品芳微微抬頭,想要窺探她的表情,心中不確定她是否答應了。“此人正是您的長姐,文昭郡主穆清澄。”
只是對方令她失望了,穆清婉聽後也只是輕笑一聲,只說了一句“知道了。”便讓她退下。直到她關門離開,對方的面上依然平靜無波。
穆清婉閉著眼假寐,這時突然想到了一個人,或許可以為她所用。於是她特意帶著翠如去院中剪了一束紫薇花,裝在瓶中命翠如前去送給太子,這才慢悠悠的回了寢宮。
一入夜穆清婉便藉口累了,想要歇息,屏退了一眾伺候的下人。晚間太子也曾來過,卻聽婢女說她睡了,便點頭說改日再來看她,而後又轉道去了太子妃處。
反觀屋內的穆清婉卻精心打扮了一番,只見她身穿茜紅色的紗裙,領口開的有些低,為她清秀的面龐平添了一絲嫵媚風情。她側身躺在床上,慢慢的等,等那人有沒有看到,敢不敢來。這是那晚兩人約定好的,若是她想他了,就往太子書房送束花,晚間他便會來赴約。
還好那人沒有令她失望,夜半時分悄無聲息的鑽進了她的床榻。穆清婉半睡半醒間被夏嚴急切的吻吵醒,見等的人來了,她毫不吝嗇的獎勵了對方一番,眼神迷離的回應著,熱情又大膽。
如今穆清婉已經有七個月的身孕了,不宜再行房事,但是不代表她不能用別的方式取悅對方。等到兩人氣喘吁吁的躺在床上的時候,穆清婉柔軟的身體貼了上去,夏嚴順勢將她攬在懷中,正準備低頭再吻她時,卻被對方用手攔住。
只聽她氣若幽蘭的在他耳邊低語道“婉兒有一事想要請先生幫忙,不置可否?”
夏嚴將她的手握在手中,忍不住親了親說道“別說一件,就是千百件,我也絕不推辭。”
穆清婉媚眼如絲,像一隻食人精魄的妖精。“放心,這事不難,只需你在七月初三這天,幫我給上次解救你的謝大人送句話即可。”她見對方神情一僵,一隻小手輕挑著摸過對方的胸膛,一路向下探去,直把夏嚴摸得面色潮紅。
等他到了興頭上,穆清婉小聲撒嬌說道“好不好嘛,我的夏先生~”說完一口含住了對方的耳垂,慢慢吸吮。
夏嚴哪裡抵抗的了,被撩撥的連連吸氣,當即什麼都答應了對方。
穆清婉的臉上總算露出了滿意的微笑,手下的動作也更加賣力。
直到回去的路上夏嚴的腿都是軟的,晚間的夏風拂過他的絲,吹散他身上甜膩的氣息,卻不能令他清醒。他越沉溺在這段禁忌的愛戀中,不能自拔。原本在他眼中高高在上的人,也不再遙不可及,就連他一向恭敬的太子,如今在面對對方時竟也詭異的生出一種對方不過如此的感覺,這種感覺十分奇妙。
很快七月初三這天就到了,鬱楓跟謝昭卻無論如何也不願意讓穆清澄跟去,其一她如今身上的古怪還沒有找到根源;其二就是她也是女子,唯恐他們阻攔血祭不及時會將她也牽連進去。
穆清澄雖然心有不甘,但望著兩人冷峻嚴肅的面孔,心知兩人是擔心她的安危,便也只好點頭同意。故而這天她乖乖待在府中,並未出門。不曾想臨近中午的時候,東宮差人來信說穆側妃想念家中長姐,想邀她過府一敘。
她瞧著下人遞來的請帖,瞧了一眼,內容尋常,只是末尾寥寥數筆畫了幅畫。畫中一個女娃嬌憨的坐在樹蔭下的大石頭上,一手執扇擋在嘴前,滿臉笑意的歪著頭朝著一旁稍大一點的女童說悄悄話,一旁還站著一個呆萌的小豆丁。
這畫水平一般,卻讓她想到了小時候姐弟三人一起玩耍,穆清婉總是嫌棄小弟穆星洲太笨,不願意帶他,她就會如畫中這般小聲求她想辦法將弟弟支走。看來對方這是有事要求她啊,這樣想著,她還是換了身乾淨利落的衣裙,前去赴約。只是臨出門去,她回身走到梳妝檯前,從抽屜中拿了幾包藥粉掖在腰間軟劍內側,末了又將一隻匕綁在大腿內側,這才一臉淡定的出來門去。
到了東宮,穆清澄先是拜見了太子跟太子妃,道明瞭來意,而後才讓人領著去了穆清婉所居住的朝暮苑。
對於這個妹妹她是寵愛有之,心疼有之,生氣有之,失望有之。就是不知這次她可會對自己下手,若真如此,她對她會徹底心死。
穆清婉在她走進來的一瞬間,眼睛都亮了,也顧不上懷著身孕,就要走過來拉她。“長姐你可算來了,許久不見,我好想你。”
穆清澄不動聲色的躲開了對方伸來挽她的手,朝她行了一禮,而後徑直走到了桌前坐下,一旁的宮女適時端來一盞茶放在了她面前。
穆清婉眼神受傷的坐在了她對面,擺手讓伺候的宮女都退下,只留兩姐妹談心。“長姐可還在生妹妹的氣?”
穆清澄無視她的黯然神傷,語氣客氣又疏離的說道“臣女哪裡敢生側妃娘娘的氣,不過如今人在東宮,到底不比在家中,不好沒了規矩。”
穆清婉指著她面前的茶水,溫柔體貼的說道“長姐一路趕來想必是渴了,不如喝點茶水潤潤口?”
穆清澄看也不看面前的茶,直接搖頭說了聲“不必。”
穆清婉有些委屈,但還是關心道“那、那我讓人上些冰飲,涼糕給長姐吃可好?”
穆清澄不耐煩她這樣兜圈子,所幸將話說開,她到底想要找自己做什麼。“不必如此麻煩,側妃有事直說就是。”
“我不是已經在帖子裡說清楚了,就是有些想姐姐了。只是我如今嫁入東宮,如今又懷有身孕,行動多有不便,這才迫不得已邀姐姐前來。”
穆清澄乾淨透亮的雙眸凝視對方,有一種令人無所遁形的魔力。“我且問你一句,你老實答我。”
穆清婉感覺自己所作所為彷彿已經被對方看穿,但她仍然維持著表面的冷靜。言辭懇切的說道“長姐道說無妨,我必然知無不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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