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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結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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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已偏西,渡霧山莊陣雲密佈、殺氣騰騰。駱奉先、江維明指揮著澤潞節度使麾下三百精兵,把許赤虎等數十人團團圍困。駱奉先大手一揮,江維明當即下令“將山賊、刺客趕盡殺絕!”

山莊之中,一時刀光劍影、血肉橫飛。許赤虎、許月鄰、華清芬三人一團,抵住左路官軍;魏烈功、韓德存互為腹背,頂住右路官軍。數十嘍囉兵殊死爭鬥,以肉身對抗官兵的鐵甲,殺得異常慘烈。四大鳴禽從客廳悠然走出,手提寶劍,環伺在駱奉先左右。呂思稷緊緊縮在駱奉先身旁,不住地衝正在廝殺的李納喊話“切不可放走一個匪徒!”

忽然傳來一聲長嘶。駱奉先舉目而望,只見一道紅光從頭頂掠過,那是牧笛騎著驊騮馬奪路而出。馬蹄經過之處,大隊官兵倒地,有數人當場斃命。駱奉先終於看清那是一人一馬,人是美人、馬是良駒,立即瞳孔放大,失聲喊道“驊騮寶馬,驊騮寶馬!”

李納從人叢中躍出,大喊放箭。一時箭矢如雨,『射』向牧笛。牧笛揚鞭催馬,驊騮馬全力奔出,將一支支箭矢甩在身後。院門口的守兵被這股驚雷疾電嚇破了膽,四散保命。驊騮馬載著牧笛飛出院門,穩穩落地,再一力,便逃離山莊,奔下山去。

駱奉先等人正在訝異,後面馬廄裡衝出兩個人來,正是偶耕和崑崙奴。偶耕替崑崙奴背了錢袋,衝在前面,崑崙奴從死去的兵士手裡撿起一柄鋼刀,跟在後面。一隊兵士上前攔阻,被偶耕三拳兩腳,打得七零八落。

許赤虎見此情狀,振臂高呼“援兵殺到,兄弟們不要怕,與我一起拼了!”眾嘍囉乃是哀兵必勝,無不血脈賁張、精神抖擻,砍倒無數官兵。眾官兵士氣竟被他們壓了下去,一步步向後退卻。不多時,偶耕護著崑崙奴已從陣前殺到陣尾。他們無意與敵糾纏,只求殺出一條血路,逃到山下與牧笛會合。

陣中一人氣炸胸膛,那便是張巖松。他大錘一揮,殺入垓心,手肘一揚,便捶倒一片。趙勃、王升各挺兵刃,收攏官兵從兩翼殺出,一番血肉相搏,將嘍囉兵衝得大『亂』。官兵漸漸將局勢扳了回來,包圍圈縮小,許赤虎、許月鄰、華清芬、魏烈功、韓德存五人逐漸退到一處,互相倚靠,並肩作戰。偶耕衝在前面,搶過一把長矛,左一掃、右一橫,颳倒一大排,撞出一道缺口,拉著崑崙奴逃出院門。

許赤虎喊道“敵眾我寡,保命要緊,我們撤!”嘍囉、刺客聽見喊聲,且戰且退,指望殺下山去。可是張巖松領著一撮官兵,橫起鐵錘死死堵住院門,切斷他們的逃離之路。

官兵越來越多向院門擁集,兩翼逐漸稀薄下來。許月鄰和華清芬看在眼裡,並肩而起,向側翼猛攻,果然衝開一道裂口。許月鄰高喊“跟著我,向側門進攻!”許赤虎指揮眾嘍囉,兵合一處,攻擊敵軍弱側,須臾已到院子側門。

眼看那些嘍囉、刺客就要逃出,李納領著一隊從側面殺出,將去路截住。許赤虎一邊殺敵,一邊對許月鄰等人說道“你們快跑,我來斷後。”許月鄰猶豫不決,卻被華清芬、魏烈功、韓德存簇擁著逃出側門。許赤虎與十來個好漢,形成一道肉盾,死守側門,擋住官兵。

