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吧!我也覺得搞笑。”
翠娥邊說邊自顧自的為自己倒了一杯水,抬眸的瞬間,已然是滿眼的冰涼。
是啊!若是幾年前司君能說一句喜歡,翠娥怕是肝腦塗地都會願意,但是現在一切都是沒用的。
她的心裡又住進了另外一個人,那個人如日月同輝待她從來都是和司言不一樣的。
夜以闌珊,整個紅磚綠瓦的宮殿陷入了寂靜。
月憐寒換上一身輕紗睡袍,撩起帷幔趟了上去“一天太平的日子總算是能過去了。”
“今日一天的安寧,你都能這樣高興?”
躺在他身邊的冷墨睿突然開口,嚇得月憐寒猛地坐起身來。
方才見他的時候,可是還在院中,怎麼這會兒功夫就已經躺在她身邊了,還規規矩矩的穿著睡袍。
就連頭都是細心梳理過的。
“難道我不該出現在這裡嗎?”
冷墨睿側著臉,看向驚恐萬分的她。
絕美的側臉,窗外白森森的月光正好灑在他的臉頰上,那本就蒼白的面板更毫無血色了,唯有那雙憂鬱的眼神泛著絲絲迷人光芒,似夏日的炙熱,也有冬的冰冷,是那高山之下盈盈的雪山寶石。
高聳的鼻樑,花瓣一般薄薄的唇,何止誘惑兩個字能形容的了的。
看的月憐寒忍不住喉頭出一聲空洞的聲音,稍稍靠近後,居然能嗅到一股淡淡的檀木香味。
當初怎麼就會放過他,現在怎麼看都比夜蒼冥那個該死的男人帥氣,真是被豬油矇蔽了心智。
用秀色可餐四個字都沒辦法形容,此時身邊的男人。
“為何這樣盯著你的夫君?”
冷墨睿似嗅到了她的內心,離的更近了,能清楚感受到他撥出的氣體。
“就……就沒什麼,是你突然間出現,我有點被嚇到了。”
月憐寒面色潮紅,緊張的眼神一個勁兒的看向別處。
心跳也加快了度。
“是啊!應該是嚇到了,不然怎麼心跳會這麼快呢?”
冷墨睿捏著她的下顎,讓她看著他的眼睛。
這女人就是和別的女人不一樣,到底是這宮殿裡他們夫婦二人住著太安生了,非要把索菲婭這個定時炸彈安排進來。
就算想要做什麼,也沒必要放在眼皮子底下。
“我,我有點熱。”
月憐寒伸出手佯裝扇風,下一瞬小手直接被抓住,湊到她的耳邊“無論如何,我都會護你周全!”
一句話溫暖了月憐寒的心。
其實從她很小很小的時候,就一直在幻想著,身邊能有一個騎士,不管什麼時候都能站出來,隨時隨地護她周全。
遇到什麼事情,不管如何,都會輕聲說一句有他在。
這種小小的心願,曾經很多年月憐寒都附加在夜滄冥的身上,怎奈一腔真情,最後卻被狗吃了。
甚至連骨頭都沒吐出來。
“沒人和我說過這樣的話。”
月憐寒微微勾起嘴角,輕聲道。
但是他隨後眼睛裡充滿了淚花“但是我覺得我可以。就是不明白,你怎麼會突然間說這話?”
“身為男人,保護自己的女人,難道這不是應該的?”冷墨睿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