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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坎坷(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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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群之中有一個商人,穿著幹練、身材瘦削,年近不『惑』,正在與副使理論。他說道“我在此地等了兩天,人要吃糧、馬要喂料,為什麼不讓過渡?”副使道“近日,青州的流寇在魏州作『亂』,殺了不少魏州兵將。此地離魏州不遠,長官有令,嚴加防備,外鄉行人一概不得過渡。”

商人道“我們是正經的客商,給官府抽了點、完了稅,不是作『亂』的強人。大人行個方便,放我們過去吧。”副使道“長官命令森嚴,我也不敢違拗。”商人道“我們個個揹負債務,販運貨物至此。多耽擱一日,利息都還不起。您將我們扣在這裡,不是叫我們破產嗎?”副使道“你們破產,找長官去。我只管遵守命令,不令行人客商透過。”商人強忍怒氣,退到一邊,旁人紛紛議論起來。

小雨看到商人身形、聽見他的聲音,又驚又喜、又悲又急,拉著澗石說道“你快看,那不是黃四叔嗎?”澗石在馬上顛簸一陣,又被人群一擠,眼中黑,晃晃悠悠站立不穩,分不清那是何人。小雨將他牢牢抓住,踮起腳扯開嗓子喊道“黃四叔,黃四叔!”

那個商人果然是黃錦鱗。他上次圖謀刺殺呂思稷不成,李納、呂思稷一路嚴加戒備,使他再無機會接近。輾轉來到魏博地界,在一個小小的酒肆之中飲酒,恰巧捉錢令使曾善治和臘口使商克捷坐在鄰桌,二人一邊喝酒一邊談天說地。黃錦鱗商人本『性』,眼觀六路耳聽八方,竟將他們的談話聽得一清二楚。

原來,相州有個鄴縣,縣中多有鐵礦。唐朝銅、鐵礦山本由官府專門掌管,但是富戶、豪族盜採成風,官府甚是縱容。鄴縣有一個富戶,佔有一座鐵山,冶煉出大批生鐵,堆積如山。只因這富戶集聚浮浪子弟,十分囂張,衝撞了節度觀察使亦即相州刺史薛嵩,被判重刑,全家賣為奴婢,家產盡數查抄。薛嵩領著一幫偏裨將領瓜分了富戶的家產,還留下一大堆生鐵,官府諸人帶不走,便任由棄置在鐵山之中,成了無主的資產。恰好捉錢令使曾善治與臘口使商克捷押運奴隸來到相州,薛嵩便委託曾善治代為處置這座鐵山,所獲利潤三人均分。

黃錦鱗聽得這些,心中盤算“石院一眾兄弟如能免死,八成是要被押送到京畿之地,貶為奴僕,受盡棰楚。我要救贖他們,就必須上下打點,大把大把使錢。不如趁此機會,賺他一筆,早作準備。”主意已定,便找曾、商二人套近乎,意欲將這堆生鐵低價買進,再轉手賣出,賺他一筆差價。

酒過三巡,他許下重諾,讓曾、商二人抽取三成紅利,三人當即商定,十分歡暢。黃錦鱗取出兩枚夜明珠作為質押,從曾善治手中借支三千緡錢,將那一堆生鐵盤了過來,僱了一隊馬車拖到鄰近州縣販賣。可是正要過漳河,官府派出的副使卻守住渡口,不允許客商經過。

黃錦鱗耳聰目明,聽到喊聲,定睛一看,不是小雨是誰?他當即撥開眾人擠了出來。小雨撲到他懷中,哇一聲哭個昏天動地。澗石一見黃錦鱗,立即想起自己的父親和眾位叔伯,心痛欲裂,卻是欲哭無淚。黃錦鱗見到澗石虛弱不堪,大吃了一驚。

小雨有滿腹的苦水要傾訴,黃錦鱗將她扶住,替她拭乾淚水,說道“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你隨我來。”三人各自上馬,離開渡口,往附近一個村莊走去。

