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過修仙叢屋,他們就來到了中土廣袤領土的上空,真正翱翔在自由的天空之上。
舉目四望,各色間雜的森林像海洋一樣,連成一片一片。森林長得鬱鬱蔥蔥,散著舒心的涼爽,陽光像一縷縷金色的細沙,穿過層層疊疊的枝葉,給樹下的各種生靈送去能量和希望。
森林也是起伏像海洋的波浪一樣,高高低低,此起彼伏,最迷人的是,鑲嵌在森林叢中的各色湖泊,有的綠得像塊翡翠,有點粉得像糖霜,還有的 透著幽光的像琥珀。那些連著湖泊的蜿蜒的河流,像淘氣的小蛇,在森林群山中穿來穿去。
在陽光下,遠山、森林、湖泊就像洗過一樣,由近及遠,從歷歷在目,青翠欲滴到連綿起伏,波瀾不驚,看上去好像離眼前近了許多,又陡峭了許多一樣。
尤其是近處擎天的巨樹,撐起孤傲的梢頂碧葉,迎風搖曳,把纏繞的白雲像皮球一樣趕來趕去。白雲間,時不時還可以看見翱翔的雄鷹,充滿不羈的神情和雄偉的姿勢,還有很多不知名的雀兒飛竄,給天空的風景新增了一份生氣,映襯在看不到邊際的群山森林,顯得更氣勢磅礴。
羽繹載著三聖父子飛過時,群鷹自主讓路,並尾隨著瑞獸一起翻飛戲雲。三聖父子心無旁騖,開心的飛著,日暮、蒼山、披著金光的祥雲,一切多麼美好!
突然,昊垚勒住韁,掉頭一個俯身,向密林深處猛紮下去,扎到樹梢位,然後幾乎掠著梢頂提直衝,並叫道“快,跟上,別放過!”
兩位公子,也悠地在空中頓住,優雅地劃個半弧,像片落葉,輕盈但準確地半斜地掠至父親身後,也加跟著往前衝,雖然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貼著樹梢飛了一陣,飛出了樹林,前面是一片連著起伏的小山坡,坡上是連片的繁花錦地灌木叢。昊垚悠地懸停住了,兩位公子沒注意,直愣愣地往前衝了幾個身位才收住身,晃悠悠地回頭盪到父親身邊。
“父親,怎麼了?”二公子亦初不解地問道。
“噓~~~”昊垚與小公子輕鴻不約而同地小聲制止。
昊垚定定地懸在花叢上,雙眼掃巡著花叢。
相反,小公子輕鴻則閉著眼,頭稍稍昂著,45度仰頭,雙手漸漸鬆開,向前擁抱狀,然後輕輕地喃語著。
“我摸到你了,真舒服,別怕,我可以和你做朋友嗎?”
只見花叢應著輕鴻的喃喃問語,竟然像有生命一樣,歡快的向地點俯身,像是戴著花環的什麼獸在點頭一樣。
接著,突然現花叢開始移動了,不是移動,而是歡快的蹦躍著。像一群孩童擎著花環在草地上歡快的嬉鬧。
輕鴻趴在花叢上面,也不緊張,就隨著花叢上下翻飛。
他的父兄很是驚訝,不明覺厲的樣子。
正驚訝著,只聽輕鴻輕輕地應了誰一聲“好的,我下來了,接著我哈。”
突然輕鴻一個縱身從羽繹後背翻身跳下,著實嚇壞了他的父親和二哥,只見輕鴻一個優美的翻身,穩穩地跨落在一堆花叢上,奇怪地是,這堆花叢突然動了,刷地升長起來。
然後只見花叢中站起一隻俊美的神獸——鹿蜀,就是吸引昊垚剛才從半空中俯衝下來的神獸。這又是一種人間至獸,甚至比羽繹還要有靈氣和重要的瑞獸。
只見這隻鹿蜀,狀如馬而鹿,紋如虎而赤尾,叫音如嬰兒般輕盈,頭上兩盤雄壯的角,象兩彎朔月,簡約,不大不小而且弧得恰到好處,不得不感嘆其奇妙,角末端的弧道似乎開始向反方向飄,向外那一飄顯得很有靈氣。
平常它們在林中閒散步行,優雅,警惕也最高,時時都有一股想蹦跳逃逸的衝動,當遇到緊急狀況沒機會跑脫時,它他會馬上蹲下身,其虎紋赤尾埋在花叢中,其虎紋瞬間變色,與花叢共色,角上也會順勢盤著花,與花叢融為一體,瞬間消失,即使昊垚此等仙君如若不用法術,也難以現。
而眼前這隻鹿蜀顯然是不怕輕鴻,甚至還能與輕鴻對話交流。
昊垚很是驚奇幼子能有此神技,鹿蜀可是被稱為五方四海最難相處的瑞獸,敏捷多凝,跑得快、跳得高、感覺敏銳,行動小心,一遇他族紛紛逃遁。
