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案在進行開庭長達三小時後,正式宣佈了休庭。
可是s市這座城市自這一日起就註定了不會再平靜下來,有關於許蔓和冷靳川的新聞鋪天蓋地的襲來。
不單是這座城市,乃至整個國家,以及世界各國,紛紛討論了起來,曾經冷靳川有多麼風光出名,如今的新聞造勢就有多麼震撼。
當然,這一切都在那個男人面前的眼中看的一清二楚,黑暗中閃爍著異同的男子,在他的信紙末端寫下了自己的落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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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蔓這些日子都暫居在市中心的一家酒店裡,為了便於開庭審理。但是沒想到這個地方也叫媒體所挖掘到了,她明明戴好了口罩與眼鏡,卻還是一出門叫一堆記者所攔住。
“請問許小姐被非法監禁的地點是在那座小島上嗎?”
“請問許小姐還能原諒冷少的非人行為嗎?”
“有媒體稱許小姐你是自願和冷少生關係的,請問可屬實?!”
鋪天蓋地的問題一個又一個的襲來,起初還算正常,誰料到這幫人越說越過分,簡直就不分青紅皂白的在這裡找娛樂看點。
許蔓很想躲開,但是人實在是太多,給她的去路真的徹底攔住了。
在許蔓左右為難之際,一雙男人的手將許蔓纖細的胳膊緊緊抓住。
是誰這麼大膽?許蔓向著男人的那個方向看去,沒想到他倒是比她武裝的還要嚴實。
“喂,你……”
下一秒,沒等許蔓反應過來男人就抓著她的手臂擠出了人群。
這個男人當真不簡單,在這種情況下臨危不亂,能在這麼多人眼皮子底下帶她走掉。
不過,在男人同她逃出了已久,到了一個巷子深處,竟然還緊緊抓著許蔓的手不放開,甚至還欲同她十指相扣。
但許蔓只覺得渾身不自在到了極致,這個男人身上散的氣息過於熟悉,以及他一貫霸道自我的作風,雖說是幫她擺脫了人群的束縛,但還是令她感受到強烈的不安。
二人來到了小巷深處,此刻許蔓終於忍受不住,將男人的手狠狠的拽開來。
“就這麼對待自己的救命恩人嗎?”
見周圍沒人了,男人緩緩將帽子與墨鏡摘下,他那張俊俏無比的臉龐展露在了許蔓的面前。
是他?許蔓不自覺的後退一步,而後冷笑著:
“救命恩人?我的命沒栽在你的手上算不錯了。”
面前這個男人就是冷靳川本人,沒想到他也會有戴著帽子和墨鏡偷偷摸摸的一天。
冷靳川眼眸不自覺的散著含情脈脈的目光,看著面前明明應該深愛卻被他傷了又傷的女人,目光中又漸漸帶有著懊悔與悲痛。
可是就是這樣一雙桃花般的含情眼,也改變不了許蔓對他冷漠至極的神色,她黯淡的眼神早已無光,甚至充斥著憎惡。
冷靳川的心揪痛,彷彿要喘不上氣來,終於,他對著面前這個消瘦的女人單膝下跪,說出了他內心深處最想說出的話:
“求你……寬恕我……”
許蔓自然是震驚無比,她的眼神躲避,心跳也不自覺的加快,她大聲回覆道:
“你……你說什麼呢?你是不是瘋了?!”
“對,我瘋了……”冷靳川毫不避諱的順著她的話說道:“我瘋了,我早就瘋了……呵呵呵”
他自嘲出聲來,命運總是這麼刁難人,他本以為在懲罰著這輩子最應該恨的人,卻沒想到事實竟然事他才是那個深深傷害了自己最愛的那個人的人。
冷靳川下意識的抓住許蔓的臂膀,甚至將自己的頭埋進女人的懷中,他不敢去看許蔓的眼,卻又用盡一切都祈求著她的寬恕。
“對不起……對不起……”
冷靳川一遍又一遍的重複著,像一個小孩一樣,喪失了語言表達能力,只會反覆的重複著這一句話。
許蔓明明臉上是驚恐的神色,心臟卻又不自覺的跳動著,男人每一次重複的話語就像重錘一般敲動著她的心絃。
她的理智在不斷喚醒著她,可是身體卻無法控制一般,眼神也在如恍惚般逃避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