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夏小怡一共在宗教局呆了兩天,到了第三天的傍晚時分,茅山的一干人等,終於風塵僕僕的抵達了宗教局。
帶隊的依舊是茅山的執法長老,王景修,而奇怪的卻是,這一次齊遠博夫婦倆居然並未跟著一起過來。但卻多了另外三名實力高強的茅山長老,連同郭長圖、王景修在內,茅山此次竟一共來了五名長老!
這陣容,那可真算得上是相當豪華了!
看樣子,他們此次還真是勢在必得,要知道連同執法、傳功兩位長老在內,如今的茅山一共也才不過十二名長老,此次為了帶我回茅山,居然一下就出動了足足五位長老?
所謂的掌門令牌,當真就如此重要嗎?
而見到對方如此陣容,徐景陽的臉色也不由瞬間陰沉到了極點,勉強和眾人一一打過招呼之後,這才一臉的難看道“各位前輩,這又是何意?”
“呵……”
郭長圖第一個便跳了出來,笑道“也沒什麼意思,我們此番前來,其實是請王林回我茅山做客的!”
“做客?你們會有這麼好心?”
不愧是“徐瘋子”,面對茅山足足五位長老,他竟絲毫不怵,忍不住便冷哼了一聲,這才一臉的譏笑道“我看……沒那麼簡單吧?請人回去做客,竟需要茅山五名長老同時蒞臨?”
“哼!你這話又是什麼意思?”
徐景陽話音剛落,旁邊的另一名長老突然便站了出來,一臉的氣急敗壞道“你算什麼東西,憑你也敢對我茅山宗指手畫腳,莫說是你,就算是鄧玉龍親至,他也絕不敢如此放肆!”
“你又算什麼東西!”
徐景陽絲毫不讓,當場便是一臉的冷笑道“憑你也敢直呼我師父的名諱!”
“混蛋!有種你敢再說一遍!”
一聽這話,那長老頓時氣得夠嗆,嘴角的一小撮山羊鬍子都不禁劇烈的抖動起來,一副隨時都有可能暴走的樣子。不光是他,除了王景修以外,一旁的其他幾名長老也是一臉氣急敗壞的樣子。
身為大宗門的長老,這些人全都久居高位,受人尊敬慣了,此刻卻遇到徐景陽這樣一個“天不怕,地不怕”,什麼都敢直言不諱的“瘋子”,他們不氣那才有鬼了。
說實話,連我都有些佩服徐景陽了,如此膽氣,也算得上是蠍子拉屎——獨一份了。
“大家都少說兩句!”
眼見氣氛劍拔弩張,火藥味越來越濃,王景修終於也站了出來,及時攔住了那名即將暴走的山羊鬍長老,這才對著徐景陽說道“小徐,我知道你在擔心什麼,不過,我們此番前來,的確並無惡意!”
頓了頓神,王景修繼續說道“你應該知道,王林與我茅山宗淵源頗深,這次是掌門人親自下的命令,讓我們請王林回宗門做客!故舊之後,我們又怎麼會為難他呢?”
“有你們這麼請人做客的嗎?”
就在此時,歐陽冷峰也不由一瘸一拐的來到了近前,一臉的冷笑道“請人做客,那得看王林本人同不同意,光天化日之下,難不成你們還要搶人不成!”
“就是!”
話音剛落,劉大師不由同樣也站了出來,一臉的態度堅決道“誰敢來硬的,我劉文墨第一個不答應!”
“嗯?你們怎麼也在這裡?”
歐陽冷鋒和劉大師的出現,明顯有些出乎茅山眾人的預料,眼見他們同樣也站在我這一邊,就連郭長圖也不由皺起了眉頭。
若論修為,他們自然不會將歐陽冷峰和劉大師放在眼裡,他們中隨便一個人甚至都能將這二位順利拿下!可若論江湖地位,眼前這二位卻是絲毫不弱於他們,這倒是其次,關鍵是這二人的人脈才是他們最為忌憚的。
尤其是身為煉器大師的劉文墨,其人脈之廣,可比他們這些久居山門,極少在外行走的茅山長老強太多了。
真要是惹急了他,誰勝誰負,那可真不好說!
“這……”
眼見劉大師等人態度強硬,王景修也不由陷入了沉默,良久之後,這才說道“這樣吧,讓我和王林單獨談一下可好?”
王景修態度誠懇,這下子就連徐景陽等人也不好多說什麼,只好將目光直接掃向了我。
“嗯!”
根據靈峰的安排,我原本就是要跟著他們一起返回茅山,拿回一些本該屬於我的東西,此時自然不會拒絕,直接便點了點頭,然後便跟著王景修一起,徑直去到了房間裡面。
“你也太不小心了!”
剛剛走進房間,王景修便忍不住責備起了我,頗有些痛心疾道“掌門令牌,如此重要的東西,你怎麼能讓郭長圖知道呢!”
“掌門令牌?什麼掌門令牌?”
我卻是故意揣著明白裝糊塗,一臉的納悶兒問道“你這話又是什麼意思?”
“你小子,跟我還裝什麼糊塗,你自己看吧!”
話音剛落,王景修已是徑直將一張符紙遞到了我的面前,不錯,果然是我之前交給歐博文的那張“驅鬼符”。
見到這張驅鬼符,我倒反而鬆了口氣,夏無仁說的果然沒錯,經過了這麼長時間,別說這符紙上加持的氣息已經消失的差不多了,就連那上面的硃砂印痕,也在汗水的侵蝕下變得一片模糊,除了勉強能夠看出這是陶弘景的神像外,很多細節其實都已經看不清了。
於是裝出一副越狐疑的樣子問道“這不就是一張很普通的驅鬼符嗎?又和你口中的掌門令牌有什麼關係?”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