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我不叫喂,我叫葉岱川;第二,我的屁股沒事,但是你的牛把我的褲子咬壞了!第三,你的牛還咬壞了我找了好久的南沙參。”葉岱川揉著自己涼颼颼的屁股,氣急敗壞,“你們說,要怎樣補償我?”
嘿!這人還蹬鼻子上臉了不成?
原本這人好好說話,蘇涵悅還能和他好聲好氣,偏偏這人的嘴就是跟炮仗一樣,這她能忍?
“第一,你之前也沒自曝家門,我只能暫且稱呼你‘喂’;第二,你的小命還是歷崢救的,若不是你衝下來嚇到我們的牛,牛也不會咬你的屁股;第三,你說的什麼南沙參對於我們來說不過是長在山上的野草。這年頭,我的牛吃點野草,還要和人道歉了嗎?當然,如果你是這個山頭的主人,那我還是願意跟你道個歉的。那麼請問,這位葉先生,您是嗎?”
“那當然……”不是的。
葉岱川洩氣了,喪眉耷眼地蹲下來,哀悼在他看來已經活不成的南沙參。
可是一蹲下來,屁屁邊就就被野草搔到的癢意和暴露的涼意,他又趕緊站了起來,脫下自己的外套,綁在腰上擋住自己的屁股。
“褲子多少錢?我轉你。”
冷冽的聲音突然響起,插入兩人的對話。
蘇涵悅和葉岱川一同看向了歷崢。
男人眉目冷淡精緻,彷彿天生帶著上位者的尊貴氣場。
“不……不用了。”葉岱川結結巴巴道。
其實他也不是真心想讓人賠償,只不過今天運氣不好,加上找尋了很久的南沙參變得慘不忍睹了,心情有點糟糕想找人洩洩罷了。
現在看到歷崢冷冽的眉眼,什麼火氣都被刷地澆滅了,哪還敢再要賠償?
“你說的南沙參是人參的一種嗎?”蘇涵悅揚聲問道。
“是也不是。”葉岱川抓抓頭,不知道該怎麼跟她描述。
“那總歸是以根入藥的吧?”蘇涵悅問道。
葉岱川點點頭“是。”
“既然是隻用根的話,你把它挖出來不就是了?我們的牛最多也不過是吃了那什麼南沙參上面的葉子而已,不影響根的藥性吧?”蘇涵悅不解地問。
“你懂什麼?這南沙參是靠種子播種的,等它長大開花,種子成熟,我不僅能收穫一批種子,還能在即將入冬,南沙參能量全聚集到根部的時候再採收,那時候藥效才最好,現在就收了,它剛經歷過春季萌的階段,藥效大打折扣!”說起藥材來,葉岱川侃侃而談,說得頭頭是道。
“哦~是這樣啊。”蘇涵悅摸摸下巴,似懂非懂地點點頭,然後把手伸向歷崢,示意歷崢把自己扶下牛背。
她想去看看那個所謂的南沙參到底是什麼樣的。
歷崢從善如流地抱她下牛,一手託著她的手臂讓她好借力走一段。
見蘇涵悅一瘸一拐地走過來,葉岱川詫異“你受傷了?”
“嗯吶。”蘇涵悅稍稍提起裙襬,讓他看自己被紗布包裹的腿。
歷崢順勢上前一步,擋住了葉岱川的視線,見她裙襬已經放下來了,淡定地說道“抱歉,沒注意步子邁得大了點。”
“沒事。”蘇涵悅絲毫沒覺有什麼不對。
看了個寂寞的葉岱川沒忍住翻了個白眼。
萬惡的小情侶!
好不容易走到了,蘇涵悅一腿向邊上伸直,另一條完好的腿屈起艱難地蹲下身子,想看清這所謂的南沙參到底長什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