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羽淵眼看著神禮是不會回來了,他下了馬,讓古秋把馬牽走了。
突然間,神羽淵看到春華在路邊的林子裡,一身黑衣,似乎還帶著一個人,一閃而過。
春華今日怎麼鬼鬼祟祟的。
神羽淵皺了皺眉,便跟了上去。
他遠遠的看見春華用繩子捆著一個人,一路朝著東南方向而去。
東南角,只有一個地方,那就是玉澤峰的禁地,神羽淵小心翼翼的跟在春華後面。
春華竟然真的走進了禁地,神羽淵猶豫了一下,咬了咬牙,也隨著走了進去。
那是一條非常隱秘的路,春華走了一會兒,似乎到了目的地,神羽淵快的躲在樹後,緊接著,看到了讓他震驚的一幕。
春華來到了一棵大樹的前面,整棵樹的樹幹非常的粗大,樹的中間有一個巨大的黑洞,一人多高。
大樹的樹枝蜿蜒,枝繁葉茂,樹葉是紫色的,散著淡淡的霧氣和紫色的幽光,邪魅而絢麗。
如此古怪而可怕的樹,神羽淵第一次見。
只見春華抽出佩劍,架在那個人的脖子上,似乎是逼著他走進樹上的那個黑洞裡,那人一直在跪地求饒,不過也沒用。
最終還是被逼著走了進去,那人走進洞裡後,就消失不見了。
等了一會兒,大樹就像是獲得了力量一般,樹葉淡紫色的幽光越來越深,越來越亮。
神羽淵此時震驚的一時沒有站穩,驚動了樹上的一群飛鳥。
春華似是有所警覺,他眼神銳利的觀察著周圍,神羽淵屏住了呼吸,大氣都不敢出。
等了一會兒,春華看沒什麼動靜,就轉身離開了。
神羽淵又過了一會兒,才起身走出禁地。
雲禮苑,內室。
深秋的陽光絲絲縷縷的照進了屋子裡,慕雲羨終於在睡了一天之後,醒了過來
他坐起身,只感覺渾身痠痛,就像是被什麼碾過一樣。
他坐在床的一角,捧著膝蓋,看著腳腕上的兩個鎖環,苦澀而無奈的笑了笑。
他到底還是沒有逃出去,他眼底淡淡的,自己這個樣子,已經無所謂了。
他只是在擔心花辭樹和小白。
神禮這次看來是真的瘋了,這幾天他根本沒有機會問他。
神禮此時端著吃食走了進來,看到慕雲羨醒了,他把吃食放在床上,說道
“吃點東西吧,你身體裡的靈力很快就又會被封印了,屆時你撐不住。”
慕雲羨身體裡還殘留著神禮的靈力,只是一會兒就會被鎖靈環封了。
“你是如何那麼快到那個路口的?你不是去比賽了嗎?”慕雲羨實在是想不通。
神禮勾起慕雲羨的下顎,眼底含了薄薄的笑意,
“因為你比任何事情都重要。”
慕雲羨微微一怔,隨即別過臉,掙脫開神禮的手,
“你把花辭樹和小白怎麼樣了?”
“吃了東西,我就告訴你。”
“好。”慕雲羨乾脆利落的拿起碗,快吃著,他根本不在乎吃的是什麼。
很快他就吃完了碗裡的米飯。
“我吃完了,可以說了吧?”
“阿允,把花辭樹和白昔塵帶進來。”神禮的語氣中不帶一絲的溫度。
不多時,阿允把花辭樹和白昔塵帶了進來,神禮並沒有打他們,只是把他們關在了靜思苑。
因為打,根本不解氣。
這裡是內室,他們之間隔著屏風,花辭樹只是知道,慕雲羨此時在屏風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