院子中央,張巖松、趙勃、王升領著官兵已將嘍囉、刺客殘殺殆盡。他們一齊衝到側門,猛攻許赤虎。許赤虎眼看十來個兄弟紛紛倒下,心痛欲絕、鋼牙咬碎。他氣血一湧,拾起兩把鋼刀劈向李納。李納力不能敵,閃身退避,趙勃王升卻挺刀上前,一人砍中他的左肩、一人刺穿他的胸膛。

許赤虎身子撲倒,依然怒目圓睜、罵聲不絕。張巖松一錘掄起,將他頭骨砸裂。可憐這位草莽英雄就此斃命。

官兵踩著許赤虎一眾嘍囉的屍身,從側門一湧而出。側門外乃是奇崛的後山小徑,十幾個嘍囉兵尚在石壁上攀爬,倉皇不迭,跌落山崖。許月鄰知道父親已死,悲憤交加,欲回來拼命,被華清芬硬生生拽下山去。

幾名官兵順著石壁爬下,不提防魏烈功、韓德存守在路口——那是飛崖之上的一處缺口,僅可一人跨越透過,缺口之下便是萬丈深淵。那幾個官兵不識好歹,埋頭便闖。魏烈功、韓德存輕輕一推,便將來者推落崖底。官兵因此止步,不敢再追。

駱奉先下令收兵,三百官兵只剩不到兩百。他命官兵守在院中,以防再有山賊偷襲,另派了兩支兵馬,一隊去往河陽通報官府,一隊下山全力追捕驊騮寶馬。另修書一封,安排武士送交澤潞節度使李抱玉,叫他在潞州、河陽一帶搜捕賊眾,務必斬草除根。當晚,四大鳴禽陪侍左右,李納、呂思稷竭力獻媚,駱奉先度過一場虛驚,略略寬下心來。

許月鄰、華清芬逃到山下,身後只跟著二十來個嘍囉。許月鄰想起父親,哀哀慼戚,哭喊不止。華清芬好言相勸,並竭力說動她率眾逃亡。許月鄰只得收起哀傷,帶著眾人潛入山林間,遠遠逃遁,來日再圖報仇雪恨。魏烈功、韓德存行刺失敗,只得與許、華二女子告別,說是返回朔方,向僕固懷恩覆命,聽侯僕固大人落。

且說牧笛騎著馬奔下山來,不敢須臾停歇,一路跑得氣喘吁吁、香汗如雨。她在一個路口駐馬,耳中隱隱聽到山上廝殺之聲。往事浮上心頭,駱奉先肥碩的身軀又出現在腦際。她慶幸自己與父親決絕,寧可流亡在外,受那飛來之禍,也不願被這個醜惡的老宦官糟踐一世。想到這裡,她又感到深深的恐懼——四圍皆是窮山惡水,而自己孑孓一人、煢獨無依,又該往哪裡逃竄?她回頭企盼,只見山林邃密、殘陽如血,那個敦厚、木訥的男子卻沒有追上來。

“沒有他,我怎能得活,又為誰而活?”牧笛這樣想道。

驊騮馬打著轉,煩躁地驅趕著周圍的蚊蟲。牧笛任由驊騮馬『亂』搖『亂』晃,扭過頭痴痴地望著渡霧山莊。馬兒撂起蹄子,提示主人繼續趕路。她卻牢牢將馬勒住,雙目空空,眸子裡映著落日餘暉。

牧笛不願再往前走了,只要她等的人不出現,她就待在原地不動,任憑自己風乾、凝固,化為一株枯樹,或是一塊岩石。

山脊遮擋了最後一線陽光,山風開始涼。遠處傳來喘息聲與腳步聲,令牧笛心中狂喜。果然,偶耕帶著崑崙奴跑下山坡、跑出叢林,來到面前。驊騮馬見到他們,也是喜得是搖頭晃腦,直打響鼻。

