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微微皺了皺眉，李破曉的突然出現，顯然有些出乎我和白無常的預料！我心說，這傢伙不是被白無常給打暈了嗎？他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還有，看他現在的樣子，似乎早已在此等候多時，他又怎麼會知道，我們會出現在這裡？
難道說，從一開始，他將牛頭的行動告訴我們，就是故意給我們設下的圈套？
我的心中下意識咯噔了一下，看向李破曉的目光也不由充滿了警惕，因為確實不排除有這樣的可能！此人畢竟是牛頭麾下的人，哪怕我曾對他有過救命之恩，但人心隔肚皮，誰又敢保證他不會出賣我們？
“恩人，你不能從這兒出去！”
不等我和白無常開口詢問，李破曉已是一臉的焦急道“別看此地就只有沈塵風一個高手，實則他們卻在通道的另一面埋伏下了重兵，一旦等你闖入通道，他們肯定不會讓你活著離開此地！”
“哦？”
此言一出，我和白無常頓時臉色一變，對視了一眼，這才聽白無常問道“你怎麼知道？”
“還有，你不是牛頭的人嗎？為什麼要將這訊息洩露給我們？”
“白大人您可能誤會了！”
李破曉一臉的不卑不亢道“加入到牛頭麾下，那不過是我一時的權宜之計罷了！實際上，我一直都歸馬面大人調遣！馬面大人一再叮囑，讓我在此等候二位，務必安全的將恩人送離此地！”
“你是馬面的人？”
微微皺了皺眉，聽他這麼一說，我和白無常無疑就更拿不定注意了，心說他這一會兒牛頭，一會兒馬面的，我們怎麼知道他到底是誰派來的？
萬一他要是牛頭的人，故意來此誆騙我們，那我們又該如何是好？
“我知道你們在擔心什麼！”
眼見我和白無常一臉的驚疑不定，李破曉急忙從兜裡掏出一塊黑色的玉如意，這便直接遞給了白無常，說道“此為馬面大人交給我的信物，說是白大人一看就知！”
白無常趕緊接過一看，隨即衝我點了點頭“這確實是馬面的信物！”
一邊說著，白無常這才又將黑色玉如意遞還給了李破曉。
“來不及了！”
李破曉趕緊一把接過，這才一臉的焦急道“恩人，趕緊跟我走吧！再晚可就真的來不及了！”
“走吧！前面帶路！”
儘管有些不明就裡，但我到底還是選擇相信了李破曉，點了點頭，這便跟著李破曉趕緊離開了此地。
一路上，我問了李破曉很多問題，這才得知，他們一行人當初在進入地府之後，就被人直接帶去了黑無常的住所，然後就被“黑無常”收歸到了麾下。
再然後，黑無常渡劫身死，他們就又被牛頭給收編成了鬼卒，但在此之前，馬面卻早就找過了李破曉，以徹底治療他身上的陰煞為條件，將其拉攏到了自己麾下。
表面上，他是牛頭麾下的鬼卒，一直聽牛頭調遣，實則卻是馬面安插在牛頭身邊的眼線，不定期向他彙報牛頭的一舉一動。
同時李破曉也承認，剛才他的確是受馬面授意，故意將牛頭的行蹤透露給了我們！
根據他的說法，馬面其實早就已經知道牛頭在“牛坑地獄”中的所作所為，只是因為第五殿一直處於絕對的中立地位，所以他才並不好貿然插手此事！
而我和白無常的出現，無疑恰好給了他一個對付牛頭的契機，所以才讓李破曉現身，故意將牛頭在“牛坑地獄”中的行蹤洩露給了我們，好借我們之手除掉牛頭。
“這……”
聽完李破曉的講述，我和白無常忍不住便當場一愣，心說這傢伙有病吧？
既然他也想對付牛頭，那他為何又要在我們擊殺牛頭的關鍵時刻，救了那牛頭一命？他這不是自相矛盾嗎？
“不對！”
突然間，白無常倒似乎一下子明白了什麼，這才說道“我明白了！既然馬面同樣也想對付牛頭，那我們的行蹤肯定就不是他洩露出去的了，也就是說，五官王的人很可能早就察覺到了我們的存在！”
“不會吧？”
狐疑的看了白無常一眼，我不由下意識問道“這怎麼可能呢？他若早就現了我們的存在，又為何不早點兒通知牛頭？”
“要知道，當時若不是馬面突然現身，牛頭可能早就被我殺了！”
“哼！”
冷哼了一聲，白無常這才一臉的冷笑道“五官王所圖甚大，若能抓住把柄，順手解決了你，區區一個牛頭又算得了什麼？他這分明是以牛頭為誘餌，想要故意引我們入局！”
“啊？”
此言一出，我也不由臉色劇變，下意識問道“如此說來，馬面此舉倒反而救了咱們？”
“應該是了！”
鄭重的點了點頭，白無常這才一臉的若有所思道“剛才我就覺得馬面的行為頗為反常，按理來說，就算他這一脈一直處於絕對中立，對我們的態度也絕不會如此強硬才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