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
成波將打火機熄滅,聲音壓的極低,不容置喙。
成波一開口,落後一步的解揚就無聲地行動,相處這麼多天,兩人已經極為默契。
落在後面的人還有些摸不著頭腦,橘馥郁有心想問問,但從昨晚到現在的表現來看,成波是一個穩重且理智的人,不會無緣無故。
當視線被迫遮住時,聽覺是唯一可以依靠的器官,且尤其敏銳。
為了防止有人走散或偏移方向,大家不自覺地手拉手往後退。
約莫退了一百多米,隊伍依然沒有停止,直到又退了一百五十米來到一個拐角時,才真正停了下來。
“咔嚓!”
黑暗的通道里,火焰揚起。
六人腳抵鐵軌,背靠石磚,彼此聽著淺淺的呼吸聲,氣氛十分沉悶乾澀。
“生什麼了?”
先說話的是橘馥郁。
“候車點的玻璃門不知道被哪個傻缺開啟了,媽的,裡裡外外全是喪屍!”作為唯一知情人的成波,少見在言語中夾雜幾分怒氣。
一想到要因此耽擱路程,他就忍不住咒罵。
橘馥郁略微驚奇地朝他看了一眼。
“那現在是原路返回,還是繼續前進?”問話的是戴眼鏡的阿軻。
眾人一陣沉默。
大大咧咧走過去肯定是行不通的。
但走到這裡,要退回去,也實在不甘心!
況且,地面就不危險了嗎?
恐怕不見得。
“我覺得還是回去吧,找輛車換條路走……”孫獻小聲提議。
與其去前面送死,還不如賭一賭,也許遲暮生那群人早就撤離了呢?
橘馥郁知道孫獻還抱著一絲僥倖心理,立馬打破他的幻想“白痴!”
“公園那一帶早成為他們的勢力了,回去就是自投羅網!
就算你幸運躲過一劫,那後面擬定出逃路線了嗎?誰又知道路上會生什麼事情?”
末日之旅,本來就危險重重,不存在一本萬利的好事。
孫獻被駁的面紅耳赤,吞吞吐吐說不出一個字來。
一旁的湯心緣怕他不高興,連忙拍了拍孫獻的胳膊,語氣十分溫柔
“小獻,你橘姐就這脾氣,說話是衝了點,但不是針對你,心是好的,只是就事論事。”
就在姐妹倆一個唱紅臉一個唱白臉時,成波的情緒早已控制恢復,他在心中把接下來可能生的情況細細捋了一遍才說
“我也同意留下來繼續走,原因在於只要能成功越過十一號線,不僅離我的目的地很近,而且也會省掉很多麻煩。
我猜這站只是意外,當初不知生了什麼,有人誤觸碰到開門按鈕,從而造成如今看到的情況。”
這時,解揚靈機一動,提出一個思路
“之所以害怕,一是因為黑燈瞎火看不見,二是在過隧道時我們離它們太近了,所以,可以從“黑”這方面下手。”
橘馥郁雙手插兜,一瞬間似乎抓住了什麼,接著他的思路往下推理
“黑——代表喪屍同樣看不見。
只要我們遮住活人的氣息,與它們同化,期間不出任何聲音,再沿著牆角慢慢移過去就行了。”
阿軻覺得兩人分析的很有道理,支援贊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