偶耕將麻袋仍在地上,望著牧笛,睜大眼睛,似乎在炫耀自己本領高強,又似乎在為短暫的別離而道歉。牧笛與他對視,她忽然覺得,他的目光就像和暖的春風,讓她沉醉其間,內心莫名的安寧。

崑崙奴把鋼刀重重杵在地上,支撐著身子,幾乎要把肺都喘出來。良久,他才吞下一口唾沫,連聲催促“我說姑爺、姑『奶』『奶』,愣著幹什麼?繼續逃吧!”偶耕如夢初醒,牽過馬足奔跑。崑崙奴背上麻袋,咬緊牙關,疾步跟上。

逃到半夜,來到一片『亂』石山。牧笛身子乏了,崑崙奴也是上氣不接下氣。偶耕停下來四處看,見四面皆是怪石陡壁,料是離開渡霧山莊已遠,便將牧笛扶下馬,三人原地休息。崑崙奴將麻袋坐在身下,抱著腦袋就睡。偶耕折了一些樹枝鋪在地上,牧笛蜷縮著睡在上面。偶耕不敢睡,只是靠在樹上打盹,但畢竟太過疲憊,眼皮子掙扎半晌,終於昏昏睡去。

一夜僥倖無事。第二日清晨,三人醒來,一同計議往何處而去。牧笛道“昨日那一夥山賊大鬧山莊,我們也牽連其中。駱奉先權傾朝野、神通廣大,想必河陽郡會有防備,官府定會佈置兵力捉拿我們。”崑崙奴道“南邊是河陽,往北越過太行,便是潞州。我們往潞州去吧。”牧笛搖頭道“潞州是澤潞方鎮的治所,歸那李抱玉管轄。李抱玉盤踞潞州,他又是駱奉先的狗腿子,越去不得。”崑崙奴懊惱道“這裡也去不得,那裡也去不得,我們乾脆平地登仙,去那凌霄寶殿算了。”

三人議論不休,耳邊忽然響起歌聲,歌聲唱道

時既暮兮節慾春,山林寂兮懷幽人。登奇峰兮望白雲,悵緬邈兮象欲紛。白雲悠悠去不返,寒風颼颼吹日晚。不見其人誰與言,歸坐彈琴思逾遠。

三人循聲望去,見一樵夫,扶古松、過飛簷,悠然走來。偶耕聽得尤為真切,那一字一句,分明是白恩師傳授給他的!此地何地?此人與自己的恩師又有何淵源?恩師究竟是誰,他到底從何處來,又去往何處?諸多問題一時湧上心頭,令他百思不得其解。

樵夫走近,愈顯得俊逸脫俗。偶耕大為景仰,上前問道“敢問先生,此處何地?我們如果不去潞城,也不去河陽,還有什麼地方可去?”樵夫捻鬚大笑,說道“此地已是太行南麓,王屋山東端。潞州、河陽,紛紛擾擾,不去也罷。你們循著山脈向西,到那王屋山上,那裡聽仙人談天、道士談玄,定會多多受益。”

崑崙奴一聽,更不耐煩,說道“那砍柴的要我們出家做道士呢。”偶耕回頭訓斥他無禮,轉頭又向樵夫深深鞠躬,連聲說道“先生勿怪”。他彎下腰去,遠處『亂』石叢中陡然飛起一道白光,從他後背一掠而過——居然是一把匕飛出,偶耕僥倖躲過,卻直貫樵夫咽喉。樵夫鮮血噴出,頓時羽化登仙。

