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噠!”
門開了,進來了好幾個身著西裝的軍人。為的是身材高大,神色嚴肅的顧月森。
他看向躺在病床上的神慕,一眼望不到底的眼睛十分幽深。
幾個心理醫生和護士也湧了進來,站在了神慕的床邊,在神慕的床頭櫃上,放著兩個精密的測謊儀器。
神慕知道,他們對自己的審問現在才算真正的開始。
顧月森看著神慕,嚴肅的臉上沒有多少表情“你的真實身份是什麼,為什麼會來到火絨星。”
“我有個條件,待會不管我說了什麼,你們聽到什麼都不要聲張。”
眾人面面相覷,不懂明明現在是處於弱勢的神慕,居然會提出這樣的要求。這種情況下難道不是要求不管怎麼樣都不能殺掉他才對?看著神慕一向冷漠的臉上帶著的慎重,顧月森點了點頭,“可以,我向你保證。但是如果有危害到火絨星的資訊我也不會輕易姑息。”
神慕低聲咳了幾聲,點了點頭。
“我是聖依拉古星球的三殿下,神慕。父親是聖依拉古星球的國王,母親是聖依拉古星球右相之女。”
“我們聖依拉古星球生了內亂,我的兄長,聖依拉古星球的大殿下不認可父親的和平主義政策,暗中派人殺死了父親,然後嫁禍給我。”
說到這裡,神慕的聲音中染上了憤恨,但還是緊握著雙拳努力壓抑著自己內心的感情。在場有許多的心理學家,但就算不是他們,所有看到此時的神慕的人都能感覺到神慕那種埋藏於心中的憤恨被悲憤。
顧月森眉頭緊皺,其餘人的表情也不是很好看,這個算得上是聖依拉古星球的秘聞了吧。但看著毫無動靜的測謊儀器,都在時刻提醒著他們,眼前的這個不大的青年,說的都是真的。雖然火絨星的機甲水平並不是很高,但是他們的測謊儀是宇宙中最先進的,所以此時並沒有任何人會懷疑神慕所說的真實性。
“現在聖依拉古星球的所有人民都被德拉古欺騙,所有的高層都被德拉古掌握在手中。那些反對德拉古的高層都受到了德拉古的瘋狂打擊,我被我二哥用盡方法將我送到了飛船上,卻還是被德拉古派來的人一路追蹤。最後還是被他們擊中,到了你們的駐守星球。”
“若一切都如你所說,你又為什麼一定要回去?”有人問。
神慕看他一眼,“這不是聖依拉古星球的奪儲之爭,是德拉古想要征戰宇宙成為宇宙第一帝國的野心。雖然我在政治上與治理國家上並不如二哥那樣有天賦,可是我的機甲術是聖依拉古星球公認的第一。所以至懂事起,我便一直是德拉古的眼中釘,肉中刺。我的機甲術,足以讓任何一個國家崛起與聖依拉古星球抗衡,所以德拉古才會如此的容不下我。”
“我二哥已經被德拉古的人給看管起來,我又生死不明。聖依拉古星球的傳統是非王室血脈不能繼承,等再過幾年,德拉古穩定了聖依拉古星球內部,便會將手伸到你們這些星球。至於我,我一定會親自回去,殺死德拉古,將他的陰謀公之於眾,以證清白。”
眾人聽到這裡,都面色沉重,若是神慕說的都是真的,那麼只怕不久之後,聖依拉古星球就會面向整個宇宙開戰。
“你們不用擔心,我雖然在政治上沒有任何的天賦,但我的機甲造詣是聖依拉古星球最高的,趁著現在德拉古以為我死了,我可以把我所知道的所有機甲知識全部告訴你們。”
“聖依拉古星球的機甲師都不如你?”
