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米爾當然也沒有錯過麟翼口中喃喃自語的那一聲“小白”,果斷記錄下來準備去收集更多相關資訊。
還有學院突然派出的這位見習老師……
說是因為荒野區的異動而來,但實際目的還有待探查。
尤其是……他和小翼的關係。
下課鈴剛響的時候,卡米爾就準備抓住麟翼讓他先別去找那個所謂的,沒想到一轉頭人就已經消失了。
雖說麟翼一直是個行動派,但像今天這樣迅……還是很少見。
卡米爾摸著手腕上的通訊器,點開後開始送訊息。
而罕見地動用空間閃爍瞬移出教室的麟翼,趁著剛下課,同學還沒蜂擁出教室前迅跑過走廊,到達了教師辦公室。
麟翼很確定自己從來沒見過那個,但它表現出來的樣子,明顯是在很早之前就知道自己。
這也讓麟翼心底塵封已久的懷疑再次浮現。
我的記憶,是假的。
雖然所有的記憶乍一看都很連貫,就連平淡的日子會記憶模糊,讓人激動的日子會記憶深刻,麟翼甚至能想得起來自己在某個節日對金說話的語氣和神態。
但是……太刻意了。
這一份記憶,太刻意了。
這份記憶就像一部電影,而導演它的人是非常瞭解麟翼的某個人。
知道麟翼會刻意注意哪個場景,哪個細節,會下意識忽略哪個地方,又會在懷疑的時候著重思考什麼。
設計的真是滴水不漏。
但就是這樣,才讓麟翼起了疑心。
這份記憶彷彿從一開始,就是設計好給他看的。
而且金這傢伙單純,他總是學不會撒謊。
當麟翼偶爾提起過去時,他總是會僵住後,很努力的避開這個話題。
麟翼也不想他難堪,也就順著他的話說著走了。
如果不是能體會到金和格瑞他們身上傳來的真情實感,麟翼幾乎要以為他們是在和自己演戲了。
麟翼是個疑心病很重的人,但是他願意把自己的信任給金和格瑞。
那個明明是第一次見的,究竟是什麼來頭?
能從它身上找到答案嗎?
還有那個見習老師……
而一開始被丹尼爾強行中斷言並趕回辦公室的,在急得團團轉時被見習拍了一把。
“你認識那個同學?”
“認識啊!當然認識了!每個小裁判球都該認識他!”非常理直氣壯的叉著腰,突然又沮喪的垂下小短手,“但是他怎麼好像不記得我了?”
“你也說了,是小裁判球認識他,那麼多小裁判球,他不認識你很正常。”見習很自然地拆開桌上的一包零食吃起來。
“胡說什麼!我可是高階裁判球!”被見習這句話氣到了,小短腿重重地踩在桌面上,“我的這副身體都是他親手做的,他不可能不認識我!!”
見習聽著他的話,露出了若有所思的表情。
這副身體?說明它以前還有別的身體……也是機器人嗎?又或者說……
是人類?
“對!就是這樣,他不可能不記得我!”在桌上轉了兩圈,自我說服著,說著說著聲調都急得帶上了哭腔,“如果連他都把一切忘了……我們該怎麼辦啊……”
的聲音突然開始斷斷續續的,帶上了電子雜音,唸叨到一半的時候突然卡住了。
它的記憶閃爍著細碎的雪花片段,像是老舊的電視訊號不好,出滋啦滋啦的聲音。
“你怎麼了?”見習輕輕拍了下的腦袋,它才從卡頓中恢復。
“沒…沒事!啊哈哈我能有什麼事嘛?我可是高階裁判球!”打著哈哈想把這件事帶過去。
它剛剛才想起來,它的記憶已經被篡改了。
原本麟翼的記憶被修改覆蓋這件事,它是知道的。
但它的記憶像是被人摺疊了一部分,讓它刻意忘記了這件事,所以它見到麟翼的那一刻才會如此失態。
有人故意想讓麟翼懷疑自己的記憶。
自己成了被推出來的炮灰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