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河郡,美稷,南匈奴王庭。
單于,華夏人稱其為“像天子一樣廣大的領”。
匈奴單于欒提羌渠,其雖然掌控著自己所屬中部的軍政大權,但他在位期間平平。
並沒有為匈奴百姓造成有效的好處,要不然在幾年後也不會有十萬匈奴國人聯合須卜骨都侯將他殺掉。
此時,在匈奴王庭大帳之中,聚集著匈奴所有貴族、大官。
大帳最深處,年近五十的羌渠坐在主位上。
接下來依舊是左右賢王,其中以左賢王為貴,右賢王次之。
左右賢王之下是左右谷蠡王,左右谷蠡王亦各建官僚機構於其所轄牧地,谷蠡王之下則有左右大將、左右大都尉、左右大當戶、左右胥等候等二十四長,他們被稱為“萬騎”。
匈奴部落領、貴族都擔任有官職,互相不服。
此時的南庭,已經不是當年的匈奴帝國,官職對他們約束並不大。
“呼延部被漢人殘忍滅絕,本是天大的事情,但與劉凡漢軍兵威王庭相比,已不是大事。諸位可言如何應對?”
欒提羌渠苦著臉,向下方交頭接耳的匈奴大臣說道。
賈詡曾分析過他的性格,欺軟怕硬。
欒提羌渠在小事上能決斷,在大事上不敢應對。
比之他的兩個兒子欒提於夫羅和欒提呼廚泉差遠了。
“漢蠻劉凡,窮兇馳暴。前些時日吾去進攻那群漢人流民,就有裝備精良的漢軍騎兵在作祟。漢人流民被聚集起來,定是劉凡在唆使的,甚至屠滅呼延部落,也是劉凡的注意。”右賢王欒提於夫羅咬牙切齒的對欒提羌渠回道。
那一戰失敗後,欒提羌渠將他罵得狗血淋頭,差點將他兵權收了,他將此恨歸咎在劉凡身上。
欒提於夫羅的話語很明白,他主戰。
他的性格還是和歷史上的性格一樣,被揍了,才會感覺痛。
“據聞劉凡漢軍以馬鐙、馬鞍,盔甲聞名。今吾軍一部分都已經裝備上了馬鞍,吾軍動員國民,可有控弦之士七萬,再動員羯、羌等別部,也可得近三萬騎。縱使劉凡漢軍裝備精良,吾軍以十萬之眾,未嘗不可一戰。”須卜骨都侯起身對羌渠說道,他語氣傲慢。
須卜骨都侯,匈奴左賢王。總領左部軍政大權。
按理說匈奴左右兩大部的權利是不能過單于所管轄的中部,但是,他過了。
他話語聽起來是不將劉凡放在眼裡,實則也不將欒提羌渠放在眼裡。
“父親大人,吾願率領十萬大軍,先幫父親掃清朔方、五原的漢人,再幫父親剿滅定襄、雲中的漢軍。然後馬踏雁門,將劉凡這個漢蠻擒到父親跟前。”
須卜骨都侯話音剛落,欒提於夫羅便搶先一步,向欒提羌渠請命道。
平時處處有所節制,若這十萬大軍掌握在自己手上,想想都激動。
須卜骨都侯目光一冷,看向於夫羅,嗤笑道:“月前給汝五千精騎,竟然被一群漢人烏合之眾打的狼狽逃回。汝有什麼顏面再領兵出戰。”
須卜骨都侯何嘗不知這是一個機會,只要掌控這十萬騎兵,南庭匈奴,就是他的一言之堂。
“你……”
於夫羅被須卜骨都侯氣的臉色青一塊,紫一塊的。想爭辯,又無法爭辯。
先前的戰事失利,是不爭的事實。
“吾南庭動員全部勢力,與漢軍孤注一擲,勝了還好。敗了,又當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