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木床上一般都會有倒刺,並且手感略微粗糙一些,而這張床板卻油的亮,仿若上面塗了一層蠟一樣,泛著油光。不是隻床板上有,是整張床六面全都塗著一層。
並且床板的縫隙裡還塞著一些東西,似乎裡面封著什麼東西一樣。
燁冥觸控著床板上的那層特殊的油。
“這是什麼?”蘇清檸好奇地問。”
“一種特殊的液體,凝固後可以隔絕空氣,堅不可摧。”
蘇清檸已經試著將床板開啟,卻弄不動“那怎麼辦?”
“忘了你老公我是誰?這種小兒科根本難不倒我。”
一句“老公”,聽的蘇清檸心中升起一絲很奇妙的感覺。
他話語間,就伸手,一道白光落向床板上,很快,床上凝固的特殊液體,開始如同玻璃一樣,“咔嚓咔嚓”地出現裂痕,接著“嘩啦啦”地碎成渣渣。
所謂堅不可摧,在他手中,就如同雞蛋殼一般,一捏就碎。
燁冥掀起床上的木板,一股潮氣迎面撲來,同時出現在視線裡的,還有一具不腐的屍體,正是蘇清檸夢中的那個女生。
看到這一幕,蘇清檸嚇了一跳,這幾天她居然一直和一具女屍睡在同一張床上,雖然擁有一張木板隔著,但回想起來,仍舊覺得瘮得慌。
女生的屍體如同剛過世不久一樣,她的年齡大概在二十二歲左右,她肌膚白的如紙,小腹微微隆起,雙臂放在兩側,像是睡著了一樣。
但和正常屍體不同的是,女屍的嘴唇被黑色的線縫起來了,唇周還有幹了的血跡,額頭上貼著一張黑色的符紙,紙上用白色液體寫著一個歪歪扭扭的字,有點像“封”字,但又感覺不像,總之那個字型寫的看起來非常詭異。
燁冥憑空變出一雙黑色手套戴上,接著伸手,將女屍額頭上的黑色符紙揭開了。
與此同時,一道魂魄從女屍裡飄了出來,正是女生的魂魄,沒有符紙的鎮壓,她終於可以出來了,只是依舊不能說話。
她渾身散著濃烈的怨氣,由於怨氣太重,才導致她的屍體在潮溼的環境下並未腐化,也是因為她怨念極重,才能在隔著一張木板的情況下,給蘇清檸拖去夢。
這時的燁冥再次變出一把剪刀,將女屍嘴唇上縫著的線,一點點剪掉,抽出,血水流出。
這心驚的一幕,也只有燁冥能承受的了,而蘇清檸她不敢看,她只覺得那一幕太殘忍,渾身出雞皮疙瘩。
那線只是如同的線,只是先前被施了邪術,所以它縫著女屍的嘴,同時魂魄也會被縫住,而女屍嘴上的線剪掉,那麼魂魄自然也就能說話了。
女鬼能開口的第一時間,就是給蘇清檸道歉“對不起,我在你夢裡嚇到你了吧?可我不能說話,我沒辦法了才那麼做的,我就是想讓你幫幫我。”
“我怎麼幫你?”蘇清檸望著她問。
“幫我讓殺害我的兇手江衡繩之以法。”女鬼惡狠狠地咬牙切齒道。
“江衡是誰?”蘇清檸問。
“江淮城最有權勢的江家的長子。”燁冥淡聲說著,邊把手上的黑色手套摘掉,丟進垃圾桶裡,而後走進洗手間洗手。
女鬼憤恨地道“對,就是他。我的名字叫沈希。三年前,他追我的時候,他樂觀,溫柔,三觀正。可是當我和他在一起後,他慢慢就露出了男人的本性。有一次我和他說我懷孕了,他直接甩門而去,從此他這個人就變了,他開始和其他好幾個女生曖昧不清。我就想試著,我能不能改變他,我各種討好他,可爛橘子就是爛橘子,無論我怎麼樣他都死性不改。我再一次向他提孩子的事時,他竟然責怪我沒有喝避孕藥,甚至還說我這麼迫不及待就想給他江家傳宗接代,各種諷刺我,甚至還讓我把孩子打掉,然後分手。”
沈希繼續道“我肯定不捨得啊,我也不想和他分手,我就威脅他說,如果他拋棄我,我就把我懷了他孩子這件事情告訴所有人。他害怕被別人知道此事,於是他就先同意我留下孩子。我以為他被我威脅住了,結果他後來騙了我。有一次他偷偷在我水杯裡下了藥,使我昏迷過去後,他怕我到了陰間依然到處說他的事情,於是他就縫住了我的嘴。在我額頭上又貼了一張黑色符紙,導致我死後魂魄無法離開軀體,我在這裡面生生被封了三年。”
“江衡到底是什麼人,他從哪兒弄的黑色符紙?”蘇清檸問道。
聽後沈希的遭遇,蘇清檸都替她恨江衡恨的怒火中燒。同時又特別可憐女鬼,甚至都覺得她為了感情之事,也真是太傻了,當初早知道江衡的為人,她就應該早點放棄江衡,之後也不會丟掉性命,弄的連魂魄都無法投胎轉世。
沈希搖了搖頭“我不知道。你們一定要幫我,一定要讓江衡為他的行為付出代價。”
蘇清檸剛想說你放心,我們會盡量幫你的。
她的身後就響起一道冷漠的聲音“你的事情,與我們無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