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馳哥哥,今天好累,今天的事情明天再說行不行啊?”小狐狸揉了揉眼睛,有些睏倦的打了聲哈欠,撒嬌賣萌不想說話。
釋回寵著他,見他如此,也不好再多說一些有的沒的,伸手拍了拍小狐狸落修月的背,哄著他入睡做夢去了。
而煙柳一個人面對著空蕩蕩的房間,欲哭無淚,無顏面對江東父老。
夜裡,段嚴用信鴿傳了自出門以來的第一封信。
此刻他攥了攥手裡的紙條,看了看天空,想起這些天兩個人之間鬧得那些個別扭,到底還是顧全大局,吹口哨,叫來一隻信鴿,將紙條別在信鴿的腳腕上之後,放走它,回了房間。
距離他離開滄瀾月下,大概過了五六天的時間,他悵然若失,又有點胡思亂想,可館主一點訊息都沒通知過他,甚至都沒有找認識的人聯絡過他,他都開始懷疑館主是不是放棄自己了。
可到底那麼多年的情分在裡面,應該也不會是那麼容易割捨的。
段冉嘆了口氣,雙手背在後腦勺,自己枕著,抬頭望天,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滄瀾月下
毒牙看見信鴿飛來,趕緊吹口哨,拿過信鴿腳腕上的信,急匆匆的朝館主臥房跑。
臥房裡
館主坐在一側,右手拿著筷子,正在品嚐一道菜。
楚然棠此刻坐在館主的身旁,含情脈脈的看著館主,眼睛裡好像有一汪春水,水汪汪的,很是惹人憐愛,她眨巴著大眼睛,長睫毛忽閃忽閃的大眼睛,輕聲細語道:“館主,然棠做的怎麼樣啊?”
館主放下筷子,笑了笑,道:“你的手藝確實是不錯的,很合我的口味,你比廚房的廚娘更懂我的心意,辛苦你了,這些菜我很喜歡。”
趙然棠聽了他的話,喜上眉梢,很是開心的道:“真的嗎?謝謝館主誇獎,這是然棠最近新學的一道菜,學了好久呢,還好深得館主的心,不然然棠這些天的努力,可真的就是白費了,哎,段護法在家就好了,讓他也一起嘗一嘗,他一定會喜歡,並且稍稍對然棠有所改觀的,畢竟然棠真的不是他心裡想的那種人。”說完有點可憐的看了看館主,黯然神傷。
館主臉色一僵,有些不開心的低聲道:“好好的氣氛,提他幹什麼啊?行了,你先回去吧,今天的菜我很喜歡,希望你下次的手藝也能深得我的喜歡。”
說完站起身,是一種下逐客令的姿勢。
趙然棠神色僵了僵,迅恢復正常,巧笑嫣然的行禮:“那然棠就不打擾了,希望館主今天晚上可以有個好夢。”說完拿起食盒,收拾了一下,婀娜多姿的走了。
毒牙就是這個時候來到的這裡。
本來他想著,趙然棠可能就在館主的房間裡,所以特意放慢了腳步,不敢太快,生怕惹得兩位不開心,可誰知道,他剛走到拐角處,趙然棠就從門裡走了出來,他頓時鬆了一口氣,看著趙然棠轉身慢慢走遠之後 才敢冒出頭,往館主的房間走。
其實他有些找不準館主的心思。
本來趙然棠沒來之前,據他觀察,似乎一直都是段護法陪在館主左右,寸步不離的,雖然他沒經此道,但多少也聽外面的人提起這些事情,所以略有耳聞,也在潛移默化裡慢慢接受,這兩個人之間的那種有悖人倫的關係,畢竟他和人家走的路不一樣,再不喜歡也不可以當著人家的面說出來,然而此刻,他看著慢慢走遠的趙然棠,她走路的一顰一笑,那姿勢,估計是個男人都要抵擋不住誘惑,可明明,他不是喜歡段護法嗎?怎麼,怎麼突然就變了?
毒牙站在門口想了好半天 ,才不得不壓下心裡的疑慮,畢恭畢敬的敲門。
屋子裡的館主自從楚然棠離開之後,就一直坐在椅子上呆。
剛才楚然棠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突然就提起了他許久未見,一直在鬧彆扭,從未和好的段苒,這讓他突然覺得心裡不怎麼舒服,不知道為什麼,一種說不上來的感覺油然而生。
這讓他不得不想起很多天前,他和段苒鬧彆扭的事情。
這些天他一直陪在楚然棠的身邊,似乎從來沒有想起還有一個段苒,還有一個愛他愛的死去活來,求而不得,苦苦哀求的段苒。
那天他似乎是說了那些老東西說讓他娶妻生子的事情,他多少有些心裡煩躁,不知道怎麼回事,想法不過腦子一樣,突然嘴就答應下來,讓他們介紹自己認識。
那天他回到房間,和段苒翻雲覆雨之後,鬼使神差的,突然說到了這個事情,他將這事情從頭到尾的,一五一十全都當笑話說給了段苒聽,甚至還得意洋洋的告訴段苒,他還有人催婚,那些老東西居然還上趕著送人給自己,自己沒拒絕,直接答應了,他本意是希望段苒能幫自己想想主意,可是那天段苒是怎麼了呢?他沒有像往常一樣笑靨如花的,也沒有眯著眼睛,訓斥他怎麼又是這些破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