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爹媽在,這外交工作自然就不用自己啦,周為國把人迎進來寒暄著,看著之前還一臉小大人樣殺伐決策的小姑娘,如今乖乖巧巧的站在父母身後做個小孩子,倆人不約而同的有種衝擊感。
都是大老爺們,又有她這個共同話題,倒也能聊到一起,酒過三巡菜過五味,三個人越聊越投機,看樣子下一步就要拜把子了。
初夏的晚上也不是很熱,院子裡防蚊蟲的草藥長的很好,沒有蚊蟲的打擾,小風一吹,清新的果木,香甜的水果氣息鑽入鼻子,讓人嗅覺一震。
“小糖糖啊,這就是你去年栽的果樹?”
周為國語氣裡滿滿都是自豪,
“嗨,就是孩子弄著玩的,桌上這些水果都是,就這幾樣結果了,別的得等幾年,”
都有孩子,這樣炫耀可不就是遭人嫉恨呢。
騰廠長感嘆,
“老周啊,你這個閨女啊,是個幹大事的,”
江局長也附和,
“這倒是,我就沒見過這麼有膽量又這麼點的孩子,你們是不知道啊,那天在公安局門口,說的那番話,把那幾個老傢伙臊的哦,一把年紀了幹了一輩子還沒有一個孩子看的通透呢,回去就照著做,結果你看,沒到過年,這不都好起來了,”
這個周為國聽老陳說過,雖然他也覺得閨女霸氣,但是該謙虛得謙虛不是,
“嗨,孩子的想法和大人能一樣嗎?沒搗亂就好。”
氣的倆人直瞪他,純純的得了便宜還賣乖。
“這樣的孩子給我一打我都不嫌多,我能給供起來你信不?”
周定國是出來實習的,本來想去家裡公司,正好趕上週為國回家,他就跟著過來了。
他是這輩最小的一個,家裡的侄子都有比他大的,都把他當孩子,導致他一直也沒有定性,性子還有些跳脫。不過多年後想起來,他也會說,感謝三哥帶他來這一趟。
躺在西屋的炕上,聽著他三哥絮絮叨叨的說著小侄女離家後這半年的事情,這還都是從別人嘴裡拼湊的,聽著騰廠長倆人對閨女的讚不絕口,周為國只覺得一陣陣的心疼,要不是父母無能,沒有保護好孩子,哪至於一個幾歲的孩子再次流落在外,這些,都是孩子不應該承受的痛苦。
周定國只覺得自己的世界觀裂開了。
六歲的侄女已經開始有自己的事業了,這話題怎麼想怎麼驚悚,但是再一想在京城家裡時侄女拿出來那些好東西,似乎又不是很奇怪,侄女就該是這樣的,隱隱的還有一些與有榮焉的自豪。
饒是已經提前知道了,也做好了心理準備,但是當他看到三哥口中的農場時,也著實黑震驚了,這是農場麼?這是特大號的農場吧?
一臉木訥的跟著進門,周為國給他指了家裡的位置,就沒再管他,反正這裡也沒有什麼危險。
周定國順著路隨意走著,越走越是震驚,他現在是徹底明白昨天那兩個人的意思了,毫不愧疚的說,他也沒有這個能力和這個意識,能在離家在外的時候,靠著自己一個人折騰起這麼大的家業,不說他,就說家裡其他人,離家在外時也不一定就有這個眼光和這個魄力,遇著合適的商機就那麼當機立斷的拿下。
更何況,這是一個才幾歲的孩子。
沒人知道周定國內心的小人正在雀躍,表面周定國只是有些跳脫不定性,可週家人不知道,他內心是叛逆的,他最嚮往的就是這種自由自在,並不喜歡別人管束,被規矩條框約束著。
家裡,糖糖三個圍著林亞靜打轉,殷勤的端茶遞水,林亞靜也熟悉了閨女的脾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