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耀再次睜大眼睛看著,那是流魚的真身,是鮫人族的戰神!
他手持赤龍烈魂槍,赤金色的頭在水中飄揚,更加彰顯他那結實的胸膛,猶如錦上添花。
他那長長的無比璀璨的尾巴,在這黑暗的苦海中散著五光十色,著實令人著迷。
那光芒照在了星耀身上,周圍的亡靈都不敢動她,連連往後退散。
流魚伸出手一把將她攬入懷中,深情地吻在了她的唇上。
一時間,星耀不再害怕,亦感受不到這苦海中的冰冷,只是享受著流魚給她的溫熱。
流魚抱著她衝出了苦海。
一上岸他便又恢復成了人類的模樣,因受了傷而無力地倒在了星耀的懷裡。
星耀著急地哭了。
他摸著星耀的臉笑了笑道:“小爺我又沒死,你哭什麼?”
“我怕你死嘛!嚇死我了!”
她越說哭得越厲害,甚至仰著頭哭,可定睛一看,便看到了她的哥哥炎歌。
流魚一看,心裡咯噔一下,立馬遮住她的眼睛,可為時已晚。
她瞬間變成了紅色的月瓏,眨眼的功夫便飛到了空中,流魚攔都攔不住。
“哥哥,我們又見面了!”
她雙手伸出,轉動著弦月雙刀,朝著炎歌邪魅一笑。
大家都詫異地看著她,心想這不就是半路殺出個程咬金嗎!關鍵時刻給鬧了這一出。
寒雲川忍無可忍,看著她嚴厲地道:“月瓏是吧,那我就長話短說,你娘就好比是藥,而你哥就是那個勺子,你都快死了,勺子喂藥給你喝,這才把你救活!如果你還執著要殺你哥哥的話,那你簡直就是喪盡天良!”
“有你這般比喻人嗎?”一旁的炎歌鄙夷地看著寒雲川道。
“那你就等打完這場戰再好好跟她解釋吧,我可不想死在這兒。”
寒雲川說罷便又繼續和那神秘人對戰了。
可月瓏根本就聽不進去這般話,她歪著頭看了看炎歌,看到他們正在和天神對打,輕蔑地笑了下,便施法將弦月雙刀向那神秘人擊去。
畢竟月瓏是魔族公主,誰是真正的敵人她還是分得清的。
此舉動讓炎歌甚是震驚。
寒雲川還以為自己那麼厲害,一句話就將她點醒。
他們六個人對付這位神秘人,明顯已經處於上風了。
而下面的花荻和絳琛也在拼命對抗著。
絳琛本就有傷在身,拿不出全力來對抗花荻,便只好使陰,拿出一把劍便去偷襲重傷在身的流魚。
花荻見狀急忙替他抵擋住了那一劍。
可絳琛怎麼可能就只出一劍呢?那一劍的後面還有三把劍,全部刺穿了花荻的身體。
“花花!”
流魚痛心不已,大聲地喊著他的名字,踉踉蹌蹌地來到他的跟前,急忙捂著他那血流不止的傷口,並施法為其止血。
可是血,依舊不停地從花荻嘴裡湧出。
“花花,你堅持住,我們的族人還在等著我們回去救他們呢!花花……”
流魚的眼淚不停地往下流,無限的悲傷也止不住地往外迸。
“這輩子對不住了,下輩子再當兄弟……其實……雪……雪兒在紫靈寶山……”
他最後用手指了指著絳琛,便化為星星火火消散在這苦海冥岸了。
“花花!”
流魚痛哭流涕,仰天長嘯,拿出赤龍烈魂槍便咆哮著向絳琛擊去。
卻被絳琛一掌打在了峭壁上。
寒雲川看到後,立刻飛了過來,拿出白榆鐮朝著絳琛砍去,絳琛急忙抵擋,卻擋不住寒雲川的這道神力,他的左眼也因此瞎了。
“啊!啊~”
他捂著血流不止眼睛呻吟著。
那神秘人看到後立馬帶著他迅逃走了。
而月瓏和炎歌也因為個人恩怨而回到了萬崇殿。
流魚也身受重傷暈了過去。
隨後,他們便帶著流魚離開了苦海冥岸,去了鷓鴣天的住處。
鷓鴣天為流魚療傷。
而另一個房間內,寒雲川也在給時連至擦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