一片荒蕪的郊區中。伴隨著一陣急剎車。
一輛黑色機車,停下來。當頭盔卸下時,露出的正是鳴海莊吉的面容。
白色的西裝,被疾馳時的狂風吹得有些雜亂。他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西裝。將頭盔扣在座椅上。順便不知道從哪裡掏出了自己的白色禮帽戴在了頭上。
整理好自己的著裝後,便朝著那座矗立在荒野中的小房子走去。
遠遠的,鷹村的小弟們看到那走過來的白色西裝男,紛紛走上前,攔住了他的去路。
“喂,前面不允許私自進入。”一個打手,歪著頭看著鳴海莊吉罵罵咧咧地喊道。
說話間,還伸出手,想要在鳴海莊吉的白色西裝上擦擦手。
啪的一聲,小弟的手被鳴海莊吉一把開啟。
“我來找鷹村源藏。”鳴海莊吉將白色禮帽拿下來,拍了拍頂上的灰塵。
“我們老大也是你想見就能見的?”小弟伸出手指,一下一下地戳在鳴海莊吉的身上。
早在鳴海莊吉出現之後的第一時間,就有小弟去稟報給鷹村。
在這特殊時期,鷹村源藏就像是驚弓之鳥一般,風都之中的每一點風吹草動都會讓他心驚膽戰。
更何況,現在風都名偵探鳴海莊吉已經找到了家門口。
他想也沒想,收拾東西就準備從後門跑路。而就在他剛剛走到後門時。
吱扭一聲,那根本沒有人知道的逃生通道,竟然被一隻手掌推開了。露出的面容,更是讓鷹村大吃一驚。
他怎麼會知道自己這道逃生通道的?這個疑惑,在鷹村源藏的心底升起。
緊接著一道聲音,將他的思緒全部打亂。
“鷹村,你準備去哪?”熟悉的聲音,從面前這個前日才見過的男人口中出。
“給我讓開,別擋著我。”鷹村源藏的臉上露出一副兇惡的表情,惡狠狠地盯著6瑜,厲聲呵斥道。
此刻的他,已經全然顧不上之前自己對6瑜身份的猜測。現在無論誰來,都無法阻止自己逃走。
“你若是就這麼逃了,這個加工廠怎麼辦?”6瑜反手將門重重地拍上,然後盯著鷹村,淡淡說道。
鐵門合上的聲音,在這座地下加工廠內響起。懸掛在頭頂的白熾燈都因這拍門劇烈地搖晃開。
搖晃的白熾燈,光線不停地搖擺。照在那些灰暗的臉上,讓他們微微眯起眼睛。
“現在誰管他,反正我不能被鳴海莊吉捉到。”鷹村湊近6瑜的臉前,呲牙咧嘴地說道。
“你逃走後,園咲家可不會饒了你。”
“等待你的,只有更加生不如死的日子。”6瑜呵笑一聲,將赤裸裸的現實揭露在他的面前。
在6瑜提醒之後,鷹村源藏的腦海中,竟是不由自主地想象開自己逃走之後的日子。
將現在的生活和之後的逃亡生活相對比之後,他的身體不由的戰慄起來。
那樣生不如死的日子,甚至讓他不敢想象。
“現在只有我能救你。”6瑜拍了拍他的肩膀,輕笑著說道。
現在他就是落水的鷹村最後一根救命的稻草。只有抓住他,鷹村才能將保住自己驕奢的生活。
就算6瑜將利害關係講給了鷹村源藏,但他的眼神中還是閃爍著質疑和不相信的光芒。
“你要怎麼救我?”鷹村竭力壓制自己粗壯的呼吸,小心翼翼地問道。
“對我而言,這只是一件很簡單的事情。前提是你得聽話。”6瑜推開他,朝著工廠邁動步伐。
突然他回頭對著鷹村說道。“鷹村先生,給你一天的時間,讓他們和這些儀器,消失在這裡。”
說罷,6瑜的背影逐漸消失在了鷹村源藏的瞳孔之中。
只留下了滿臉踟躇猶豫的鷹村源藏。臉上的墨鏡已經被他扔在了一邊。他咬著嘴唇,似乎還在猶豫自己到底該不該相信這個男人。
猶豫片刻後,他一咬牙,朝著加工廠走去。
這是一場豪賭,賭贏了,自己依舊可以繼續驕奢的生活。若是輸了,大不了就是牢底坐穿。
在鷹村和6瑜交涉時,鳴海莊吉已經將那些攔著自己的打手全部放倒在地。
踩著他們的身體,他朝著那座孤零零的小房子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