偶耕大駭,躍起三尺,回身看時,『亂』石之中跳出三個人來,卻是張巖松、趙勃、王升。張巖鬆手持大錘,嗓音嘹亮“算你命大,糊里糊塗躲過了老子的飛刀,讓那樵夫做了冤死鬼!”原來,這三人和李納一樣深恨偶耕,儘管駱奉先未調派他們下山,他們卻連夜追下山來,搜尋一夜,竟在這『亂』石山中不期而遇。

偶耕悲恨交織,兩眼通紅。他衝牧笛大喝一聲“上馬,快走!”牧笛尚在猶豫,崑崙奴不由分說,將她推上馬背,撿起一根樹枝在馬身上狠狠抽了一下。驊騮馬疾馳而去。崑崙奴一手託著麻袋、一手拿著鋼刀,跑了過來,與偶耕並肩而立。

偶耕一把奪過鋼刀,說道“你也快逃!”崑崙奴瞪他一眼,二話不說,撒腿就跑。張巖松挺起大錘撲了過來,偶耕揮刀相迎,二人戰在一處。

牧笛策馬在前,來到一片密林,已無去路。她腦子裡一片混『亂』,在林中左轉右轉,不覺『迷』失方向。崑崙奴揹著麻袋追了過來,他見到牧笛,急得直喘粗氣,說道“小姐,那呆子將軍不是那三人對手,這次他活不成了。我們休要逗留,快快逃走吧!”

一語刺痛牧笛的心。她珠淚溢位,斥責道“你既知他不敵,為什麼拋下他逃走?”崑崙奴道“我留下來,只不過多搭進去一條命罷了,又有何益?”牧笛調轉馬頭,哭道“我要去找他,要死一起死。”崑崙奴勒住馬,苦苦相勸,牧笛就是不依。

『亂』石山上,偶耕與張巖松一番苦戰。張巖松卯足力氣,將鐵錘掄得虎虎生風。鐵錘所到之處,岩石崩塌、野樹摧折,小石子火辣辣地砸在偶耕臉上,澀澀生疼。偶耕舞動鋼刀,勉力相迎,在石縫之中左躲右閃,不敢貿然進擊。兩人鬥過三十合,趙勃、王升一個使槍、一個使戟,一躍而起、加入戰團。三員悍將呈鼎足之勢,圍住偶耕,決不容他再次逃脫。

偶耕若與張巖松單打獨鬥,勝敗自難定論,但此時以一敵三,畢竟力有不濟。那柄大錘,就似滾滾驚雷,在偶耕頭上轟來轟去;那一杆槍、一隻戟,猶如飄風驟雨,在偶耕腰脅以下縱橫纏裹,令他左支右絀、難以抵禦。偶耕躲進『亂』石叢中,節節敗退,可是張巖鬆手中鐵錘著實厲害,將飛巖巨石砸得粉碎,一個『亂』石山轉眼變成石灰廠,讓偶耕無處藏身、無路可逃。

偶耕兩次三番倒地,兩次三番在三樣兵刃的籠罩僥倖撿回『性』命。他尋思“我今日難免一死。牧笛向西而逃,我將這三人拖到東面去,令他們追不到牧笛。”他主意已定,當下鋼刀挺起、氣貫長虹,頂開張巖松的大錘,擊開趙勃、王升的槍、戟,殺出一道縫隙,猛竄出去。他提起一口真氣,使出輕身功夫,往東疾奔。三員悍將足急奔,窮追不捨。

奔出數里遠,偶耕駐足回身,又與三人戰在一處。戰罷十合,他再次鋼刀翻動,抽身往東而走。再奔出數里,已到來時的路口。偶耕尋思“我就在此處,拖住你們半日,牧笛和崑崙奴逃得遠了,我也算是死得其所。”當下把心一橫,鋼刀迴轉,朝張巖松的面門劈了過來。張巖松急急避過,氣得須倒豎,掄起大錘猛砸。趙勃、王升槍戟齊舉,左右搶攻,一心要置偶耕於死地。

四人正在激戰,一個彪形大漢,騎著叫驢,提著混銅打造的戈矛,一路小跑著從路口經過,被他們四人擋住去路。偶耕餘光所及,見他頭如赤焰、汗『毛』如鋼絲,長相十分可怖,似曾相識,不知是敵是友。他略一分心,張巖松的大錘轟隆隆一聲砸過來,險些將他面門敲碎。偶耕側身躲過,又看了那人一眼,陡然想起,他就是青州城南坊中交過手的回紇武士都播賀!

