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明卿忙去尋來管家,出聲問著“管家先生,那和我們一起來的錢姑娘現在是在什麼地方。”
“關在柴房裡呢,”管家應著,“只是季大夫找她作甚?”
這個錢姑娘跟著世子等人回來時,她的所作所為府裡就已經都傳遍了。
一開始還覺得她不過是一介弱女子,關起來實屬於心不忍,可瞭解事情真相後,只覺得是活該。
“我自有我的道理,你帶我過去就好。”季明卿並未過多解釋,一切都有她自己的打算。
管家不再多言,帶著季明卿前往。
柴房位置偏僻,繞了好幾個院子才到,可見錢姑娘的處境甚是不好。
到了地方,管家上前將門鎖開啟,給季明卿讓了路。
季明卿抬腳準備進去,可又想到管家在身旁,做事多有不便,便是吩咐著,“你去忙你的吧,把鑰匙交給我,等我看完了人就將門給鎖上。”
“可是…….”管家欲言又止,這可是世子下令關起來的,若是這人有什麼閃失,恐怕不好解釋。
“沒事,要是出了什麼事,我親自去和子淵解釋就是。”看出管家的遲疑,季明卿笑著說。
話都說到這份上了,管家只得應著。
季明卿走進屋內,就看到錢姑娘蜷縮在牆角,頭散亂,整個人看上去是落魄極了,遠遠不及初次相見時,她那明媚的模樣。
靠近一些,才現,錢姑娘已經是沒有了意識,只是整個人還保持著害怕的姿勢,面色白,沒有一點血色。
“錢姑娘?”
嘗試喊了兩聲,是無人應答,季明卿是搭脈診斷。
現不過數日,錢姑娘身上的毒已經是深入骨髓,根本無法醫治。
即便是季明卿對此也束手無策。
“花季女子,竟成了這般,真是可惜啊。”季明卿無奈嘆息,有些惋惜,雖然她曾做了那些事情,但也不至於讓人下如此狠手。
季明卿感嘆著,又被這如此強烈的毒素吸引了興趣。
想要知道到底是什麼人,竟然能夠對一女子下如此毒手。
從袖口拿出一枚銀針,刺進了錢姑娘的手指,幾滴血流了出來,因毒素所致,血色已經變為紫色。
季明卿用手帕擦拭,研究這上面的情況。
經過多次比對,又動用了銀針查探錢姑娘的情況。
這才現,給錢姑娘下毒之人,恐怕目的不在她。
這毒雖然蠻橫,卻也不是無法可解,只要找一男子與其交合,這毒素便可以過度給男子,讓其死亡,而本身中毒的人便會相安無事。
“可真是好狠的心啊。”季明卿驚歎道。
為了害死人,這設計竟然是一環一環的,若不是她今日現,恐怕這毒是要隨錢姑娘的死亡而消失殆盡。
有了這麼一個現,季明卿理了理思緒,隨後再次來到了傅玄鈺的房間門口,想要將此事告知於他。
“子淵。”季明卿敲了敲門喊著。
自剛剛季明卿離開後,傅玄鈺是躺在床榻上休息,可也是一直在想著下毒的兇手,這麼一個人在自己身邊,始終是有些不能安心的。
聽到季明卿的聲音,傅玄鈺趕忙起身,整理了一下衣服,應著,“進來吧。”
季明卿推開門走進,是絲毫不拘束的先給自己倒了杯茶,一飲而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