歷史上的韓遂攜羌胡之士而東,號稱九曲黃河。年至古稀,依舊能霸西涼。
關中將帥數十,只有韓遂、馬騰,可以經年跋扈,割據一方。
或許真如衛覬所說,西州之將,乃豎夫屈起,無雄天下意。苟安樂目前而已。
半年前,董卓死。他們阻太華、少華,據守黃河、渭水。
羌胡之兵,盡為所驅,齊鋒東向,氣高志遠。
韓遂、馬騰的成長,是靠著李傕、郭汜為他們拖延時間。
而現在,劉凡沒有給他們時間。
僅僅半年,連續兵西征。
他們沒有等劉凡逐個平定,而是聯合在一起,主動與劉凡決一死戰。
韓遂本以為可以將劉凡攻殺在隴山,自己坐收漁翁之利。
如意算盤算盡,無盡的悲哀與淒涼。
低下頭顱是嘆氣和沮喪。
身為一個主將,而垂下手中的刀,這代表韓遂已經不打算再進行抵抗了。
投降之心,已經流露表面。
儘管,韓遂知道劉凡不一定會放過投降之人。
但是,這一次韓遂完全有理由相信,如果不投降,他們這些兵馬將全部喪生在瓦亭。
漢軍以騎兵為主,步兵為輔,主導戰場。
兵馬堵截於四地,有全殲之心。
現在韓遂要考慮投降,會有多少人贊同。
在這種混亂的戰場上,什麼事情都可能生。
他站在高臺之上,目視戰場,雪花飄落,鮮血四濺。
他的盔甲之上,慢慢飄上一層雪花。
末路窮途,西涼聯軍士兵破釜沉舟,就是要和漢軍決一死戰。
此時此刻,局勢一邊倒,他可以看到一道道防線被漢軍碾碎。
漢軍的兵鋒直指中軍,大開大合,強勢攻殺。
韓遂隔著雪花,又望著十里外的一座山峰。
那座孤零零的山峰矗立在瓦亭,上面旌旗遮天,好似有密集的甲士站滿。
韓遂猜想,這應該是劉凡的中軍所在。
“請馬騰大帥來見!”
下定決心之後,韓遂對麾下吩咐道。
“諾!”
左右領命離去。
一刻鐘之後,馬騰氣喘吁吁的奔來。
“文約叫我何事?戰事正急,不能鬆懈啊!”
見到韓遂之後,馬騰馬上向韓遂問道。
“吾觀諸軍,面對漢軍的攻勢,皆不敵!如此下去,必定血染瓦亭,全軍覆沒。”
韓遂試探的向馬騰說道。
“吾部勇士,皆英勇抵抗,但無可奈何啊!這樣下去,恐怕三天都堅持不了。”
馬騰聽後,垂頭喪氣的說道;“想要突圍,西面又有大批漢軍阻截。沒有辦法啊!”
“吾等本來致事於三輔之外,和董卓沒有一點牽連。都是受了李傕和成公英的讒言,才起兵對抗劉凡。現在陷入絕境,吾等也要為自己謀一條生路。你我都是有妻兒子女的人,難道甘心這樣敗亡嗎?”
韓遂向馬騰訴說道。
“吾已經懂你的意思了。只是那樣的話,是否能保住榮華富貴。”
馬騰心中有些不確定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