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這一幕,當真有些震驚到了我,若不是親眼所見,我怎能相信,竟連我堂弟也幹起了盜墓的營生?
難怪他剛才說,就算畢業後找到工作,一個月也掙不了兩錢兒。可不就是麼,和盜墓一比,上班那點兒死工資,確實連渣渣都算不上……
可問題是,渝城在古代並不富庶,所以也很少有大型的古墓,他們要盜的又會是誰的墓呢?還是說,這地方根本就沒什麼古墓,而是有劉禪的父親留下的憋寶?
帶著這樣的疑惑,我和夏無仁好整以暇的躲在了一塊巨大的山石背後,就等著他們打好盜洞,然後再跟進去看看。
盜洞似乎是現成的,很快他們便掘開了入口,又在洞口做好了一系列的偽裝,這才帶上狼牙手電徑直鑽進了進去。從他們動作的熟練程度來看,兩人明顯不是第一次下墓了,類似這樣的勾當指不定已經幹過了多次!
一臉焦急的在原地待了足足有一刻鐘的樣子,夏無仁這才拽了拽我的袖子,說時間差不多,咱們也進去看看,說著這便躡手捏腳的走了過去。
“嘖嘖——”
不出所料,盜洞果然是現成的,剛一進入盜洞,夏無仁便忍不住稱讚了一聲“好傢伙!這盜洞打的可真有水平,居然還用陣法進行了加固!”
“難怪經歷了這麼多年都始終不曾坍塌,瞧這架勢,此等規模的盜洞,必然是出自外八門的‘盜門’之手了!”
確實,連我也不得不承認,這盜洞的確打的非常有水平,便連我之前在大方縣的“羅鬼王”墓中也沒見過如此規格的盜洞。這哪裡是盜洞啊,簡直是和墓道有得一拼!而由於還有陣法加固,其甚至要比墓道都要高出一個規格!
當然,這並不是關鍵,我所好奇的是,這鬼地方的墓主人到底是誰,裡面又藏著什麼樣的寶貝。不惜讓劉禪和王玉璘冒著如此大的風險!
不光是他們,還有那盜門中人,也就是身為憋寶人的劉禪的父親,他當初明顯也進入過這裡,難道是在這墓中種下了什麼難得的憋寶?
沿著盜洞往下走了大約數百米遠,我們這才終於走進了墓道,相比之下,這墓道倒似乎反而比盜洞還要更窄,僅能容一人透過。
彎著腰,如此又向前曲曲折折走了一百多米,墓道這才變得寬敞起來,同時我們也終於聽見了劉禪和王玉璘的腳步聲!
終於追上他們了!
由於墓道中一片漆黑,再加上我和夏無仁的實力又遠遠過了他們,所以我們倒也不用擔心會被他們現,一路直追,很快便見到了前方的兩道身影。
兩人都是剛入行不久,要說不怕,那肯定是假的,所有他們走的很慢。
就他們倆這點兒微末道行,若不是有憋寶人提前進入過這裡,清除了障礙,我真擔心他倆連墓門都沒見到,估計就已經死翹翹了。
年紀輕輕的,乾點兒什麼不好,非要幹這把腦袋別在褲腰帶上的營生,等出去之後,看我怎麼教訓他倆!
兩人雖然動作緩慢,好在這墓道也並不算長,大約五分鐘之後,我們終於跟著他倆進入了墓室。
催動起“陰陽眼”一看,墓室的東南西北角各自有著一盞長明燈,可惜早已熄滅,不過似乎是被人為吹滅的,所以還能正常使用。
那劉禪一進墓室,便趕緊和王玉璘一起點燃了墓裡的長明燈。
幽藍色昏暗的燈光下,我和夏無仁這才得以窺見了墓室的全貌,不算大,而且裝潢也非常的簡單,甚至可以說是粗糙。
唯一吸引到我和夏無仁眼球的便是墓室正中央的一口巨大石棺,奇怪的是,那石棺的蓋板上居然還雕著一尊栩栩如生的白虎。
白虎凌空飛躍,唯有一隻爪子按在了石棺之上,彷彿是鎮壓著石棺中的東西一般。
“白虎?”
微微皺了皺眉,夏無仁這才趕緊又仔細的打量起了周圍,緊接著,其面部表情頓時就變得有些精彩起來,忍不住便輕聲嘀咕了一聲“居然是以白虎作為圖騰?難不成,這竟是兩千多年前的巴子國的墓葬?”
“巴子國?”
此言一出,我也不由臉色劇變,心說不會這麼牛逼吧,就這古墓居然已經有兩千多年的歷史了?
夏無仁口中的“巴子國”,正是華夏曆史上唯一一個曾在渝城建都的國家,那都已經是公元前的事情了。最開始建國應該是在商周時期,後來被秦國所滅,改為了巴郡,這才讓渝城從此納入了華夏的文明圈。
甚至連《山海經》中都有記載,說“西南有巴國,太葜生鹹鳥,鹹鳥生乘厘,乘厘生後照,後照是始為巴人。”
文中所說的太葜,這來頭可就大了,正是遠古時期的東方部落領,號稱遠古三皇之一的伏羲氏!
我滴個乖乖,就這不起眼的小墓葬,居然會是古代巴人遺留下的墓葬?不過這白虎倒的確是當時巴子國的圖騰!
而這都只是其次,問題的關鍵是,身為憋寶人,劉禪的父親又會在此地種下了什麼樣的憋寶呢?
想到這裡,頓時連我也有些不淡定了,目不轉睛的盯著那墓室正中央的石棺,生怕錯過了任何一絲細節。不光是我,就連夏無仁也不由搓了搓手,一副躍躍欲試的樣子。
終於,在劉禪和王玉璘徹底點燃了四盞長明燈之後,頓時也將目光直直的盯在了那石棺之上,顯然同樣對此充滿了期待。
“開始吧!”
舔了舔嘴唇,劉禪這才趕緊從乾坤袋中取出一根大約有一米多長的棍子,不對,確切的說,這似乎竟是一根石矛?
我勒個去!
什麼年代了,他們上哪兒弄的這石矛?從那石矛上的斑駁痕跡來看,一看就是古物,絕非是現代加工而成的!
石矛似乎很重,劉禪一個人拿著相當費勁,便讓王玉璘上前幫忙,兩人共同力,都累的滿頭大汗,這才將石矛順利的插入了那雕像白虎的口中。
直到這時,我才恍然大悟,合著這石矛似乎竟是開啟這石棺的鑰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