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說,眼前的這一切,的確是一個很值得思考的問題!
突然間,我一下子想起了夏無仁剛才的話,說是他的造詣,幾乎和我一模一樣。看樣子,莫非他也曾遭受到宗教局,抑或是正道諸派的不公待遇?
可到底是怎樣的一種不公待遇,竟讓他的反應如此過激?
捫心自問,我雖然同樣也曾遭受過宗教局的諸多不公待遇,甚至還差點兒死在他們某些人的手裡。但我最多也不過是宣佈自己退出了宗教局,但卻從未想過要背叛整個大千世界。
想到這裡,我忍不住便將目光徑直掃向了身旁的夏無仁,問道“當年到底生了什麼?”
“唉!這可就說來話長了!”
濃重的嘆息了一聲,夏無仁的表情頓時難看到了極點,複雜看了我一眼,他卻突然問道“你確定你想知道?”
“靠!”
我心說你丫這不是廢話嗎?我要是不想知道,我tm還問你幹嘛?
不等我答話,夏無仁卻不由徑直又將目光掃向了旁邊的老局長、鄧老等人,最終卻筆直落在了陳仁杰的身上,一臉的冷笑道“不如先聽聽他們是怎麼說的!”
“這……”
陳仁杰目光一凜,雖然有些猶豫,但卻依然開口說道“當年那件事情,我其實也知道的並不多,不過我聽龍前輩說,這事兒好像確實是宗教局做的有些不太地道。”
“可當我後來調出了宗教局的檔案查詢時,裡面的記載卻顯得十分的模糊,就只有很簡單的幾行文字。”
“大意是說,上上次暗黑動亂爆之時,茅山宗空山道人曾攜茅山上下,力抗群敵!最後雖成功打退了域外生靈,自己卻也身負不治之傷,以至當場隕落,從此杳無蹤跡,直到後來……”
“放tm的屁!”
都不等陳仁杰把話說完,夏無仁早已一臉憤怒的打斷了他的話,情緒激動道“說的比唱的還要好聽!我師父當年為何差點兒隕落,一切不都是拜你們宗教局所賜嗎?”
“當年為了平定‘暗黑動亂’,我師父乃至整個茅山宗,幾乎奉獻了自己的所有力量,可結果呢?”
“結果又換來了什麼?”
夏無仁的一張臉早已漲的一片通紅,儼然已經惱怒到了極點,逼近暴走邊緣。
好不容易平復下自己的心情,這才聽他一臉的冷笑道“老王當年為何會突然宣佈脫離宗教局?我又為何會與宗教局徹底反目,甚至最後直接加入了會道門?”
“你們還真以為,我是因為嫉妒老王,沒能坐上茅山掌門的位置,才會選擇助紂為虐,與我師兄作對嗎?”
夏無仁一臉目光灼灼的瞪著眾人,包括我在內,在場的所有人幾乎都被他的過激反應嚇了一跳!
“這本就是你們宗教局欠我們茅山宗的!”
夏無仁一臉的咬牙切齒道“師兄當年顧全大局,即便宣佈脫離了宗教局,依然也在全力幫著你們平定動亂!我可沒有像他那樣的寬宏大量,所以我才要故意跟他作對!我就是咽不下這口氣,替我師父鳴不平!”
“嗯?”
此言一出,我的眉頭忍不住便又一下子緊蹙了起來,看來那當年的事情,確實遠不像我們之前想的那般簡單!
敢情我爺爺之所以會退出宗教局,乃至夏無仁最後加入‘會道門’助紂為孽,一切竟都與那位師祖所受到的不公待遇有關?
可是說了這麼半天,他卻貌似始終沒有說到事情的真正起因。
但我並沒有開口催促,而是一臉耐心的等待著他的下文,因為夏無仁此時的表現,實在是有些太激動了,便連我,也不想在這時候觸他的黴頭……
“你不是想知道當年到底生了什麼嗎?”
一邊說著,夏無仁忍不住又將目光徑直投向了我“好!我現在就告訴你!”
……
時間退回到大約五十年前,那時候的夏無仁和我爺爺,還只是兩個剛剛初出茅廬,聲名不顯的菜鳥。
可他們的師父空山道人,卻已經是當時正道諸派公認的“第一人”,大概就相當於二十年前,我爺爺在正道諸派中的地位一樣,簡直一呼百應。
當時的“道教協會”才剛剛成立,和現在已經是空殼兒的“道教協會”有所不同,那時的“道教協會”幾乎就等同於是宗教局的前身,完全是由當時的朝廷一手把控。
那時的茅山宗,遠還沒有今天這般的影響力,所以即便當時空山道人已經是公認的正道諸派“第一人”,卻也依然只是“道教協會”中的一個榮譽副會長,根本就沒有任何的實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