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對薩卡茲還知之甚少,就如同你高傲自大,不明白自己的渺小一般。”
話音落下,原本被壓制的溫迪戈抬起了自己的手臂,長矛逐漸開始壓制面前的蒸汽甲冑。
“錚!!!”
長戟斷裂,騎士被野獸擊退,甲冑被斷裂的長戟破開。
看著周圍死去的維多利亞騎士,士兵,他冰冷的聲音從甲冑中傳出“溫迪戈,薩卡茲的怪物,你們命中註定被毀滅。”
破損裝甲被從內部踢開,一名手持巨劍,有著金色長的阿斯蘭從甲冑中走出。
弗里德里希裸露在外的血紅眼眸不著痕跡的向身後看去,在那裡有一名溫迪戈,在他的長矛下一名著甲騎士正倒在血泊之中。
“呼~來吧!!!”
收回視線,弗里德里希體內的源石結晶開始在體表浮現,修復著他體內的傷口。
一邊是瘋癲的野獸,一邊是穿著整齊的貴族。
文明與野蠻,毀滅與重生。
周圍的戰士似乎也有意的散開場地。
包裹著源石結晶的肉體對抗文明鑄造的大劍,破碎與鮮血伴隨他們戰鬥的左右。
......
......
......
諸國聯軍總部。
“什麼人?”
利刃出鞘,蒸汽攢動,魔王褪去頭頂的斗篷,在那裡一頂漆黑夾雜著血紅的王冠浮現。
“明明只需要再等一段時間,屬於提卡茲的盛世就會到來。”獨眼巨人看向面前的蒸汽騎士喃喃自語。
“魔王?!”
一個古老的稱號被喚出,隨之而來的是深入靈魂的顫慄,不過只是片刻他們便穩住了跟腳。
“孤軍深入,難道你想要切除諸國聯軍的總部嗎?那樣的話我只能說你太過自大。”甲冑騎士看著眼前的魔王,言語中充滿著不屑。
“一個魔王的死去,會帶來千萬魔王的新生,更何況現在的我已經不再是魔王,只是一個為保護薩卡茲而前行的復仇者。”
清冷平淡的聲音隨風散去,魔王頭頂的黑王冠隨之破碎,在空氣中消失不見。
透過體內提卡茲之血,察覺到魔王生變化的杜卡雷看向遠處聯軍的方向,魔王消失了......不應該如此的。
這樣想著,他的身影從原地消失回到卡茲戴爾王城,褻瀆骯髒的赦罪師們似乎還未察覺到魔王的變化。
難道是我的錯覺嗎?不可能......那就是黑王冠出了問題。
這種鎖死種族的王冠,最好還是讓它毀滅的好,希望戰爭結束後不要再讓我看到那頂令人作嘔的王冠。
“尊貴的血魔大君,您應該在北線戰場防禦高盧的軍團,而不說在這裡如同竊賊般偷窺一位赦罪師的隱私。”
年輕的男性赦罪師站在樓下,一手翻著腿上的書頁,一手緊握身側的長劍。
“哼~你和你那褻瀆且噁心的家族還沒有資格命令我。”
“這只是善意的提醒,我們都是薩卡茲一員,我認為血魔不應該對薩卡茲的同類充滿這麼大的敵意。”
“......”
善意的勸解讓他有一種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覺,沒有繼續接下他的話題,杜卡雷轉身離開了卡茲戴爾王城。
體內巨獸的血液又少了些許,看來以後這種長距離的傳送還是少點的好。
站在山峰頂部,杜卡雷看向遠處炮火連天的高盧陣地,最終還是決定選擇繼續讓血嗣們去消耗。
南部戰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