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夜倒是很平靜。
第二天,周為國沒打算領著崽子們繼續往上走,昨天看見斷崖下的小河,是活水,他打算帶著崽子們順著河往下游的方向走一走,據他觀察,順著這河走能找出另一條路。
至於撿的那兩個人,周定國和致平找了一些樹枝,綁了一個簡易的小筏子,把他和孩子放在上面,反正是去下游,順著水往下漂就行,再給他拿了兩根棍子,可以隨時控制小筏子,就這,把一幫小崽子羨慕的不行,一個個的都躍躍欲試,那巴巴的眼神,讓周為國覺得自己再不答應好像都說不過去了。
幾個人又找了幾棵枯樹,連鋸帶砍又綁的,好賴忙了兩個多小時又做了兩個大點的筏子,周為國泰平民平帶著幾個,周定國國平致平祥平帶幾個,好在水不深。
大人靠邊一邊坐一個,讓小崽子都在自己的視線裡,前面小崽子在小筏子上做了一圈,都脫了鞋,把腳伸進水裡,小筏子一動,水波打在腳上,像柔軟的撫摸,小崽子們都樂的咯咯的。
小筏子慢悠悠的漂著,沒有風,也不用撐著,暖暖的陽光照在身上,讓人昏昏欲睡,不一會,兩個小筏子上就橫七豎八的躺滿了睡著的崽子,旁邊筏子上的人也露出淺淺的笑。
一覺醒來的糖糖還有些懵,這冷不丁的,還真有點江南泛舟的意境。
不過身上的重量和手上的感覺告訴她那只是個想法,
“爸爸,小白什麼時候回來的?”
這傢伙,一進山就沒了蹤影,還以為它又進了深山呢,
小胖手戳了戳軟乎乎的肚皮,
“你倒是玩的挺開心啊,”
小東西輕輕的嚶嚀了一聲,怎麼聽都像是在撒嬌。
一人一獸很是和諧,直到小獸突然立起身子,尖叫了一聲,
“怎麼了小白?”
動物對危險的敏銳是人類比不了的,這是前面情況不太對,回頭看了看老父親,周為國當機立斷的把筏子划向岸邊,另兩個緊跟其後。
右邊還是斷崖,前面拐過去就是盡頭,左邊也不再是緩坡草地,而是高高的山壁,好在河邊還有一人多高的雜草可以藏身。
叫醒了小崽子們,下了筏子跟著小白從雜草裡左鑽右鑽的,不一會的功夫,居然鑽進了一個山洞。
饒是周為國自己也不敢保證,從外面能不能看出來這是個山洞,因為洞口實在太迷惑人了,藤蔓擋的嚴嚴實實,任誰能想到洞口是在那塊大石頭旁邊,周為國肯定如果是自己也肯定是在石頭上做文章,比如,把它挪開。
洞口很小,也僅容一個人透過,像周為國這樣身材的,還需要蜷縮著身子,側著一點點往裡挪,不過裡面這空間可真是不小,足足有周家一層那麼大,估計這頭說話聲音大了那頭都能聽到迴音。
看這裡邊的痕跡,應該很久都沒有人來過了。
致平幾個幫著把撿的那個男人安頓在山洞一角,剛把洞口做好遮掩的周為國也眼前一亮,
“這地兒不錯啊。”
小白“吱吱”的叫了幾聲,周為國趕緊哄,
“都是你的功勞,”
小白這才傲嬌的躺在小主人懷裡任由小手蹂躪。
外面的聲音完全隔絕,裡面自成一個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