譽誠公夫婦陪著葉南絮和柳雲舒沒聊多久,榕溪郡主就扶著趙尋走了出來,兩人都換了一身衣服,趙旭看起來已經和葉南絮昨天見到他時差不多,細看之下氣色竟然比昨天還好一些。
“尋兒,你現在感覺怎麼樣了?”譽誠公夫妻倆站起來關心的問道。
“讓爹孃擔心了,我現在已經沒事了。”趙尋說著甩了甩胳膊腿,示意自己已經好了,“我現在覺得渾身輕鬆,從來沒有過的舒服。”
見趙尋確實面色紅潤,人也很精神,譽誠公又感激的對葉南絮和柳雲舒說了一遍謝謝,“若不是縣主和柳公子,尋兒還不知要受多少罪,尋兒快來謝謝你的恩人。”
趙尋拱手彎腰行了一禮,語氣十分真誠的說“趙尋多謝縣主和柳公子的救命之恩。”
榕溪郡主也一臉感激的對葉南絮說“永安謝謝你,真的謝謝你。”
“你我之間不必言謝。”葉南絮從袖子裡把菱紗寫的藥方拿了出來,親手交給了榕溪郡主,“這是菱紗給的方子,菱紗說要堅持用上一年,趙世子的病才會真正痊癒。”
榕溪郡主十分鄭重地收下藥方,又讓丫鬟把藥方認真仔細地放進了屋子裡,“永安,有你這個朋友是我的運氣。”
“快別說這些了,你這樣子我還不習慣了,還是以前那個榕溪比較合我意。”葉南絮不想讓榕溪覺得她欠了自己,於是故意這樣說道。
“你這人不知好歹,我好不容易給你低頭一次。”
“不說這些了,我來給你介紹一下。”葉南絮拉過柳雲舒說道“這是柳雲舒,就是你想看的皇上給我賜婚的物件。”
榕溪很友好的對柳雲舒笑了一下,禮貌地說了句,“柳公子好。”
“雲舒,這是我從小的對頭榕溪郡主,還有他相公趙世子。”葉南絮也十分正式的給柳雲舒做了介紹。
“見過郡主和世子爺。”柳雲舒給兩人行了禮。
“柳公子客氣了,叫我趙尋就好。”
“那趙尋兄也別喊我柳公子,我的朋友都叫我雲舒。”
趙尋也立馬改口喊了聲,“雲舒兄。”
所有人坐了下來閒聊,過了一會,譽誠公見大家相處愉快便站出來說“我這邊先去讓廚房準備酒菜,一會好好款待一下縣主和柳公子。”
“國公爺實在是不必如此客氣。”
“要的要的,柳公子就不要推辭了。”和柳雲舒說完這句話,譽誠公又對趙尋說“尋兒,你好好陪著柳公子,我先去讓人準備起來。”
“爹你放心吧,我會招待好柳公子的。”
譽誠公走後不一會兒,譽誠公夫人也藉口離開了,兩個長輩走了,剩下的年輕人就更放得開了,氣氛也更加熱絡。
尤其是柳雲舒和趙尋,兩人細談之下現對於事物的見解,他們的看法近乎一樣,趙尋雖然常年纏綿於病榻,但卻是個心胸極為開闊之人,他因為很少能出門,平時在家就只能看書所知甚多,而柳雲舒則是遊歷過太多地方見多識廣。
兩人聊起天來口若懸河滔滔不絕,竟相互引為知己,得知柳雲舒擅長丹青之後,趙尋還拉著柳雲舒去書房,說是要幫他品鑑品鑑一下畫。
正在興頭上的兩個人,絲毫沒想起來葉南絮和榕溪郡主,柳雲舒都跟著趙尋走出去一段路了,才忽然回過頭對葉南絮說“阿晚,我隨趙尋兄去看看畫,這可以嗎?”
趙尋也想如夢初醒一般,拍拍腦門對榕溪郡主說“夫人,我帶雲舒兄去看看我新作的畫,就先不陪你和縣主了。”
見兩人現在想起了她們,葉南絮和榕溪郡主對視了一下,然後皆是無奈地搖搖頭說“你倆去吧。”
見葉南絮和榕溪郡主同意後,柳雲舒和趙尋的臉上都露出了高興地模樣,兩人一前一後朝著書房的方向走去,待兩人走遠後,葉南絮和榕溪郡主噗呲一聲笑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