鹿蜀它們是被稱為“人緣”最差的神獸,但正是這種瑞獸,卻是五方四海十二族拼著性命都要一生追逐的靈獸,其價值和作用不亞於自己中土族世代守護的息壤。
輕鴻的羽繹也落下地面,伸出自己的相對獨小的角,去與鹿蜀的朔月角去蹭,兩隻瑞獸歡喜相互地撫觸著。
輕鴻伸出雙手摸了摸鹿蜀的頭,和氣地聊著天,就象是兩個久違了的老朋友寒暄。
“別怕,這是我的父親和二哥,我們是建木上下來的,我們家世代都是為了守護我們中土的安寧的,不會傷害你的。”
鹿蜀歡喜的輕喚,朝著輕鴻呼氣,然後又轉頭輕喚了一聲,在它身後其他依次站起一群鹿蜀,看來這只是頭領。
其他的鹿蜀也都放下了警惕,各自悠閒地吸著花汁,自得其樂,也有的調皮的小鹿蜀,俟擠過來,轉頭,輕鳴,好奇地盯著三聖,有些也會去與羽繹輕輕地互推搡,看得起來,它們很合得來。
遠處,傳來一陣噪雜,鹿蜀警惕地立起雙耳,都看著頭鹿。領頭的鹿蜀一個撇頭,對著輕鴻眨眨著,一個飛跳,領著族群,飛的蹦跳著飛奔而走。
“你們快走吧,我以後再來找你們玩。”
輕鴻像是知道什麼一樣,向鹿蜀揮揮手,自己也又翻身坐上羽繹背上去了。
只見這群鹿蜀飛奔而去,越過花叢,穿向密林深處。
這時,隨著噪雜聲越來越近,一群山民跑到了眼前。領頭的領是位老者,須黑顏,手持開山斧,一位小孩傍著他,爺孫倆身後是一群青壯年,領見到三聖,他們是普通的最底層黎民,只聽過昊垚三父子,但從來沒見過,所以並不認識,但他們卻認識瑞獸羽繹——因為在全五方四海十二族裡都流傳著它的神奇傳說——誰能見到羽繹,將會給自己帶來好運。
頭領立即帶著族人,立即跪下,叩即喊“上仙罪過,我等無意打擾,今天有幸見到上仙瑞獸座騎羽繹,甚是受寵萬分。”
昊垚立即傾身扶起領,“老人家言過了,我們也是路過看看,不必行此大禮。老人家,你們貴方何處啊?來此密林有何貴幹啊?”
“回覆上仙,老夫賤名柳茶,這是我的小孫子柳子樂,我等是林外五柳古鎮的村夫,得幸五方統領的善政良策,最近幾年連年豐登,日子著實不錯,想著更旺丁興業,所以進到此林中來看是否有緣覓著鹿蜀,不想在此破壞了上仙雅興。”老人家應聲回覆昊垚。
“剛才倒有幾隻被我們撞見,不想被我們三父子嚇跑了,攪著老人家的大事了,有緣相信可以再見到的。”
“不敢,不敢。此等神獸本就難覓,是我們緣份未到。但更有幸讓我們見著了羽繹神獸,也甚是喜事啊,我們鎮肯定有大喜事啊。謝謝上仙還來不及呢。”
昊垚和柳老人家聊天當會,小屁孩子們也沒閒著,很奇怪的是,原來在凌雲閣連修仙世子都愛搭不理的羽繹卻願意讓柳茶的孫子柳子樂撫摸,並且,還會伸著鼻子向他哈氣,這可是難得的很,多親密才會這樣啊。
輕鴻見狀,平常在上面幾乎沒什麼同齡人可以玩的,更樂意與柳子樂一起唬著羽繹玩,他肆意的拽著羽繹脖子下方的順羽,牽著子樂的手讓其把玩,並叫子樂用手去捋羽繹的脖子,逗得柳子樂開心極了,羽繹也不煩他倆,反而扭捏著脖子與他倆呼應。
“哎呀!使不得,臭小子,不得無禮,這可是上仙的瑞獸,快點住手!”
柳茶見狀,嚇壞了,趕忙制止住孫子胡鬧。
昊垚看在眼裡,也不言語,只是眼睛快地閃過一絲驚訝,然後指著剛才鹿蜀相反的方向安慰老人家,“老人家一看就真善之人啊,一定有福報的。那幾只鹿蜀剛從這邊跑過,想必這裡可能是它們經常覓食之所,老人家可以常來,說不定就見著了。”
“謝謝上仙指引,我們現就去看看,打擾了,打擾了。”
柳姓老人家趕忙帶著村民按著昊垚指的方向跑去,邊跑邊自言自語,“你小子真不懂事!今天真是顯靈了,見著羽繹瑞獸了,太好了,我們莊子要有大喜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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