村莊靠近一條官修的驛道,形成一個小小的集鎮,集鎮上有一個酒肆。三人把馬交給店家看管,便到選了個清淨的座位坐下。澗石忽覺胸口窒悶,靠在視窗喘粗氣,豆大的汗水不住滲出。黃錦鱗焦急問道“澗石這是怎麼了?”小雨未語先哭,半晌方才平復了些,用手絹不停拭淚,將當日紫帳山石屋石院跳進鹽井、被鹿友用鐵菡萏『射』傷、一路受盡艱難險阻的事情都說出來了。

澗石咳出一口黑血,感覺又好了些,急忙問道“黃四叔,你怎麼不在青州城內?我爹爹,還有石院裡的伯伯叔叔們,現在在哪裡?他們都還好嗎?”黃錦鱗一聲長嘆,眼角閃起淚花。他告訴小雨和澗石,石院眾兄弟現在仍囚禁在青州,鹿友已寫下奏本請求免他們一死,只是要押解到關內做奴隸,他一路追殺呂思稷卻無法靠近,只得販運生鐵,以圖攢些錢財,將來到了關內也好救贖眾兄弟。澗石聽完,一口血湧在喉管,雙眼黑。

小雨說道“黃叔叔,王屋山路途遙遠,不知多久才能到達。石頭哥好一陣壞一陣,需要儘快醫治。您神通廣大,知道這附近有什麼神醫嗎?”黃錦鱗道“沿著漳河往西北再走十里,有個臨河村。村裡有個薛延齡,人稱薛半仙,頗通醫術,遠近最是聞名。只是他『性』情怪僻,只結交江湖人士,不與尋常人往來。我初來此地,未曾拜會,不知他願不願意幫我們。”小雨懇求道“黃叔叔,石頭哥情況危急。您帶我們找到薛半仙,我們懇求他,他未必不給石頭哥醫治。”黃錦鱗應允,三人用過飯,便上馬奔往臨河村。

三人沿著漳河向前。河水青碧,兩岸稻麥黃熟,滿田都是收割莊稼的農人。黃錦鱗攜著一對侄兒侄女,想起往事,心痛如絞。小雨一下子覺得有了依靠,回頭看到澗石臉上有了血『色』,體力也似乎恢復了一些,心下寬慰了許多。

不多時,來到臨河村。黃錦鱗向臨近的農家打聽薛半仙的住處,誰知他們個個一聽薛半仙,神『色』緊張、三緘其口。路邊遇到一個玩鬧的兒童,黃錦鱗掏出兩枚銅錢,在他面前晃了晃,問道“小友,你可知道薛延齡薛半仙的家在何處?”兒童神秘兮兮地指了指後面一座茅屋,搶了銅錢跑走了。

茅屋外面圍了一道小院,也是用茅草製成,院門緊閉,裡面悄無聲息。三人將馬栓在院牆外面,黃錦鱗便來敲門。敲了半天,裡面無人應聲。三人在門外彷徨半晌,黃錦鱗焦躁起來,繼續用力敲門。

終於,裡面一個男子粗聲粗氣應了一聲,緊接著院子裡腳步聲響起。腳步聲靠近,陡然轟隆一聲,門閂開啟,一個人黑衣黑褲站在裡面,面帶怒氣,看著黃錦鱗。黃錦鱗三人見了那名男子,個個倒吸一口涼氣,此人衣著、裝束與青州城外遭遇的黑衣人一般無二!小雨嚇得渾身抖,黑衣人早已成為她的夢魘。

這名男子確實是作惡多端的黑衣人,非但是黑衣人,而且是其中一個頭目——在渡空別業亦即滋蘭山莊出現過的曹以振。幸虧他未與三人照過面,要不然定是另一番情景。

黃錦鱗故作鎮定說道“敢問,這裡是神醫薛延齡先生的莊院嗎?”

