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天向閆瑞祥問道,“比武招親什麼時候開始?”
閆瑞祥聽聞葉天要幫他贏得比武招親,頓時燃起了希望,他向葉天說道,“三日以後,葉大哥,我這一身本事可否有辦法在擂臺上拔得頭籌?”
“比較難。”,葉天搖頭,據實回答。
閆瑞祥立刻洩了氣,低著頭說道,“我就知道,都怪我,修煉天賦實在太低。”
要說閆瑞祥的修煉天賦在小地方肯定不弱,但是在大家族,就算是普通。
而且閆瑞祥在閆家的出身也不是很好,家族自然不會將資源向他這裡傾斜。
但是這一切還難不倒葉天。
他笑了笑,輕輕拍了拍閆瑞祥的肩膀,說道,“我說能幫到你,你就不要灰心,你忘了我是個丹師了?”
閆瑞祥眼睛一下子被點亮,滿懷希望的向著葉天行禮道,“如此就仰仗葉大哥了。”
他行禮的動作不小,引得烏篷船一陣搖晃。
烏篷船內桌子上的酒菜潑灑了出來,水靈靈忙不迭的收拾,邊收拾,邊抱怨道,“小閆子,你都這麼大人了,就不能穩重一點。”
閆瑞祥被水靈靈說得有些不好意思,剛想著向兩位賠個禮。
正在這時,水靈靈忽然大哭起來,葉天和閆瑞祥都看傻了眼。
葉天連忙勸道,“水靈靈,你別哭,酒菜灑了我們再換新的。”
水靈靈此時已經泣不成聲,“我....我不是因為酒菜......我是......嗚......。”
葉天和閆瑞祥兩人相視一眼,眼中全都充滿著不解,但是此時水靈靈的狀態已經無法再繼續遊玩下去了,閆瑞祥只好讓船家靠了岸,帶著葉天和水靈靈返回了閆府。
回到閆府以後,水靈靈情緒稍微穩定,閆瑞祥便向兩人告辭,回了自己的住所。
葉天一直守在水靈靈身邊,見她已經不再抽泣,問道,“水靈靈,到底生了什麼事?”
水靈靈不好意思的看著葉天,說道,“我也不知道,剛才在湖上的時候,我忽然覺得心裡好苦,好像親人離世了一般的苦。”
葉天也有些懵,沒由來的苦什麼?但是聯想到水靈靈是水族,他們又是泛舟湖上,便向水靈靈問道,“難道是你從湖水中感覺到了什麼?”
水靈靈點頭道,“是,如同我們剛來的時候,這個院子裡水井中的水給我的感覺,只不過這種感覺更加強烈,更加讓人心碎。”
水族對水的感應應該不會出錯,而且水靈靈還是水族的巫女。
葉天沉默了一會,帶著水靈靈來到院子裡的水井邊,說道,“你再試著感應一下水中的情緒,是否還有之前的感覺。”
水靈靈套上自己的祭祀服裝,戴上鮮花編織的頭環,雙手抱拳,跪坐在水井旁邊,口中念著一些無法言狀的禱言。
頃刻間,井中的井水咕嘟嘟的冒起了水泡,猶如沸騰一般騰出了大量的水氣。
水氣在水井上方凝結成了一個女子的模樣。
女子身上穿著和水靈靈一樣的白色祭祀長袍,絕美的面容上掛著幾滴淚痕。她伸手撫摸著水靈靈的頭頂,臉上露出無限憐愛的神情。
水靈靈唸完禱詞,閉目跪坐在那裡,不多時,眼角也分泌出些許的眼淚。
過了一會兒,女子身形逐漸淡去,水氣散開,水井中的水也不再沸騰。
水靈靈睜開雙眼,痴痴地跪坐在原地,一言不。
葉天見狀猜想到她肯定是感悟到了一些東西,便沒有打擾,在一邊靜靜的看著水靈靈。
大約盞茶的功夫,水靈靈擦乾眼角的淚痕,站起身來,拉著葉天走進屋內,說道,“這水井中的水告訴我,附近有大量的亡魂,他們十分痛苦。”
葉天看著水靈靈說道,“那她有沒有告訴你,這些亡魂在哪裡?”
水靈靈輕輕的搖了搖頭,她還沒有從悲傷的情緒中脫離出來,沒有說話。
“她說的附近有多遠?”,葉天繼續問道。
水靈靈還是搖頭,一言不。
葉天也覺得這事情蹊蹺,但是水靈靈給的資訊太少,他無法從其中找出任何的線索。
又過了一會兒,水靈靈悠悠的說道,“我看到老人被屠殺,我看見孩子被屠殺,然後鮮血矇住了我的雙眼,這樣的情景一遍又一遍的重複,我有些受不了。”
葉天扶著她坐下,安慰她道,“都是我不好,這個事情本來不關我們的事兒,我偏要拉著你做這些。”
水靈靈抬起頭看著葉天,說道,“葉天,如果我們可以救他們,我們一定要救。”
葉天點頭道,“我保證,若是我們遇見,我一定會出手。”
水靈靈拉起葉天的手,眼神中充滿了感激,一時間又低下頭哽咽了起來。不多時,水靈靈便趴在桌子上睡著了,葉天的手被她壓在了胳膊下面。
葉天坐在水靈靈的旁邊,沒有抽回自己的手,任由她壓著。
水靈靈睡的很熟,也許是剛才的儀式讓她消耗了大量的精神,葉天有心將她扶到床上休息,又怕吵醒了她。
就這樣一直到天亮,水靈靈悠悠醒來,看到葉天就坐在自己旁邊,自己的胳膊下面還壓著他的手,連忙坐了起來,不好意思的說,“昨晚你一直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