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劉凡本欲讓士兵繼續向北撤,尋找險地駐防。
但現在劉凡不打算這麼做,他準備劍指南方,再次擺開陣勢與羌族、氐族騎兵決戰。
自己一方疲憊,羌族、氐族騎兵何嘗不疲憊?
更何況在羌族、氐族騎兵窮追不捨之下,想要脫離他們,羌族、氐族步兵就是他們的前車之鑑。
在勇氣方面,劉凡不怯任何人。
這一戰能贏,他就贏了!
又用了一刻鐘的時間,劉凡親自將所剩下的八千漢軍步兵佈置了一個戰陣。
這個戰陣名為魚鱗陣,此陣非常適合當今的形勢。
劉凡派遣荀攸位於陣形中後,指揮這一支步兵方陣。
主要兵力在中央集結,分作若干魚鱗狀的小方陣,按梯次配置,前端微凸,屬於進攻陣形。
劉凡把兵團分成五段。組成一層壓一層的陣形。
這種陣型,即便是羌族、氐族騎兵衝破一段,還有另外幾段。來回也可以支援。
更何況漢軍的騎兵也不是吃素的。
劉凡整合黃忠麾下所剩餘的一千騎兵和龍雀衛一齊向南。
南面的漢軍騎兵已經收到劉凡的命令,上萬騎兵不再是且戰且退,而是調轉馬頭,對羌族、氐族騎兵展開反擊。
並且漢軍騎兵以典韋為中心,分成兩翼。在中間空出一大片空地。
組成魚鱗陣的漢軍步兵,挺矛持盾,大步流星的進入這一片空地。
隊形整整齊齊,旌旗飄展,一點也不像剛才的殘兵。
與此同時,劉凡率領龍雀衛從左翼向羌族、氐族而去,隨時準備找機會進攻。
“形勢不對啊!漢軍怎麼又突然整軍佈陣而來,難道……”
氐族騎兵領強瑞心中有一股不好的預感。
“援軍一定是全軍覆沒了,不然漢軍不會這麼肆無忌憚的重新向吾軍宣戰!”
羌族騎兵領洪山咬牙切齒的說道。
在他看來,漢軍擺這種陣勢,就是向他們宣戰。
只是心中大為不甘,來援的兵馬很明顯是他們羌氐勇士,現在連面都沒有碰上,確實令人心寒。
他們此時心有懷疑,懷疑還能不能勝?
“戰還是不戰?”
強瑞向洪山問道。
“吾粗略的統計了一下,相戰這麼久,你我兵馬死傷一半,漢軍的兵馬也差不多死傷一半!吾想再戰,只是不知道這一次會不會有援軍突襲漢軍的後方。如果沒有,那是不是吾軍這兩萬多騎兵,先行倒下!”
洪山好似在捫心自問,好似又在問他,又好似在疑問上蒼。
“我明白兄長的意思,但是我等一退,那位得可生還。屆時誰放過我們?”
強瑞心有顧及的說道。
強瑞屬於白馬氐、洪山屬於先零羌。
都是羌、氐之中有頭有臉的人物。
但他們不是部落的最高酋長,他們帶著酋長的命令,消除“劉凡之患”。
一旦沒有將劉凡除掉,那回去後的結局為何?顯而易見!
“現在羌、氐之中的精銳騎兵都掌握在二位大人手中,既然二位大人不好決斷!那就請各部的領前來商量,他們是想死,還是想生?”
這時,一名羌人向洪山和強瑞建議道。
“你這是什麼意思?”
洪山問這名羌人。
“如果您讓他們送死,他們一定會怨恨您。如果您讓他們活下來,他們會感激您,這是很簡單的道理。當今之勢,我軍有獲勝的可能,但即便是勝了,也是兩敗俱傷。漢軍的厲害,都見識過。吾軍的援軍突襲其後方,也無濟於事。怕的是漢軍援軍來,突襲吾軍後方。現在的形勢好似不論如何,都難活命。存亡放在他人手上,難道不覺得悲哀嗎?大人等有大智,應該將命運掌握在自己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