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陌懷時常會因為毒品的影響瘋,他為了避免在毒癮作時候傷害到許蔓母子,於是決定自己在牢房裡堅決不出來。
夜已深
最後的一份海洛因已經吸食完了,風陌懷此刻身邊沒有半包毒品。
“額啊啊啊啊啊啊!!!”
風陌懷只能獨自一人忍受這痛苦的一夜,他不是沒有想過去戒毒,可是毒品就像是一個深不見底的漩渦,一旦觸及就是無邊無際的折磨,永遠不會有擺脫的一天,永遠。
一旦毒癮作,那陰影襲來立即彷彿就陷入一種無盡的黑暗之中,渾身上下冷颼颼的,接著是奇癢難受,然後就是疼痛。
那種疼痛是常人難以想象的,那是一種噬骨的疼痛,渾身上下像有無數只螞蟻在啃噬著他的骨頭,骨頭像被劈開一樣,從裡向外一點點地刺穿肌肉和面板;
腦袋爆裂般地疼,五臟六腑也被什麼東西撕扯著,那種疼啊,簡直就沒法形容……
隔壁的許蔓也聽見了他嘶吼的聲音,自己的心也同他一樣緊緊揪住。
“風陌懷!”
許蔓隔著牆壁叫著他的名字,風陌懷曾同她說過,他毒癮犯了的時候她千萬不要過去,絕對不能靠近他,絕對。
可是許蔓怎麼能坐視不理,自己同甘共苦的夥伴受此痛苦,她在牆壁的另一旁也會跟著心痛。
“不要過來!!!!”
風陌懷察覺許蔓在靠近那個洞穴,他大聲的嘶吼著,如今近乎崩潰的他,自己也無法保證不會對許蔓做出什麼過分的舉動。
如果當真傷害了許蔓一分,他會永遠也原諒不了自己!!!!
風陌懷不斷掙扎的敲打著牆壁,似乎只有讓自己渾身沾滿了血跡才會減輕這種痛苦。
許蔓聽見牆的那一邊逐漸由哀嚎轉換為了刀割與撞擊刺耳般的聲音,她的淚終於止不住的流淌的下來。
“風陌懷!你不要做傻事……!”
許蔓的頭靠在牆上,雙膝跪地,宛若在求他一般的姿態,哭泣著對著牆對面的那個男人說著。
血液的聲音一滴又一滴的傳來,他身上自殘的傷疤逐漸變得不計其數,但也只有這樣,他才能控制住自己的身體不去靠近那副牆。
世上最難戒掉的,似乎是情毒,他早已不知不覺間墜入了這份毒裡,並同海洛因一般,無法自拔。
如果不是毒品的出現,他也不會現自己心中早已愛慕深沉,如果不是毒品難斷,他也不會現自己早已願為愛而傷。
————
走廊的黑暗處,一個西裝革履的人緩緩而來。
“她就是許蔓?”
他的聲音低沉又渾厚,自身的氣場也十足,帶有著強烈生人勿進的感覺。
身旁的典獄長點頭哈腰的說道“是她是她~大人您能來到我們這裡簡直就是我們的榮幸啊!”
典獄長平時一副盛氣凌人的模樣,如今見到眼前這位男子竟完完全全變了一副模樣,宛若一隻哈巴狗。
“好,三日之內,將她放出來。”
“啊?!!”典獄長面露難色“雖然我不知道她的來歷,不過上級曾吩咐過……不能……”
“怎麼?不聽我的話?”男人的聲音是那般具有天生的威嚴感,無不讓聽者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