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修錦帶著自己那新過門的妻子,身後跟著自己的舊愛,沿著皇宮裡的每一處角落,每一塊牆磚到處溜達。
段苒看著這些似曾相識的場景,似曾相識的建築,回想著曾經在這皇宮裡生的每一件事情,臉上的表情不是欣喜若狂,而是悵然若失。
他知道,他和慕修錦已經回不到曾經,這次的行動,若是成功了,他會送自己曾經愛的人,和他的所愛登上那天下最高之位,自己則退居幕後,或者死,或者生,最好的結局就是找個人沒人的地方,慢慢等死,最差,也就是被自己的所愛親自送去死。
他其實一點也沒傷感,他早就料到會有那麼一天,所以也早就做好了準備要是此次行動失敗,他為了救下慕修錦,或者是他的所愛,被人斬殺,不過無論哪一種結果,他都無所謂,反正他早就做好了要犧牲的準備,早死晚死都是一樣。
“然棠啊,我以前啊,就生活在皇宮裡,和段護法一起,那時候啊,我們就在偏院,相依為命...”
“館主,你現在已經很厲害啦,何必想念從前啊,好了,您陪著然棠逛一逛吧,至於段護法,你還是先回去吧,我想和館主兩個人,不需要你了。”
這樣明顯的逐客令,慕修錦不但不阻止,居然還冷著臉,對身後錯愕的段苒呵斥:“你是沒聽見夫人的話嗎?夫人讓你離開,你...”
“是,屬下這就離開。”沒等慕修錦說完話,段苒就行禮開口打斷,然後頭也不回的走了,徒留慕修錦自己呆愣原地,不知所措。
他現段苒似乎變了許多,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那滿眼都是他,總是對著他笑的男孩不在了,那總是畢恭畢敬,低著頭不看人的他,好像又回來了,那模樣,他好久都沒見過了,那他最不喜歡的模樣,再一次呈現在了自己眼前。
望著慢慢走遠的人,他突然有些悵然若失,也有些不知所措了。
中秋夜很快就到了,先前趙成澤已經說了一些事情,所以婧成帝加強了戒備,就等著慕修錦造反,他好抓他個現形。
臺下,慕修錦坐在皇上的左手邊,而那個他意想不到的梁王,他以為早就死了只剩下他們梁兄弟的梁王,則坐在他的下,而容妃,就坐在他的對面。
他不動聲色的看了一眼對面的女人,現她似乎有點心不在焉,也有點侷促不安。
他皺了皺眉頭,有些不滿,而這些表情,全都落入婧成帝的眼中。
他假裝自己沒看見,抬起手,端著酒杯,道:“今天就是個普通的中秋家宴,各位帶著家中子女的大臣也該知道朕叫你們來的真正意義,不用緊張,朕雖然是個梁王殿下招親,但主要還是過節,你們自便就好,不要在意朕。”說完喝下手裡的酒,就將酒杯放在一邊,欣賞舞蹈去了。
慕修錦想起前些天自己隨信送來的,還有一包毒藥,也不知道那容妃有沒有照做。
此刻容妃嘆了一口氣。
早前館主給了她一包毒藥,讓她下在婧成帝的茶水,她雖很愛婧成帝,但相比於自由,她覺得還是自由最重要,所以早在宴會前,就悄悄將藥下在了婧成帝面前的酒裡。
此刻,婧成帝喝了酒之後,一點動靜也沒有,倒是容妃心虛,幾次看婧成帝往自己這個方向瞟,她就害怕。
她居然強裝鎮定,但都說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她現在大概就是這樣的表情。
“容妃,你怎麼了?”婧成帝的聲音突然在自己的頭頂響起,容妃被他嚇了一個哆嗦,身子僵硬,不敢回頭。
婧成帝其實早在宴會前,就派自己的貼身太監忠參監視容妃了,他固然懷疑容妃,卻還是不想她真的做背叛自己的事情,然而他失望了,那個一直被自己寵愛的妃子,居然在自己的酒壺裡下毒,他再也沒辦法給她找藉口,也沒辦法不失望了。
所以此刻,他看著一臉心虛的容妃,開口:“你來,朕有話和你說。”
容妃縱然忐忑,但看著一臉什麼都沒有的婧成帝,也將信將疑的跟著離開。
大殿外,嘆了一口氣的婧成帝開口,臉上的無情且寒冷:“來人,把容妃拿下,關進冷宮,找人看著,毒啞她的嗓子,聽候落。”
還沒弄明白他怎麼現的容妃眼前一黑,就被人打暈了。
此刻釋回站在她身後,一手劈她後頸,一手拿著符咒,貼在了容妃的命門上,順便跟婧成帝解釋:“你這愛妃,可不是什麼好人啊,她是一隻貓妖。”說完低頭,果然,地上是一隻貓的形體。
婧成帝被嚇了一跳,剛想問,就聽釋回道:“你先回去,小心被敵人現,其他的事情,稍後我會解釋。”
婧成帝點了點頭,看了看地上的貓妖,又看了看比妖精還可怕的釋回,灰溜溜的跑了,生怕這和尚一個不高興,把自己給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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