曹以振見問,也是一愕。薛半仙雖然平時聲名在外,但是這茅屋茅院畢竟非同一般,小老百姓絕不敢登門造次。令曹以振想不通的是眼前這三人皆是平常打扮,不似江湖俠士,卻也不像尋常農戶,怎有膽量到此?他輕嗽了一聲,忽然語氣轉柔,問道“你們找他作甚?”

澗石是習武之人,雖然此時病體虛弱、精神不振,但從曹以振的一聲輕嗽中,聽出他似乎已受內傷。他衝黃錦鱗眨了眨眼睛,示意院中恐有危險。黃錦鱗會意,衝著曹以振打個哈哈,說道“實在抱歉,我們找錯人了。誤入府院,多多恕罪!”可是小雨完全不知他們的心思,見曹以振沒有否認這裡就是薛延齡的住所,站在院門口不走,說道“我們不就是來找薛半仙的嗎?這裡難道不是他的家?”

曹以振微微欠身,說道“既是如此,三位往裡請。”黃錦鱗與澗石對視一眼,一齊跨入院門,決定相機行事,小雨也跟著走進院中。曹以振咣噹一聲,將院門閂上,三人都吃了一驚。

進入茅屋,堂奧之中站立一個黢黑的身影。小雨一眼瞥見,幾乎嚇得癱軟——此人原來是前番率隊追捕自己和澗石的郭志烈!郭志烈一見他們三人,一聲怒喝,抽出腰中刀,說道“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闖進來!”

黃錦鱗認出,此人就是青州城外河邊交戰過的黑衣人頭目。他倒退一步,拔出匕防身。誰知郭志烈盛怒過後,竟然以手撫膺,腳步不前,似乎也受了嚴重的傷。

茅屋之內劍拔弩張,可是沒有打起來。堂奧一側是一間廂房,房門吱呀一聲開啟,裡面的『藥』氣溢位,濃郁而嗆鼻。房間裡走出一名老者,須盡白,然而面『色』紅紫,一雙眼睛如同鷹隼,此人正是薛延齡。他聲音尖利,吼聲中略帶嘶啞“來我茅屋,就該清淨守禮。如若不然,都與我滾出去!”

黃錦鱗一面防備郭志烈,一面對薛延齡施禮“久仰薛神醫大名。只因小侄受傷,特地前來求你醫治。還請薛神醫施展妙手,解人危難。”薛延齡早用餘光看到澗石,陰森森說道“中了鐵菡萏之毒,絕不醫治。老漢正在煉『藥』,沒功夫殺你們,還不快滾!”

黃錦鱗回頭看了一眼澗石,澗石會意,知道此處乃是非之地,宜走不宜留。黃錦鱗順勢說道“謝過薛神醫恩德。我們多有叨擾,就此告退。”說畢,領著澗石、小雨就往外走。

沒走出兩步,郭志烈吼道“不能讓他們走了!我的兩名兄弟,一個死在青州,一個死在魏州,皆是拜他們所賜。那黃『毛』小鬼已被擒獲,這一對男女,還有這乾癟漢子就在此地,我一定要親手殺了他們,為我那冤死的兄弟報仇!”薛延齡微微皺眉,嫌他聲音聒耳,抿抿嘴說道“你說到那小鬼,我倒想起我的這『藥』湯還缺一位『藥』引子。你去把他弄上來。”

茅屋廳堂之中並無桌案傢俱,唯有山牆上掛著一個笠帽,地上鋪著石板。郭志烈取下笠帽,將牆上的掛鉤往下扳動,廳中一塊石板忽然移動,『露』出一個地窖來。郭志烈順著木梯爬下去,不多時,氣喘吁吁從裡面拖出一個孩童。孩童已被五花大綁,嘴裡塞了一大團棉絮,他只顧掙扎『亂』喊,卻說不出話來。小雨、澗石認得這個孩童,他正是刺死了一名黑衣人的槐犁。

