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袋雪花酥也沒有多少,就八塊,盛清瀾嘴不停歇很快的就吃完了。
這時,墨雲城從盛清瀾手中接過空袋子問盛清瀾道“還要嗎?”說著便從自己手中拿過一袋雪花酥遞到盛清瀾面前。
盛清瀾見此動作沒有絲毫猶豫的接了過來,摸過袋中的雪花酥又開始吃了起來。
吃著吃著墨雲城便突然來了一句“今日月夕,我看河邊有很多人放花燈,你想去嗎?”
盛清瀾嘴巴停下了咀嚼,動作微愣看著墨雲城。
他沒聽錯吧?墨雲城想要他去陪他一起放花燈!感覺有些奇怪。
墨雲城以為盛清瀾誤會他了便連忙解釋道“我只是覺得有意思所以才想去的,你別誤會了,我不是你想的那種人。”
盛清瀾將口中的雪花酥嚥下“哪種人?”
墨雲城聽他這麼一說想著一定是誤會了,心裡開始有了些許慌亂,是他做事不嚴謹才讓盛清瀾這麼誤會他,終究是他的不是。
於是他再次辯解道“你想的哪種人都不是!”
盛清瀾玩味的看向墨雲城“我想的?我想的哪種人你倒是說說看啊?”
“……”墨雲城道“我沒有亂想,你也不要亂想。”說著便手指向前方一條河邊“那裡人還不是很多,現在去嗎?”
盛清瀾順著他的手勢望去,確實是沒有多少人,現在去正好,要是晚了,人可就要擠不動了。
既然墨雲城想去,那他就去陪他。
他轉而看向墨雲城“好,那就去吧,正好前面有賣花燈的,去買一個吧。”
二人左挑右選才挑出來這麼一盞,盛清瀾現在是寧可沒有也不將就,所以便將花燈給了墨雲城。
二人穿過熙熙攘攘的人群來到河邊,人們接踵而至。
來河邊的大多都是女子,都是來祈求姻緣或是求自己或是親人平安順遂的,當然也有不少的男子前來,有的形單影隻,有的成雙成對,大多也都是來祈福的,再不然就是為遠方的親人寄去思念。
墨雲城手握筆在紙條上寫著,而盛清瀾便側過身去站在墨雲城身後。墨雲城寫好後又拿出一張紙條遞到盛清瀾面前“你不寫嗎?”
盛清瀾回頭看他“不了,我也沒有什麼願望,就不寫了。”
墨雲城道“別人都有願望,你為何沒有?“
盛清瀾語氣平淡回道“我沒什麼可奢望的。”
墨雲城“伴侶呢?”
盛清瀾輕輕笑了笑“一切隨緣,有就是有,沒有就是沒有,是我的終究是我的,不是我的我又何必強求?”
是嗎?墨雲城再次問道“你就沒有半分念想?”
盛清瀾搖了搖頭“不是我沒有念想,是我看透了,故人相見不識,落花有意流水無情,先別幻想太多,想得越多失望的也就越多,兩人的生活若是不如一人的,那我又何必去自討苦吃?你說對不對?”
聞言,墨雲城心中多了一陣酸楚。
他在自責,他為什麼不早點下來?若是他早下來一點,也許盛清瀾就不會經歷那麼多,不會經歷那麼多也就不會說出這般傷感的話來。
‘清瀾,對不起,這些年讓你受苦了。’
這要是被墨雲城知道盛清瀾以前全都是在吃喝玩樂睡中度過的那還得了?
雖說墨雲城在盛清瀾的靈魂中留下了一道印記,但他也沒有偷窺別人的愛好,尤其是盛清瀾,如果他一不小心看到了什麼不該看的,那他這張老臉往哪兒擱?
其實呢他也曾忍不住偷看過,但那時盛清瀾剛出生,整天也就睡覺吃飯和被打。
這想來也是有趣,神界神帝再次投胎之後竟然被人打了。
墨雲城既有些不忍心又覺得有些新奇,畢竟在他的印象中盛清瀾還未被打過那種羞人的地方,或者說他以前就沒見盛清瀾被誰揍過。
再然後就是他將戰神之位交出去的那日他忍不住偷看了一下。
那時盛清瀾貌似生了病,也對,他現在可是凡身,弱一些也是應該的。
他看到盛落明在一旁威脅盛清瀾吃藥,至於威脅什麼他就不知道了。
不過在看到盛落明要揚起巴掌的時候他明白了,盛清瀾這是不肯吃藥,在盛落明的淫威下,盛清瀾吃了藥後眉頭皺起。
盛清瀾吃了藥後盛落明沒有走就在一旁看著,墨雲城不明所以這有什麼好看的,要不是已經吃了嗎?而後就聽到一聲“把藥嚥下去”。
好了,原來盛清瀾沒吃藥,就等著盛落明走後把藥吐了呢!
不愛吃藥也不能怪盛清瀾,他活了這麼久見過那麼多人或物,這藥……在他那麼長的歲月中他只看別人吃過,如今輪到了自己,他不敢相信這麼難吃的東西,又苦又難聞,那些人怎麼能吃得下去的?
墨雲城默默託著花燈走到河邊俯身蹲下,花燈帶著他的願望一同飄遠。
‘清瀾,我終於能和你站在一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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