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築塢堡,第一大罪。偷稅漏稅,第二大罪。豢養家兵,第三大罪。私開鐵礦,第四大罪。魚肉百姓,為禍鄉里,第五大罪。勾結貪官汙吏,任人唯親,第六大罪。干涉雁門政治,傳亂世之音。第七大罪。如此惡行,汝不是謀反是什麼?”
劉凡一連將烏氏七大罪狀說出,讓塢堡上許多人譁然。
夏沛麾下計程車兵反應最大,他們身為衛戍士兵,竟然在為虎作倀。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既然視吾烏氏為眼中釘,那就攻過來。”烏由與劉凡毀冠裂裳,徹底決裂,為了不讓自己的軍心動搖,烏由開口對塢堡上的人許諾道:“劉凡不分青紅皂白,牟取正義家族。塢堡堅固,牢不可破,堡內糧倉數十萬石,用之不盡。凡幫吾守塢堡著,一律賞萬錢。”
烏由這麼說,主要是為了穩定夏沛麾下計程車兵,要是他們反戈一擊,塢堡不攻自破。
他不相信夏沛有穩定軍心的統帥能力。
人為財死,鳥為食亡。許多士兵都心動了。一萬錢,他們從沒有見過。
“左手執天下之圖,右手刎其喉,愚夫不為。爾等要錢財有何用?只能蝸居塢堡,想送家人都不行。塢堡糧食可用一年、兩年,難道可用十年?幫其守城,皆為叛賊,叛賊者,殺無赦!”劉凡反過來勸說塢堡上衛戍士兵:“所以然者。生貴於天下也。”
左手拿著天下的地圖,右手割斷自己的咽喉,再愚蠢的人都不會做這樣的事情。
劉凡意思很明顯,生命比做皇位都重要,區區萬錢,難道就值得你們為他賣命?
“劉凡妖言惑眾,莫要相信。他攻打同源,乃是重罪。大將軍何進馬上就會派兵北上救吾等,劉凡也會被革職查辦。守住塢堡,榮華富貴。”夏沛立刻跳了出來,胡說八道。
“汝可是雁門都尉夏沛。……汝知法犯法,輕於軍紀,翫忽職守,助紂為虐。吾已稟報朝廷免去汝職務,現雁門衛戍大軍皆由吾統領。汝不下來領死贖罪,卻如斷脊之犬,在上方狺狺狂吠。如此不知羞恥乎?”劉凡指著夏沛喝道。
何進正忙著對付宦官,哪有能力管到這裡?
朝廷那邊,劉凡除了對劉宏敬重外,宦官、外戚他都不怕。
“休要口出狂言,吾領軍之時,汝不過是黃口豎子。汝走運撞上鴻運當頭,卻不知天高地厚。汝必然是有運無命。”
夏沛口無遮攔,直接對劉凡罵道。
劉凡不動聲色,轉身看向身後五十步外的黃忠。
黃忠心領神會。
他快提起掛在馬側的養由基弓,拉弓搭箭,射向夏沛。
夏沛也看到了黃忠的舉動,嗤之以鼻。
雙方相隔將近一百五十步,又是由下往上射,射過來已經是強弩之末,更別說準頭了。
患生所忽,災禍往往是由疏忽大意造成的。
所以許多智謀者都會做到防範於未然,不立於危牆之下。
一道如雲雀一樣的聲音響起,黃忠搭在弓弦上的箭矢飛了出去。
一瞬間,箭矢飛上城頭,插入夏沛的胸膛。
夏沛瞪大眼睛,一臉不可置信。低頭看了一下自己胸前的箭矢,緩緩倒下。
身邊親衛扶起他時,已然氣絕身亡。
烏由心驚膽戰,立刻找掩體躲起。生怕黃忠再來一箭,結束了他的小命。
黃忠收起自己的弓箭,他知道這種機會只有一次。
“罪臣夏沛已死,爾等還不攻破烏氏,開啟城門,將功折罪。”劉凡揚聲對著城頭喊道。
若夏沛不帶兵入烏氏塢堡,劉凡或許還會感覺到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