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童言童語,周建國握住妻子的手,這些年的苦他都知道。
即使周家人沒有因為孩子對他們有意見,其他人,親戚,朋友,鄰居, 公司的人,就連自家店裡的夥計,都沒少酸言酸語,當面都是陰陽怪氣的,揹著人就更不會說好聽的,這些是周建國知道的,他可以護著媳婦。
但是他不知道的地方呢,媳婦受到的委屈只多不少,連媳婦的親爹孃他岳父岳母就這個話題都說了他媳婦多少次,後來導致他媳婦都不怎麼回孃家了。
其實要他說,胡倩的膽大妄為她岳母也是個幫兇,要不是她整日的唸叨過繼,胡倩和胡家跟周家沒有一點直接關係,怎麼會生出這麼大的膽子,有婆婆的心理助攻,這才滋生了他們的野心。
這點上,他岳母不冤。
檢查也做了很多次,兩口子該吃的藥也吃了不少,雖說報告是他的問題,周家對外的一致口徑也是實話實說,可是世人都習慣性的抨擊女人,各種瞎話隨意編造,各種帽子胡亂扣,侮辱的話張口就來,其實說白了,有些人是帶著惡意,有些人真的就是過過嘴癮,但是人言可畏流言殺人,這話可自古就不是說說而已的。
各方面的壓力和閒言碎語,壓的媳婦整宿整宿睡不著覺,大把大把的掉頭,後來是老太太看著情況嚴重了,跟她談了一次。
自那以後,她才一點點的緩過神,自那以後她就喜歡來老宅這邊住,這邊孩子多,也都特別喜歡她,家裡的氣氛又好,慢慢的她也不再鑽牛角尖,兩口子也就放棄了要一個自己的孩子的念頭。
家裡的孩子不少,看他們執著的勁頭,家裡的嫂子和弟妹都表示,只要他們不嫌棄,這個孩子相中哪個要哪個,整的她媳婦哭笑不得,不過也終於想開了,家裡的孩子都是她從小到大的,除了不是從自己肚子裡爬出來的,其餘的和自己的孩子沒有什麼區別。
幾個大的老早就表示,以後要給他們兩口子養老,甚至因為搶這個名額還打了一個群架,當然最後誰也沒贏就是了,因為誰也不服誰,最後只能和解,表示以後大家一起孝敬,
現在想想這個事,周建國還想笑呢,別人家可能都怕沾手上的苦差事,在他家卻是人人搶。
“你想什麼呢?”
周建國收回思緒,順手端起溫水給媳婦餵了口水,
“我突然想起前些年,那些孩子搶著要給咱們養老,不知道他們還記不記得,”
李大雁顯然也想起來了,笑著道,
“那都是多少年的事了,那時候還沒有這些小的,我記得是國平剛說親吧,還跑去跟人家說,以後得給我二叔養老,不然就不答應,弄得人家還特意來問問是咋回事,”
“可不是,國平是最穩重的一個,那時候跟個毛頭小子似的就那麼跑去人家,當時我就尋思,這侄子和兒子也沒啥區別了。”
“還說呢,不就是因為這個把人家嚇著了,第二天就跟媒人說,這家不行。”
周建國想起來了也樂,
“人家也怕沾上就甩不掉了唄,”
“也幸好是沒成,聽說那姑娘後來嫁的那家也是衣食無憂的,就是那個丈夫愛喝酒,一喝酒就打人。”
“哼,我還以為離了咱們家能看上什麼好人家呢,”
李大雁好笑,
“行了你,做父母的想給子女找一個簡單事少的家庭,這不是很正常嗎?你等著囡囡長大的,你看老三得挑成啥樣,”
一想到這個場景,周建國也搖搖頭,這個可真不好說。
小崽子們的聲音越來越大,兩個新生兒不耐煩的動了動手腳,皺了皺小眉頭,小崽子頓時消音餓了,一個個的小手都捂上了小嘴巴。
糖糖實在是無語了,這麼點小孩有啥可看的,除了吃就是睡,還不能玩。
老太太端著湯進了屋,看見這一幫崽子,好傢伙,都跑這來了,看他們沒出聲,也就沒叫,尋思一會下去時都給待下去,
“來來來,鯽魚湯,早上去買的小魚,鮮著呢,”
周建國趕緊接過去放在床頭櫃上,看見小丫頭蹭過來,趕緊囑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