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被溫迪戈保護的隊伍不同,被血魔保護的隊伍就略顯潦草了。
血魔大君,站在高聳的山頂上,靜靜的看著遠處被血魔們驅趕的薩卡茲平民。
他打心底看不起這些在受到壓迫後,才選擇向王庭轉移的薩卡茲。
只會一味的逃避,妄想敵人給予那可笑的仁慈,就如同他那位溫吞怯懦的兄長一般。
“大君,難民還在被蒸汽騎士追擊,那些騎士似乎正在玩弄平民,我們下一步要怎麼做?”一名全身隱藏在斗篷下的血魔開口詢問著。
“等……”
一字落下,原本蠢蠢欲動的血魔們頓時安靜了下來,哪怕是最嗜血的血魔也不敢在這位血魔大君面前展露自己的狂暴。
那是對血魔大君的不敬,而任何不敬的行為,都將迎來同為血裔的制裁。
看著面前山下正在被瘋狂驅趕的人群,杜卡雷的內心只是感到悲哀,對早已遺忘提卡茲過去榮光的薩卡茲的悲哀。
這些過去匍匐在王庭腳下,在王庭的帶領下征戰整片大地的薩卡茲平民,如今正如同牛羊一般被驅趕著。
只有追趕者累了停下時,他們才有些許的休息時間,沒有人想要反擊,又或者想要反擊的都已經死去了。
“我從來不曾想象,提卡茲的遺脈有一天會變得如此的怯懦,或許他們真的接受了這片大地給予他們的稱呼,甘願淪為被人唾棄的薩卡茲。”
話音落下,忍耐到達極限,血魔大君杜卡雷的身影在原地消失不見。
取而代之的是難民潮中掀起的大片鮮紅……薩卡茲們驚恐的哀嚎聲,蒸汽騎士的轟鳴聲,兩種聲音在此刻交織著。
一隊十名蒸汽騎士,數百維多利亞著甲戰士,這些就是先鋒軍的構成。
“血魔?你們還真是如同傳言一般,哪怕對於自己的同族都不會手軟。”為的蒸汽騎士開口說道。
杜卡雷屹立於遍地的屍體之中,安靜的看著面前的蒸汽騎士,鮮血在肆虐,所有的薩卡茲全部被他處死。
直到血液被抽乾,然後血色的蠕蟲開始在乾枯的屍體上纏繞,使得屍體開始充血膨脹,然後成為施術的載體。
“維多利亞的蒸汽騎士,我聽說這東西挺珍貴的,也不知道現如今整個維多利亞能夠拿出多少?”杜卡雷如同和老朋友聊天一般,毫無畏懼的詢問道。
這些高度近十米,行動起來毫不拖沓的龐然大物,根本不像是泰拉當今這個時代能夠研出來的物品。
估計又是那些外來者留下來的,所謂獸主的贈予吧?杜卡雷這樣想道。
“蒸汽騎士不是爛大街的白菜,即便對於維多利亞,一名蒸汽騎士的損失也是不小的代價。”為的蒸汽騎士抬起左手部位的衝擊錘,回應道。
“真是讓人震撼的科技造物……如果往後讓你們在展一段時間,薩卡茲可能就真的要湮滅於泰拉這片土地了。”杜卡雷梳理著自己周身環繞的血氣,毫不在意的述說著一個殘酷的現實。
遠古巫術大部分遺失,僅依靠現存薩卡茲的巫術,終究還是淪落到開始退出歷史舞臺的地步。
而且看當今的泰拉諸國,面對大集團軍作戰,普通個體的勇武,好像要起不了太大的作用了?
“就讓我領教一下新時代的技術吧。”
抬手間,血色的長矛出現在他手中,杜卡雷以常人無法企及的度接近蒸汽騎士們。
蒸汽騎士們腿部的滑輪轉動,帶動內部的傳動軸,透過背後釋放大量的氣流,十名蒸汽騎士很快便散開出一個安全的距離。
著甲戰士們則是在各帶隊的自蒸汽騎士跳起的瞬間,便迅散開,這裡的戰場不屬於他們。
整裝列陣的著甲戰士挺著騎士長矛,屹立在遠處的血魔面前。
相比較蒸汽騎士,他們更像是身穿外骨骼動力裝甲的戰士,兩米多的身高以及迅捷的行動能力,述說著他們精銳之師的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