薛延齡對槐犁說道“你來,往我的『藥』罐裡撒『尿』。我這劑仙『藥』,正缺少你的鮮『尿』!一碗童子『尿』,勝過瑤池裡的瓊漿玉『液』呢!”說完,捋著鬍鬚得意地笑。可是槐犁昂然直立,嘴裡『亂』嚷,並不聽命。

薛延齡走到近前,拔出槐犁口中棉絮,揪著他耳朵說道“老子要你屙『尿』!”槐犁疼得直咧嘴,嚷道“三日水米未進,哪來的『尿』!”薛延齡轉怒為笑,說道“有理啊,有理!”轉頭命令郭志烈從廂房中取出剛泡好的參茶,送到槐犁嘴裡,讓他喝了個飽。

槐犁果是又餓又渴,一口氣將參茶飲盡。薛延齡又揪起他的耳朵,叫他進房撒『尿』。槐犁繼續嚷道“褲子都沒脫,怎麼撒得出來!”薛延齡又命郭志烈為他解褲子,可是槐犁不停向後閃避,說道“爺爺是童子之身,小鳥精貴得很,日後還要靠他傳宗接代。他這等下作之人,不可汙穢了我祖上傳下來的靈根!”

郭志烈大怒,反手抽了槐犁一個嘴巴,卻被薛延齡一腳踢開。薛延齡罵道“王八羔子,打壞了老子的『藥』引,叫你一起陪葬!”一邊說,一邊給槐犁解開身上繩索,說道“龜孫子,你自己解褲子,朝我的『藥』罐裡屙一泡『尿』,可要對準咯!”

槐犁活動活動腿腳,搔了搔頭,低頭要解褲子,卻忽然將身一縱,跳回地窖裡。郭志烈、曹以振大驚,衝到地窖口往裡探視。陡然,一道寒光從地底閃出,那是一把長劍!

地窖裡關押的不止槐犁一人,還有齊玉軑。槐犁剛才借薛延齡之手解開身上繩索,突然鑽回地窖,用藏在懷裡的匕——從孫越那裡偷來,曾結果了一名黑衣人的『性』命——割開齊玉軑的綁繩。齊玉軑二話不說,在地窖裡『摸』起長劍,直刺出來。

齊玉軑和槐犁怎麼到了薛延齡的茅屋裡?原來,那一日他們在山谷中與眾人作別,趕了不少山路,齊玉軑身上毒『性』作,只得停在路邊,服氣運功驅毒療傷,槐犁在他身旁看守。而郭志烈、曹以振一路尋找齊玉軑,終於追及。二人環伺一旁,唯恐他功力仍在,不敢貿然進擊。過了良久,現齊玉軑已是入定,深暝雙目、一動不動,便不再畏懼,一根繩先綁了槐犁,又一根繩綁了齊玉軑,扔在馬背上,準備拖向滋蘭山莊——他們不知渡空別業已被四姐妹佔據,並且有了新的名字。

齊玉軑身子被縛,內中卻一直服氣不絕。他在馬背上不停顛簸,一念轉差,險些邪魔攻心,頓時驚醒。他身子一抖,落在地上,郭志烈、曹以振罵了一聲,前來攙扶。齊玉軑袖子一抖,葛蕾『射』中他的銀針落入指尖,旋即手腕翻轉、指尖彈動,毒針『射』中郭志烈、曹以振。

二人身上一麻,瞬間頭重腳輕、經脈大『亂』。他們朝痛處檢視,才現已中毒針。二人衝齊玉軑一頓拳打腳踢,仍將他甩在馬背上,原本打算去找葛蕾要解『藥』,但嫌她甚是媯嫿難遷,於是改道徑奔臨河村。

黑衣人聽命於逍遙谷主南浦雲,而臨河村的薛延齡也是逍遙谷主手下的頭目。郭、曹二人與他本是同門,因此彼此相識,平日有些走動。薛延齡不為尋常人治病療傷,只同逍遙谷主一幫門人往來。二人來到臨河村,求薛延齡醫治,薛延齡倒也爽快,當即配『藥』熬湯。齊玉軑和槐犁被扔進地窖裡。

