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美玉眨眨眼,笑嘻嘻地問“小宇,能問你一個靠譜的嗎?”
古新宇點點頭“問吧!”
關美玉期期艾艾地問“你……你……有物件嗎?”
古新宇一愣,沒想到她會問這麼敏感的問題,苦笑一下“很想,可惜還沒有。”
“那你有過心上人嗎?”關美玉問完,猛然臉紅心跳,怕古新宇覺,忙坐直稍遠離一些,借燈光掩飾。
古新宇點點頭“有過,只不過已成一段過往了。”他覺得應該坦誠地展露自己的一切,不去刻意隱瞞。
關美玉很想知道,追著問“能說嗎?”
“當然能。”古新宇坦誠地說,“她叫龍盼弟,和我同村。她有個和我同齡的弟弟龍大偉,是我從小學到高中的同學。所以我經常去她家玩。她比我大三歲,我和大偉叫她三姐。她長得很漂亮,性格溫順。我們一起玩兒,一起鬧,她也總護著我們,對我也非常好。長大後也一直很依戀她,也可以說是喜歡上了她。可我不敢說出來,只是身前身後的做個溫順的小弟弟。”
“她喜歡你嗎?”關美玉插話問,“我說的是……那種……喜歡。”
古新宇茫然地搖搖頭“不知道,可能永遠不會知道了。”
“為什麼?”關美玉驚問。
古新宇咬咬嘴唇說“因為一年前,她嫁到了省城。那男人很醜,可父親是個官兒。龍三姐開始不同意,可她父親被一大筆彩禮打動,勸她嫁過去,不但進了福堆,還能幫幫貧困的家。最終龍三姐順從了父親。
結婚的日子很近,十五天就嫁過去。在那十幾天裡,我天天去她家,有幾次想大膽對她說,叫她不要嫁走。可由於各方面原因,沒能鼓起勇氣,怯懦下來。
出嫁得頭天晚上,她看出我的不捨,叫我隨送親隊伍送她,我答應了。可當她出嫁那天穿上婚紗的時候,我再也承受不住,溜出去跑到了草原。後來聽龍大偉說,龍三姐現我不見了,遲遲不上車,等了好久。一年多過去了,我再沒見過她,雖然很想了解她的狀況,卻不敢打聽她的訊息。只能默默祝福她能夠平安、幸福、快樂。”他重重嘆了口氣,“也許龍三姐就是我曾追逐過的那朵白雲吧!永遠遠在天邊,無法觸及了。那天我坐在草地上,狠狠哭了一場。哭過後,決心對自己許下諾言,再遇到心愛的人,絕不會再懦弱,也絕不會再放手。也就在那天,下定決心,走出那貧困的村莊,去改變讓人鼓不起勇氣的貧窮。憑什麼自己心愛的人眼睜睜被娶走,卻無能為力?”
關美玉定定地看著他,輕聲說“對不起,怪我非問,惹得你傷心。”
古新宇雙手抹了一把臉,又摟了一下頭,笑笑說“沒事兒,過去了就永遠過去吧!我們活的是明天,而不是昨天。沉淪昨天就只能停留在昨天,希望永遠都在明天。明天一定是美好的。”
關美玉點點頭,想說什麼,卻遲疑一下,改變話題問“你就是為這個來磚廠的吧?”
古新宇點點頭,說“玉姐,我只把來磚廠當做一個鍛鍊和積累經驗的臺階。”說著站起來,遠望天邊,屈臂握拳,“我還要繼續走下去,走得更遠,闖出一片天地,造就輝煌,實現夢想,創造未來。我不再追雲,而是努力把自己化的藍天,才能擁有呵護喜愛的那片雲的能力和勇氣。為了這個目標,無論遇到多麼大的風雨、坎坷,都不退縮。無論吃多大苦,受多大累,也在所不惜。只為將來老去的那天,能坦然地說——此生無憾。”
關美玉看著她堅毅的神情,彷彿一下子高大了許多,站起來重重地點頭“你肯定能做到!”
古新宇笑了,笑得很執著,湊近她問“真能?”
“肯定能!”關美玉又點了點頭。
“那好!我給你做飯去,吃飽為我加油。”古新宇說完,笑著走了。關美玉看著他充滿活力的背影,也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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