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帶著葉天一行人來到了天粹堂附近的一處院落,胡伯早已經站在門口迎接,他將葉天一行人帶進院子並參觀了小院,隨後又帶來幾個下人,說是掌櫃為侍候葉天及其家人安排的。
葉天見狀婉拒了胡伯,他本身到這裡就是為了暫時躲避葉家,況且自己身上還有個造化山,還不能讓別人知道。
有下人服侍雖然生活更舒服方便一些,但他不能保證這些人都可以信任。
胡伯見葉天拒絕的十分堅決,也不再推讓,將下人遣回了天粹堂。
葉天離開住處時,沒有帶任何隨身物品,好在胡伯已經安排好了一切。使得他們進入到小院以後,無需再去額外購買。
葉天謝過胡伯後,胡伯便說天粹堂還有事便離開了。
葉天叫過葉雙,問道,“四叔葉無緒掌管的葉家生意在哪?”
葉雙說道,“現在四叔掌管的只有一家綢緞莊,就是燕子街那家。”
傍晚,天色將暗之時,葉天帶著一個竹子編的斗笠來到了葉無緒掌管的綢緞莊門前,等待綢緞莊打烊。
華燈初上,綢緞莊送走了最後一波客人,大門關上,掌櫃還在盤點今天的賬目,葉無緒從側門走了出來,他沿路向葉家大宅走去。
行至中途,他總是感覺有人跟蹤,心想,在這太平府有誰敢跟蹤你葉四爺,便轉身走進一條小巷。
不出意料,那跟蹤的人也跟著轉進了小巷,被葉無緒逮個正著。
葉無緒剛想出手,只聽對面說道,“四叔,是我。”
葉無緒仔細觀看來人,正是自己白天遇到的葉天,他有些吃驚,說道,“小天,怎麼是你,白天看到你,人多眼雜,沒跟你多聊,你現在沒事兒了?”
葉天看到了自己的親人,一時沒忍住,眼淚流了下來,卻笑著說道,“沒事兒了,把家搬了,他們沒抓住我。”
葉無緒看著葉天流了眼淚,心裡也不好受,慢慢的走到葉天身邊,摘掉他的斗笠,說道,“哭什麼哭,都長這麼大了還哭,你沒事兒就好,你的病好了?”
葉天用袖子擦了擦眼淚,但是怎麼也擦不乾淨,只能強忍著說道,“好了,剛好。”
葉無緒看著葉天,心裡也有些難過,從葉家離開的時候,葉天還是個孩子,這麼多年,難為他了。
他拍著葉天的肩膀,眼圈泛紅,說道,“你從家走的時候,才到四叔胸口,現在你都比我高了。四叔對不起你,沒照顧好你。”
葉天再也忍不住,哭出聲來,他哽咽著說,“四叔,你為啥一直都不來看我,你都不想我嗎?”
葉無緒仰著頭,害怕自己也流出眼淚,說道,“我能不想你嗎,你爺爺不讓我們去看你,你爺爺說,不去看你,你還能多活幾年。”
葉天趴在葉無緒肩膀上哭了一會,說道,“四叔,我想去看看爺爺。”
葉無緒輕拍著葉天的後背說道,“好孩子,四叔帶你去。”
......
葉家祖墳,一座新起的墳塋。
墳塋還沒有立碑,前面的石臺上擺放著祭奠用的酒肉。
葉天和葉無緒坐在旁邊的石頭上。
葉無緒手中拿著一壺酒,自顧自的喝著。
葉天還沒有從悲傷的情緒中解脫出來,將頭埋在膝蓋之間暗自流淚。
葉無緒長嘆道,“你爺爺臨去之前還在掛念你,他交代我們,一定要保護住你。沒想到葉黃橋下手那麼快。”
葉天抬起頭來問道,“那葉黃橋為何要對付我?”
葉無緒灌了一口酒,冷笑到,“還不是為了他那個家住之位能坐的牢。”
“當年你爹,那天賦驚才絕豔,比你只高不低,二十多歲就已經結丹。”
“你爺爺高興的啊,感覺自己有了接班人了。”
“沒想到你爹出去給家族做事,領回個女人,就是你娘。來年就有了你,你還沒過週歲,你爹和你娘就把你託付給你爺爺,離家出走了,你爺爺是怎麼勸也勸不住,氣得你爺爺跟他們斷絕了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