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自古只有陵墓,從沒聽說過什麼陵殿。你想出什麼么蛾子?”王,總算是收拾好自己的情緒,擺開了架勢。
月憐寒不急不躁的走到他身旁,耐著性子,沉聲問道“父王就說同意不同意?”
父女兩個人面面相覷後,當老子的先敗下陣來“不是不同意,是……算了!就依素素的意思。”
“父王聖明,既然父王已經答應了,那地方就選在姨娘宮殿一側的哪所宮殿吧。母妃生前就喜歡那裡的玫瑰譚,如今能在那裡場面,想來她老人家也是歡喜的。”
素素提著一口氣說道。
王,正要反駁。
她似笑非笑,快走過去,緊接著又說“父王,您最艱難地時期,是母妃陪著您熬過去的。她放棄了顯赫的身份,養尊處優的生活,忍受了常人不能忍受的痛苦,但是姨娘呢?父王,您總不會顧著姨娘的感受,不顧我母妃吧?”
她說的句句在理,王,整張臉憋得通紅,只能忍下這口氣。
他看著面前的女兒,心裡一陣嘀咕,這還是那個唯唯諾諾,雖然有好的身手,但是異常膽小怕事的窩囊廢嗎?
王,心頭七上八下的,有些嘀咕。
“住手,不准你們碰我母妃的屍體。”月憐寒嘶吼一聲,衝了過去,撥開幾個不知死活的護衛。
她的目光,掃過那些人,咬著後槽牙警告他們說“再碰本公主的母妃,要了你們的手指頭。”
她瘋狂的樣子,讓在場的人心裡一陣膽寒,下意識的向後退了兩步。
月憐寒抱起慘死的母親,一步步離開了那個是非之地。
阿蠻慌忙追過去,跟在月憐寒的身後。
回到住處,月憐寒把母妃放在平日裡她喜歡坐的太師椅上,溫情的目光,一直不捨離開。
“弄些溫水過來,我要給母妃擦一擦,讓她走的體面。”
聽到她喃喃的聲音,阿蠻慌忙回到“是!”
月憐寒小心翼翼的靠在她老人家的懷裡,嘴角露出一絲微笑“母妃,到你走你怕是都不知道,我不是你的乖女兒。可我是真的把你當孃親的!”
她以為這一世,自己可以有個溫暖家,現在看來是自己的奢望了。月憐寒捂著撕裂一般的心口,眼前一片霧濛濛的。
“孃親,你說我這人是不是一個克家人的災星啊!”
月憐寒露出了難得的脆弱,她眼神悠悠,緊抓著老母親的衣服,她要怎麼樣才能抓著簡單的幸福。她要怎麼做。
今日的太陽光,格外的刺眼。
月憐寒抬手擋著陽光,就連這天,也可憐她母,給了她最喜歡的豔陽天。
阿蠻端著一盆溫水,小心的遞上絲巾,月憐寒抓了過去“這裡有我,你該忙什麼去忙吧。”
“是!”
悲傷堵的人心裡慌,這深宮大院更冷了。
阿蠻不敢有過多的停留,只有先離開。
月憐寒輕輕的沾水,擰著絲帕,擦去自家孃親嘴角的血漬,溫柔的生怕弄疼了她老人家“孃親,女兒想要護著你,可……是女兒無能。您這一生太苦了,下一世答應女兒一定要選一個疼愛自己的人,幸福的生活。”
權利,在某些男子心中,當真那麼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