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軫鳴金收兵,並非怯戰。他打算修整一番,再行進攻。
要不然連續的死傷,不是他能承受的。
“將軍,丞相請你過去。”
就在胡軫準備向失利計程車兵訓話,再行進攻的時候,一名傳令兵奔來向胡軫傳話道。
“吾這就去!”
胡軫心中咯噔一跳。以為自己督戰不力,引起了劉凡的不滿。
懷著忐忑的心情,胡軫披甲去見劉凡。
看見劉凡之後,劉凡的第一句話,使胡軫心安,只聽劉凡道:“吾在後面觀望,文才卻率領士兵在前方用命,雖然戰失利,但是吾也不會怪你。你不用拘謹。自古攻堅,或有幾年不克者,隴關雖然不是雄關壯塞、下險要。但其關深壁高,可比擬大城。幸虧漢升在清水河畔計殲其軍一萬,不然隴關真成阻攔吾前往西涼的壁壘了。或許,隴關真是非一日之功可破。”
“末將慚愧。”
胡軫低頭拱手。然後道:“請丞相再給我一次機會,日落之前,必獻上隴關給丞相。”
“春秋戰國時的名將通常連下十幾座城邑。那種長驅直入的氣勢令人嚮往。士兵們暢飲飽食之後,再行攻城,吾希望這一次,汝部的氣勢能衝上隴關。十萬大軍就停留在後面,等你表演呢。”
劉凡向胡軫道,決定履行軍令,再給胡軫一次機會。
實在不成,明日讓段煨進行此重任。
胡軫感受到諸將質疑他的眼光,又感激劉凡相信他。
他握著拳頭離開,又回到前線上。
隴關城樓之上。
“僅僅半日,吾軍竟有如此慘重的傷亡!”
馬上到城牆之後,驚呼道。
馬因為受傷,一直在關內養傷,龐德堅持不讓馬出戰。
由於喊殺聲一直持續,馬如坐針氈,聽到兵戈之音沒有再響,忍不住來到城牆之上。
“少主有傷在身,不宜再近兵戈之地,請少主回關內養傷。吾自會守住隴關。”
原本靠在女牆上的龐德起身,向馬勸道。
馬近身於龐德,低聲道:“令明兄,不行就撤出隴關吧!”
“少主,雖如此,你甘心嗎?”
龐德向馬反問。
“不甘心又能如何?你我都是知道大計的人,都知道隴關遲早會破。等劉凡入隴關之後,還有博弈的機會。”
馬垂頭喪氣的道,瞳孔深處,卻有一抹黎明。
“吾軍的死傷,全來源於敵軍的弓弩。在弓弩上,吾等除了可以居高臨下之外,再無優勢可言。敵軍強攻之下,箭矢好似不斷。但是敵軍在攻城之時,被吾軍重創。亦有很大傷亡,士氣大不如前。吾想守住隴關三,屆時棄城離開。而不是一不到,就被迫逃離出城。”
龐德眼神堅定的道。
“兒郎們,吾軍的援兵三日之內,就能到達。只要堅守三日,人人都是功臣,皆以厚賞。”
馬見龐德的決心,只能出聲向守城的西涼士兵承諾道,以估計士兵們計程車氣,將求生的慾望,轉化成戰力。
……
胡軫回到營欄後,下令士兵休養,渴則飲水,飢則用食。
這一次,他周密部署,並挑選自己所知的涼州勇士一千,作為先登破關的主力。
“弓弩自古都是破城的利器,丞相調動這麼大的力量來幫助吾等,卻半日不下。其餘諸營士兵都在嘲笑吾等。”
胡軫向一千涼州猛士道。
許多猛士聽到胡軫的話後,羞愧難當,回想之前信誓旦旦的話,確實有些大言不慚了。
“汝等知道嗎?剛才丞相叫我前去,差點殺了我,戰死有名,不要因為無所作為被殺。”
過了一會兒,胡軫又對在營欄中計程車兵道。
“請將軍下令,吾等此次一定誓死衝突。”
一個個士兵面紅耳赤,向胡軫請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