“這是自然。”
顧月森點頭,“好。”
看著神慕臉上的疲憊和蒼白之色,顧月森不由的皺了皺眉,“你先養傷,其他事情等傷好之後再說。”
“不行,我們沒有那麼多的時間。我不知道德古拉坐穩那個王座需要多久。若是他突然動戰爭,那麼我們會措手不及。”
說到這裡,神慕看向顧月森,“可以給我一張圖紙和筆嗎?”
看著堅持的神慕,顧月森點了點頭,很快便將紙和筆都遞給神慕。
神慕不接,看向顧月森,“我現在身上都沒有力氣。”
也許是顧月森的錯覺,他總覺得神慕此刻就像在跟自己撒嬌一樣,這是在……埋怨他?
但他還是將紙和筆都拿在了自己手中,看向神慕。
神慕點頭,“你將我脖子上的水晶握在手裡,另一隻手握好筆。”
顧月森依言照做,只是一顆常年冰冷的心在觸碰到神慕白皙稚嫩的脖頸時微微一動,卻被理智給強行壓下。
神慕閉上眼睛,一股淡淡的白色光芒順著那顆水晶慢慢的遊走到顧月森握筆的右手上,站著的幾個軍人頓時目光一凜,戒備的看著神慕。顧月森看他們一眼,示意他們放心。
在顧月森的筆下,一個栩栩如生的機甲很快便勾畫出來,顧月森驚異的現,根本不需要自己的手指用力,筆自己便會在紙上寫寫畫畫。
顧月森看著臉色越加蒼白的神慕,眼神晦澀不明。若不是現在神慕重傷沒有力氣,想必他都不會需要自己幫忙。都說機甲師的精神力十分強大,對細節的把握也十分出色,但卻是第一次看到有人的精神力居然能控制到這個程度。對於神慕是聖依拉古星球第一機甲師的身份,顧月森此時更是信了八分。
圖紙畫了半個小時才終於畫完,神慕忍不住咳嗽幾聲。長時間的高強度輸送精神力,神慕也有些吃不消。更不要說現在他的身體情況更是糟糕。
顧月森馬上讓醫護人員來為神慕檢查,神慕卻搖了搖頭“這是我最新研出來的機甲,上面有註解和機甲的成分,若是有不懂的,可以來問我。這種機甲,最好能批次生產。”
顧月森看著神慕冷漠卻異常堅持的神慕,鄭重的點了點頭,然後讓人把這張圖紙交給他們部隊的機甲師。
接下來的時間,神慕便一邊積極配合治療,一邊向顧月森提供了許多的機甲圖紙。
顧月森看著短短几天便清減的彷彿只剩一把骨頭的神慕,終於忍不住強勢的將神慕帶回病房休息。顧月森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如此關心一個連話也說不上幾句的年輕男人,但是他清楚的察覺到自己在看到神慕消瘦的身形時,心裡那種悶悶的難受感。
神慕愣愣的被顧月森抗在肩膀上,向來冷靜的眼睛裡閃過一絲錯愕。
而一路上,神慕遇見了不少計程車兵,每一個人在看到他們的少將大人將神慕抗在自己肩膀上往房間去時一雙雙眼睛充滿了關於八卦的求知慾。滿滿的都是對兩人關係的調侃與笑意。
饒是神慕與自家愛人已經親近了那麼多世界,比這更羞人的情況也不是沒有遇到,但在如此多人的注目禮上,神慕還是忍不住不自在起來,一對耳朵更是紅的快滴出血。
顧月森將神慕放到床上時,便看到了神慕那羞憤欲死與強裝鎮定的臉色,一向嚴肅的臉上也多了幾分笑意,但他一向嚴肅慣了,明明自己看到神慕的模樣就像是貓爪子抓了一下似得,心癢難耐,卻還是崩住了一張沒有多少表情的臉。
12o2透過觀察顧月森此時的身體資料,更是覺得自家的主神大人沒有眼看原來這就是原來人們常說的悶騷。卻是挺悶的,至於騷不騷,那還用問嗎?看自家宿主大人的表情不就清楚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