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涿邪山北,燕然山和安習水南,背後倚靠金徽山。嗯,不錯,就如奎完之言。”
日律推演點了點頭。遷徙部落雖耗費一番功夫,會有許多損失。
但若不出此下策,部落便會被漢軍逐個擊破。
“若漢軍攻來,吾等要和漢軍決一死戰嗎?”一名鮮卑領向日律推演請示道。
“漢蠻想拼,吾就和他拼。吾集結近六萬大軍,守於險地,佈置溝壑。諒漢軍也難攻上來。等漢軍角力廢盡,就是吾等反擊的時候。這一戰,必生擒漢蠻劉凡。”
日律推演起身,雄心萬丈的說道,他現在突然有一股強烈的自信。
或許是他當上單于之後,心境不一樣了。或者是找到了對付劉凡的辦法。
“生擒漢蠻劉凡,生擒漢蠻劉凡……”
帳內鮮卑貴族揮舞著拳頭,齊齊喝道。
“單于大人,漢人遠道而來,糧草輜重定有許多。吾軍可以派遣少部分精騎,騷擾漢軍糧道,必要的時候,燒燬漢軍輜重,讓其位不能相顧。”
呼聲剛沉寂下來,一名鮮卑將領起身獻出計策。
“好,此計可行。”
此時,日律推演已轉怒為喜。小隊精騎前去尋找漢軍糧道騷擾突襲,就算全部被漢軍圍殲,也不傷大局。
……
兩天後,涿邪山側嶺東面山下。
劉凡及麾下將營寨駐紮在此。
此時,劉凡與眾將校圍在一堆篝火前,正在烤肉。
“史阿,徐晃、黃忠、許褚等已經領軍行至哪裡?”
已經十幾天了,漢軍斥候一直在往來之間,劉凡已經知道黃忠、許褚趕來支援。
“已經到達浚稽山的汗山,不出兩日,眾將軍便能到達此地。”
坐在一旁的史阿放下手中烤肉,恭敬的回道。
此時的史阿,身上已經沒有一點江湖俠氣。他的官職為間軍校尉。這幾年史阿探查不少有利情報,深得劉凡器重。
史阿的師尊王越,此時為間軍將軍。凡貪官汙吏都非常害怕王越。
“嗯。希望能快點結束這場戰鬥。這個地方,對鮮卑人來說可以遊牧生存,對吾漢人來說,卻是不毛之地。戰線拉得太長,從朔方、五原將糧草運來,非常不易。若上天不遂人願,吾等很肯能被迫退兵。所以吾軍大部集結後,要全力以赴,一鼓克之。”
劉凡點頭後,旋轉著手中烤肉,對眾將校說道,也是詢問他們的意見。
他們的輜重可以運送的這麼快,全依賴大量的牛馬,和各縣有序的制度。
大將軍要招募民夫運送糧草輜重,應者如雲。
“吾軍連拔三邑,俘虜牛羊十餘萬,鮮卑人過萬,士氣振奮。但是這些俘虜和牛羊拖累吾等,使吾等不能再集軍去攻擊其他邑落。”一名漢軍校尉有些可惜的說道。
殺俘,是劉凡不允許的。
反抗者,不論老弱婦孺,都殺無赦。
投降者,都編為俘虜,押回河套,慢慢教化。
鮮卑的訓馬技和畜牧手段是漢人不能比的。
再說,將俘虜殺掉,誰來看管牛羊?
十萬餘牛羊牲畜,可不是好看管的。
匈奴、鮮卑都可以為他所用。胡人的天性尊強者。一旦認一人為主,大多數人都會忠心耿耿。
“就算沒有這些鮮卑俘虜,吾等也沒有機會再逐步蠶食鮮卑邑落。剛剛吾得到訊息,鮮卑各部落在鮮卑大軍的掩護下,全部退向深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