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嵐方士為我們準備晚飯去了,剛才一起安排的。”金仙鈞塵先是拆掉一個彈,“柳長老,息怒,息怒,節哀,節哀。”
有他在擋著,蒼嵐是他們一起安排出去的,如檀和柳山也不方便說什麼。
“金絲垂柳長老的離開,我們都震驚難受。雖說有結怨,但以我對君主的瞭解,我個人是不相信昊垚君主會做出如此大逆不當之事,昊垚雖橫,但一定不奸。”
金仙鈞塵的角度和說辭,是站得住腳的。
“巫相,還有柳山兄,你倆再好好回憶回憶,看有沒有漏了什麼細節或者是過程?”
柳山有歪說,巫相有保留,這是肯定的,金仙鈞塵在追問他倆也是在提醒君主昊垚,看一看他倆的陳述裡面有有沒有細節或者漏掉的地方,反追脫疑。
正說著,蒼嵐進來了,金仙鈞塵眼尖,先一陣搶白,省得如檀盤查出了紕漏。
“你看,這不我們蒼嵐兄回來了,給我們兩位上仙說說看,讓你去給安排了什麼好吃的在今晚的晚宴上啊?”
蒼嵐是何等的聰明,眼一掃這場景,柳山正憤怒中,君主沒出來,金仙鈞塵卻在話事,還有所引的問他話,都不帶停頓思索的自然而然的回應著。
“回鈞塵大仙,已經按你們幾位大仙的要求,剛剛去錦院百丈樓安排好了晚宴,我親自去廚房盯著備菜的,都是當下的新鮮佳餚,到時間就知,會有驚喜。”
這個節奏和氣氛一下就被鈞塵給帶偏了。
所有人的腦袋一下也轉了一個彎,都在細品,是啊,這巧的比自己作為神仙算得還嚴密,金絲垂柳死得這麼其時?這裡面還有細節,一定有細節。
場面上的氛圍從剛才的激憤一下子彌散了疑惑,大家似乎都在等著有人給他們答案。
相對來講,巫相更怯場,他只敢有所保留,一定不敢亂說,當聽到金仙鈞塵的客氣追問,心裡其實是毛的,根本不敢和鈞塵對眼,但這些細節怎麼可能逃得過鈞塵的敏銳觀察呢。
鈞塵第一個就再跟著追問起巫相,“巫相大師,您再好好想一想,是不是會遺漏些什麼內容呢?事情畢竟隔了一點時間。”
如檀一看這場景,別說巫相,放在剛才,如果不是有天尊的暗示,他都不敢與這麼多大仙對抗,巫相被逼得全身都在哆嗦。
他趕忙接過話來,“巫相,不要難過,放輕鬆點,巫彭長老的事情一定會幫你查個水落石出的,你先坐下好好想想。”
巫相這才緩過勁來。
如檀繼續應著金仙鈞塵的話,“當下之急,我覺得是為金絲垂柳長老的不幸找到兇手,我相信這人一定還在建木,甚至是現場,這麼短時間應該不會走遠。”
金仙鈞塵三步並作兩步,急走到剛才通報的精靈族小兵面前,
這個動作,這個度,這個身份,給到這些沒見過世面的小兵的壓迫感那是滿格的。
“你是說金絲垂柳長老是在你們的看護下,被人潛進府內殺害的?”金仙鈞塵抓到問題的癥結點。
精靈族兵隨聲附和著,是的,是的。
“那就怪了,以精靈族的而言,隱身變形,匿跡潛形,查察眾生,這可是你們的看家本領,你們竟然沒有察覺嗎?”
金仙鈞塵的設問非常關鍵,精靈族兵肯定不敢撒謊,這個確實是實情。
“敢在隱身神技祖爺師頭上動手,這個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哦,我想即使是天下第一方士蒼嵐兄也未必能做到吧?”
這個答案說明了什麼,所以不愧為冷靜仙王,鈞塵的逼問,讓如檀措手不及。
你什麼意思,不是一般人能做到,蒼嵐剛才又去安排晚飯去了,有金仙和木仙作證,人家有完全不在場的證據,你敢說什麼!
局面瞬間反轉,眾地仙也一下被金仙鈞塵點醒,即使他們自己有這個神技,誰敢在此秀出來,那不是自投羅網嗎!
所有人都盯著如檀看著。
再一次被人暴烤,如檀真是內焦外也焦了。
如檀有點慌不擇言了,聲間都在抖,剛才的神氣被一掃而光。“鈞塵大仙,你~~~你~~~~,什麼什麼意思?你難道想說是我們做的嗎?”
“不敢不敢,金絲垂柳長老與我等交情甚篤,我們都不希望看到今天這個局面,他老人家不能冤死,就是我們對他最好的緬懷。”
柳山站在那都有一點不知所措,他不在現場,只是族兵的稟報,他的傷心和憤怒是真的,但他的立場卻是尷尬的。
金仙鈞塵再次走到了柳山的面前,心平氣和,慢條斯理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