偶耕認出都播賀,都播賀二目圓睜,也認出他來。偶耕雙眼一黑,心中涼今日遇上這麼多對頭,必定慘死山野。正在絕望之中,卻聽見都播賀大喝一聲“都給我讓路!”

沒人理會都播賀。這名回紇壯漢頓時狂怒,將銅戈一挺,硬生生接過張巖松的大錘。咯啷一聲巨響,震得山巒崩塌。都播賀胯下的叫驢,承受不住這股巨力,口吐鮮血、癱倒在地,站不起來。偶耕被震得耳鳴,就地打滾,退到一邊。

張巖松收起鐵錘,衝都播賀吼道“哪裡來的胡人,休管閒事!”都播賀走到叫驢身邊,一拳將它打死,然後回過身來,指了指偶耕,朗聲說道“這是我的朋友,你敢殺他,我就殺你!”偶耕聽罷,真是大出意外我與他大戰一場,勢不兩立,怎麼就成了他的朋友!他怔怔望著都播賀,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張巖松怒不可遏,鐵錘舞動,徑取都播賀。都播賀毫不示弱,邁開虎步,掄起銅戈就來迎戰。兩人一個是巨人、一個是怪獸,手中兵器都有千百斤分量,撞在一起,如同天雷響震、火山迸,驚得虎兕遠避、獅象群奔。就連渡霧山莊裡行『淫』取樂的駱奉先,也聽到這聲聲巨響,嚇得魂飛魄散,以為是天降災異、劫數來臨。

二人戰罷二十合,真是二郎真君對上巨靈上神,鬥得山河搖動、日月無光,沒有分出勝負之形。趙勃、王升一齊作,挺起槍、戟圍攻都播賀。偶耕與都播賀狹路相逢,卻是盡泯前仇,又得他出手相助,大為感激,揮舞鋼刀接戰趙、王二將。五個人分成兩撥,在懸崖碧澗之間一場激戰,從清晨一直殺到晌午。

李納見手下三人一夜未歸,便借了幾名官兵下山尋找。走到路口,正遇著這一場激戰。這五人各自使出絕學,手中兵刃如雷劈電閃,招招致命。李納在青州是打架惹禍的好手,如今初歷江湖,已經知道自己幾斤幾兩,不敢上前相助。他定睛細看,才認出與張巖松相鬥的,竟是自己招募的回紇武士都播賀。他大為惱火,站在一旁高喝“都播賀,住手。拿住那愣頭小子,重重有賞!”

都播賀斜眼瞥見李納,火上澆油,使出十二分力氣來戰張巖松。李納恨他不忠,手搭鐵弓,一箭『射』出,都播賀銅戈揮舞,嘎噔一聲將箭擋了出去。張巖松趁機掄起大錘,照他面門猛砸。都播賀躲避不及,急忙回戈格擋,誰知這一錘如泰山壓頂、兇悍無比,兩杆兵器相交,都播賀銅戈脫手,身子被震開一丈。張巖松殺心熾盛,一見都播賀丟了武器,而且立地未穩,將鐵錘直挺挺地送出,眼看要將都播賀砸成肉泥。

偶耕雖與趙勃、王升纏鬥不休,周遭情況卻是看得分明。他見都播賀躲無可躲、避無可避,當即翻身躍起,從二人的槍、戟之下飛了出來,在空中甩出鋼刀。這一刀疾若飛電,朝張巖松的後心直刺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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