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愣著幹什麼,回去面壁思過去。”
月憐寒怒道。
委屈的翠娥,一步三回頭的離開了她的視線。
依依不捨的神態,讓人動容。
她的心,也不是隨著重生後變得如石一般堅硬,還是有軟處可攻。
“死丫頭!趕緊離開這裡。”月憐寒拉著臉吼道。
翠娥被嚇得這才慌亂離開,看到她下了山,月憐寒才鬆口氣。
她並不想連累無辜,阿蠻的事情是她的責任,並不是翠娥的。她花苞一樣的年紀,人生還沒正式開始,沒必要受這份危險。
“咳……”月憐寒一陣猛咳,頭腦疼的更厲害了,就像是被人用繩子狠狠的箍著腦袋,恨不得要把骨頭給捏碎了一般。
她用力的晃動著腦袋,想要清醒一些,可定點用都沒有。
莫不是剛才和那幫人交手的時候,中了什麼毒?
片刻後,在月憐寒的掙扎下,她的視線也開始模糊不清,眼前出現了很多倒影和花兒的圖案。
心跳也瘋狂加,月憐寒摔倒的霎那間,冷墨睿迅出現,身手一撈將她抱在懷裡。
冷墨睿的呼吸難得的有幾分急促,他貼近月憐寒的耳邊“你太累了!睡吧!睡吧!”
月憐寒痛苦的掙扎著,垂著的雙眸努力的掙扎了數下,一雙動人心魄,似有珠玉華光盈盈閃動的眼眸,平靜的望著他,張嘴似想說什麼。
緊接著又昏死了過去。
冷墨睿竟有那麼一瞬間,覺得忐忑。
醒來時,已是黃昏。
“這是哪兒?”醒來的月憐寒整個人坐了起來,警惕的環顧著四周。
“姑娘,你醒了?”一個蒼老的聲音入耳,月憐寒尋了聲音看過去,房門口一個身材佝僂,面板黝黑,瘦小枯乾的老太太拿一盞燈緩步走了進來。
月憐寒似想到了什麼,追問“老奶奶,是不是有個男子將我送來的?”
“男子?”老奶奶遲疑著,隨後笑了笑“哪兒有什麼男子,是老太太我在半山腰現了昏過去的你,帶了回來。”
是這樣?
月憐寒細細的想了想,是了!自己當時昏昏沉沉難受的很,眼前總是出現幻境,想來那個男子也是自己想出來的。
怎麼在最為畏難的時候,居然想的是那個男子,沒有想冷墨睿?
月憐寒有些自責。
“姑娘,你是不是遇到了什麼心煩的事?”老奶奶坐在她身邊,遞上了一碗熱水。
她接過去,道謝後抿了幾口。
“怎麼說呢!我心有不平吧。”月憐寒簡單的說道。
“不平?想來不是愛情就是權力吧?”老奶奶拿著手上的香匙緩緩地攪動著杯子,眼神多有渾濁,在燭光的搖曳中,盈盈的晃動著。
老奶奶開口說“無論是愛情還是權力,對手強自己則弱,自己強對手則弱,不過就是一場對立雙方的博弈。無論落得一個什麼下場,都應該心服口服,一切隨緣,切勿要拼命掙扎。”
老奶奶說話,十分有趣兒。
月憐寒連連點頭,覺得她老人家說的在理,應該是這些年歲月的洗禮,思想的沖刷,悟出的真理。
“您說的我都懂,也都明白。只可惜,我做不到。”月憐寒堅定的說道。
一切的善念,隨緣都停留在了上一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