薛延齡在茅屋裡為二人施以金石、佐以丹『藥』,齊玉軑在地窖裡服氣三通,恰恰制住毒『性』。可是葛蕾的銀針之毒非同小可,齊玉軑雖已鬆綁,自知功力一成都沒有恢復,不足以禦敵。他一劍刺出,順手拖起槐犁,縱身躍出。郭志烈、曹以振也是毒氣在身,退到一邊不敢擅動。薛延齡卻理也不理,冷笑一聲,說道“牛鼻子,你休要裝神弄鬼。老子今天煉『藥』,沒功夫治你。”

齊玉軑將劍掣在手中,拖著朝著大門闊步跨出。郭志烈、曹以振上前攔阻,齊玉軑強壓毒氣,回手兩劍,朝二人面門劈下。二人舉刀格擋,誰知齊玉軑這兩劍乃是竭澤而漁、奮力一搏,勁力極強,竟將二人震倒。二人也是病體怏怏,癱在地上無法起身。

齊玉軑飛起一腳,踢倒院門,託著槐犁飛也似地走了。黃錦鱗看準時機,領著澗石、小雨逃出茅院,騎上馬飛奔而去。薛延齡卻不緊不慢回到房中,也不再要什麼童子『尿』,徑自將熬出的『藥』劑倒入碗中,慢慢吹冷,一口口喝了下去,坐在椅上喃喃自語“雖無童子『尿』做『藥』引,老子這『藥』一樣延年益壽。”

郭志烈、曹以振鑽進房中,責問他為何不追趕,薛延齡傲然說道“老子的『藥』劑恰好煮成,多煮半刻,這『藥』就不靈了。就算皇帝死了,老子也是飲完『藥』再說!”順手將兩枚解毒的丹『藥』扔在地上。二人無法,只得撿起來吞了下去。

黃錦鱗等三人奔了一段,追上了齊玉軑和槐犁。齊玉軑真氣耗盡、邪毒攻心,拋下槐犁,趴在地上大口吐血。小雨多次在困旅之中撞上齊玉軑,深惡其專橫霸道,不欲理會,但是看到槐犁在他身邊,不忍棄之不理。澗石勒住馬,顫巍巍爬了下來,詢問齊玉軑是何病情。齊玉軑身上劇痛,心中煩『亂』,閉眼不答。

黃錦鱗也下馬,見小雨、澗石與他二人相識,便解開鴟袋送到齊玉軑嘴邊,請他喝水。齊玉軑飲了兩口,忍痛說道“你們帶著槐犁走吧,貧道自身難保,只怕死期不遠。”槐犁卻死死抱住齊玉軑,不願分開。

黃錦鱗手搭涼棚,向後看了看,然後在齊玉軑耳邊說道“薛半仙『性』格古怪,只怕他武功不弱。兩個黑衣人雖然有傷,但是功力仍在。我等不宜在此久留,能逃一程就逃一程吧。”當下不容分說,扛起齊玉軑橫在自己的馬鞍上,又讓槐犁上了小雨的馬,五個人、三匹馬,繼續沿著河水朝渡口奔去。

不多時,已看見渡口。黃錦鱗眉頭緊皺,心想如何才能將自己販來的生鐵運到對岸去,同時又保證薛半仙追不上自己。

河水潺潺,渡口上人聲鼎沸。一群客商遊人仍然堵在渡口,人群中似乎又多了兩人,像猴一樣上竄下跳。看守渡口的副使和兵士,剛才還趾高氣昂,此時則龜縮在一旁,忍氣吞聲。黃錦鱗一行五人來到渡口,小雨尚未擠進人群,就認出那兩個人來。

福無雙至,禍不單行,那二人就是人間的一對黑白無常——王致君和戴保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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