涼州,武威姑臧。
身穿曲裾深衣的賈詡不知從何方回到自己家中。
他彈了彈衣服上的灰塵,開門而入。
“父親,為何去了這麼多天?”
賈穆迎上去。
“這李孝儒,雖出身寒門,韜略卻是天下一流,這幾日,吾只與其坐而論道,別無他談。不過吾相信李孝儒會把握住這個機會,在他眼中,吾是一個小心謹慎不敢冒險的人。”賈詡深深的說道。
“那父親什麼時候去洛陽尋找徵北將軍?或者直接去雁門等待徵北將軍?”賈穆又對賈詡問道。
“穆兒,汝只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吾與主公所談皆為計劃,在沒有成功之前,不切實際。天子性情多變,吾更不瞭解群臣。去雁門的計劃漏洞百出,不好實施。天子若寵幸主公,定不會讓主公離開,那時候,就麻煩大了。”賈詡緊皺眉頭,似乎在謀劃什麼。
計劃趕不上變化,人算不如天算,劉凡想為雁門太守的願望不會那麼容易實現,這一點賈詡早有預料。
賈穆吶吶的站在那裡,不知該怎麼回答。
賈詡抬頭望天,寒風撫面,剛才是北風,現在風向轉為西北,剛才還是朵朵白雲,此時已經陰密佈。
“那父親到底是去洛陽還是去雁門?”賈穆不解的問道。
“欲則不達,還需步步為營。吾先在家中休息一段時間再說。”賈詡說完,回到正屋內。
留下一臉疑惑的賈穆。
洛陽,皇宮雲臺。
羅衣從風,長袖交橫。裙似飛鸞,袖如迴雪。
邁著輕盈的蓮步,長飛舞,傾斜的身姿,眼波流轉。
一曲終落。
“皇弟,此吳越之地舞女,剛進宮中,朕也是第一次欣賞。頗喜否?”劉宏從醉中醒來,扭頭對劉凡問道。
劉凡雙目迷醉,好似還沒有回過神來。
“皇弟……皇弟。”劉宏搖了搖劉凡,再次呼喚。
劉凡恍然醒悟,連忙起身說道:“臣弟失禮了。”
“此舞甚美,令人如痴如醉,皇弟年輕,此倫常也。”劉宏拉著劉凡坐下。
若是劉凡不沉浸其中,才令人意外。
“皇弟曾作出憫農兩,道盡百姓的艱辛。特別是第二,令朕感慨良多,若皇弟為相,亦能使國家太平。朕也作過不少辭賦,但卻沒有憫農那麼簡潔明瞭,還有皇弟在潁川戰場上作下的煮豆詩,朕也有耳聞。皇弟可否就此長袖之舞,作詩一。”劉宏饒有興趣的說道。
時運交移,質文代變,古今情理,如可言乎!
自從西漢的哀帝、平帝時漢朝趨向沒落衰微。
到了光武帝中興時期,他非常推崇圖籙讖緯之學,而對文辭卻頗為忽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