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什麼,反正我們又沒有親自下手。再說,她之前不是也打算和我結盟了嗎?”殷帆帆端著茶水,壓住內心的緊張。
明顯顫抖的雙手,早就把她無措的內心,表露無疑。
“主子,您該不會真的相信,她會真心和您一個陣營吧?再說,那件事情如果她真的不放手,那女人再經不住嚴刑拷打,把咱們供出來,可怎麼辦?”容嬤嬤心中擔憂的說道。
“你以為我是真心同她一個陣營?只不過都是權宜之計。這都是小事,你說那女人要是……她敢,她若是不知死的供出我們,我就要了她一族三十六口的性命。”殷帆帆狠道。
有些事,輕重緩急都要掂量掂量。
那女人不是一個痴傻的貨。
“可主子,她一族三十六口的性命,也不敵您的名聲啊。這日後在太子爺和冷大帝面前怕是都要減分的。”容嬤嬤思著,左右手疊在一起,出啪啪啪的聲響。
弄的人心頭一陣心煩意亂。
“那你有什麼想法?”殷帆帆才想到,老奸巨猾的容嬤嬤總有所目的。
“嗯!咱們要先下手為強。”容嬤嬤在脖子處比劃了一個死的手勢,嘴角牽扯出冷冷的笑容。
“你是說?殺?”
殷帆帆很快就會意了。
可遲疑再三,心中多有不忍。
“主子,你應該知道,這種事情最忌諱的就是猶猶豫豫,婦人之仁了。該狠心的時候,還是別遲疑的好。”容嬤嬤添油加醋,又想了想說“主子,您看這樣可好,這幾日奴才再看看那邊的情況,如果有必要的話,咱們先下手為強。”
終究是年紀小,經不住老東西的一再哼唧,勉強擺擺手,算是預設了下來。
*
月憐寒入了宮門,碰到幾個認識的人,寒暄一陣後。
再轉身,已經不見那帶面具的神秘男子。
不由得嘲笑道“又逃?慫貨一個,我當真以為他轉了性子。”
“主子,那人也許……可能不想連累您呢。畢竟是異性,怕是三爺知道了不開心。”翠娥暗搓搓的上前說話,眼中豔羨的神情,總是讓女人都有一些得意。
“你是說他會醋?嘖……這種感覺還真不錯呢。他當真會醋嗎?”月戀寒有些激動的樣子。
翠娥趕緊說是是是。
二人有說有笑的回到了宮殿,守候多時的幾個人急忙圍了上來,關切的查著月戀寒身上,瞧瞧又沒有留下什麼傷痕。
“哎呀!我挺好的。就是這次比較驚險,還連累的一個叫楚嘯天的男子。”說起這些,月憐寒神情暗淡了下來。
無辜牽連一個生命,心裡多少有些不忍。
她心裡盤算著,還是要帶人去營救的好。
“不行,不能讓他就這麼不明不白的死了。大蛋,通知三爺的衛隊,有個地方你們必須要去剷平。”月憐寒下定決心道。實難真正從心底放下,楚嘯天。
“福晉,您剛回來,還是歇息一下吧。”大蛋心頭一緊。
二人正要爭執,忽然間房門口傳來了輪椅的聲音。
尋聲音望去,月憐寒瞧見一身乳白色長衫,頭上挽著簡單髻,插著一根藍色簪子的冷墨睿端坐在木質的輪椅上。
輪子出咯吱咯吱的聲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