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樓的第三層,王越正握著一柄寶劍正在舞動。
周圍數十名持劍的年輕人,恭敬的站在那裡觀看。
王越年越四十,身高八尺,眼神銳利。
寶劍在王越的揮舞下,龍飛鳳舞,千姿百態。彷彿隨心所欲。
劍乃百兵之君,故而貴族、官吏人人佩劍。
這個時代,就連那些儒學士人,都可能會精通劍法。
在《漢書·藝文志》兵伎巧十三家一百九十九篇中,談及劍法的就有三十八篇。可見劍術在漢代時期的鼎盛。
劍法琳琅滿目,五花八門,使人目不暇接,十八般兵器,唯劍用法最多。
“師尊,不好了!”
這時,一名持劍的年輕人慌慌張張的跑了上來。
王越對他的話置若罔聞,依舊不慌不忙的舞動劍法。
練劍就是修心,心平氣和,才能將劍法揮的淋漓盡致。
當王越將這套劍法演練完之後,緩緩收劍。
“慌慌張張,成何體統?沒看到為師正在教導師兄弟劍法乎?”王越來到那名弟子面前,嚴肅的瞪著他。
“大師兄刺殺驃騎大將軍,被抓起來了。”那名弟子趕緊說道。
大師兄,就是史阿。
“當真,汝沒看錯?”王越驚疑。
“大師兄被五花大綁的押入城中,我在城門口親眼所見。據說驃騎大將軍因此身受重傷。”那弟子言辭鑿鑿的確認道。
“吾雖熱心出仕,以此光宗耀祖,但從不附膻逐腥,摧眉折腰。爾卻整日交好貴族,難道不知道世態炎涼,人情冷暖乎?染於蒼則蒼,染於黃則黃。家門不幸,出了這麼一個逆徒。”王越痛心疾的說道。
史阿年紀輕輕,劍法已經大成。是他最看好的繼承人,他不是恨驃騎大將軍,而是恨史阿有眼無珠。
驃騎大將軍利於萬民,何等的偉大重要。
王越都非常欽佩劉凡,因為科舉中有武舉,王越相信自己只要科舉一開始,自己就可以由科舉入仕,完成多年來的心願。
“師尊,如今該如何是好?刺殺驃騎大將乃夷滅三族的大罪,驃騎大將軍府會不會查出大師兄的身份,遷怒吾等。”一名弟子擔憂的說道。
“教徒不言,吾之過也。驃騎大將軍若有什麼閃失,吾一力承擔。不會牽連到爾等。”王越表態道。
他教導的徒弟大多數都是存在利益關係,其中不乏有名門子弟,畢竟他也是皇子劉辨的老師,僅憑這個身份,就能使無數人慕名而來。
只有史阿等十幾個人與他是真真正正的師徒關係。
……
次日朝會,朝堂上出現了大矛盾。
東萊太守與青州刺使矛盾,差點刀兵相見,朝廷無法決斷孰對孰錯?
琅琊國私開銅山,曬海煮鹽,並且東海諸多郡國效仿。此相當於謀反,但朝廷無計可施,因為還有比這些更大的動亂。
揚州黃巾復起,攻打舒縣。
荊州趙慈叛亂,擊殺南陽太守秦頡,攻打郡縣。
豫州黃巾復起,龔都、黃邵崛起與沛國,梁國。
涼州那邊,在不斷的兼併戰鬥中,韓遂、邊章的勢力急劇增長,他們打著“清君側”,討伐宦官的名義,入寇三輔,侵逼園林。幸虧執金吾袁滂、司空張溫、破虜將軍周慎已經率領騎、卒三萬,前往關中的路上。
這些訊息就好似商量好一樣,趁著劉凡重傷之際,一股腦的傳到朝堂上,為大漢朝廷雪上加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