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氣已經入秋了,南方天氣潮溼,連著幾日下雨,根本就沒有停過,街上幾乎都沒有幾個人出門。
季明卿思量了一下,現在開業絕對不是什麼好時機。
本就是醫館沒辦法張揚著大肆宣傳,若是再選個街上連人都沒有的日子,這開業跟著不開也沒什麼大的區別。
放棄了開業這個想法,季明卿在家裡實在是閒得無聊,索性找了兩本簡單的入門醫書,交兩個小孩學學藥理。
總不能真的一直這樣養著他們,能學的會一些東西總歸是好的,若是真的不合適,反正他們都小,日後換別的就好了。
葉凡和方若粟也都是聽話乖巧的,季明卿季明卿交的東西學的也快,尤其是方若粟,對於藥理的掌握是飛快地很有天賦,也讓她這個老師成就感極強。
一連幾天都是這樣,季明卿倒是也樂得清閒,沒事就看看書打自己的時間。
只是清閒的日子不長,這天夜裡就出事了。
季明卿剛脫了裡衣,把自己裹在被子裡成蠶蛹狀,就聽見有人在外面拍門。
“季大夫!季大夫,你在裡面嗎?”房門外面松河使勁的拍打的門,像是跟它有仇一般。
為了防止以後醫館有人晚上來看診聽不到,季明卿的房間是最靠近醫館門口的。
她聽見外面的呼喊,隱約像是松河的聲音,這會兒來找她,估計是因為傅玄鈺了,那人身體羸弱,怕不是出了什麼事情。
想到這裡,季明卿心下一緊,顧不得其他的,連忙從被子裡爬出來,扯起衣裳就往身上套,大聲應著門外的松河“我在,松河小哥你稍等我片刻,我這就出來。”
松河聽見門內隱隱傳來的回應聲,也不好再拍門,只是心裡著急,兩隻手也不住的顫抖,若是公子在這裡出了什麼事情,他也就不必活著了。
季明卿草草的穿上衣服,開啟門,門口的松河也不廢話,“季大夫,我家公子心疾又犯了!”
聽到松河的話,季明卿也知道情況緊急,拿起門旁的藥箱只道一聲“快走”就跨出醫館。
松河也是趕緊引路,一路上二人都沒再開口,只有急促的腳步和地面摩擦出的聲音。
季明卿到的時候傅玄鈺已經昏了過去,身子都被汗水浸溼了,面色蒼白的趴在床的一角,看上去十分的惹人心疼。
季明卿看到他的這幅光景,整顆心一下子就提到了嗓子眼裡,“他究竟是怎麼了,前些日子還好好的,怎地眨眼就這樣了?”
“剛剛公子準備歇下,我在旁邊伺候著,誰知道就忽然犯了病,心口疼痛難忍。我本想那時就叫大夫,但是公子說緩一會兒就好了,卻沒想到越嚴重,我便沒聽公子的立馬去找您了。”松河越說越急切,眼睛裡都快要淌出淚來。
他家公子自小就被這心疾折磨著,日日灌著那苦澀的藥水病情也不見輕。公子雖然表面上雲淡風輕,對什麼都不在乎,但他知道其實公子心裡一直希望自己的病能好起來。
如今來到南方好不容易遇到了季大夫,病情日漸好轉,正以為過不久一切就都能好起來時,舊疾再次作,現在能依靠的只有季大夫了“季大夫,求求你救救我家公子吧。”
季明卿知曉情況之後,也不多說什麼,只是冷靜的吩咐道“你快去打盆熱水過來,給他擦擦,流了那麼多汗,不能再著涼了。”
松河也是個伶俐的,趕緊出去忙活,季明卿給床上的人把脈,又趕緊看了看瞳孔。
這時候的傅玄鈺已經快要休克,喊他也沒有反應,意識在逐漸的渙散,這樣下去人就要不行了。
這樣的情況不容季明卿多想,她趕緊把傅玄鈺搬正,讓他平躺在床上,然後把他的衣服扯開露出胸膛,一個跨步跪坐在傅玄鈺身上,找準型口的左三分之一處,兩手重疊、五指相扣、手指翹起、肘關節伸直,用上身重量垂直下壓,“oo1,oo2,oo3……”
季明卿一直保持這個姿勢按壓了三十多下,然後清理傅玄鈺的口鼻,左手捏住他的下巴微抬,右手捏著鼻翼,深吸一口氣附上他的嘴巴。
床上的人卻一直沒有反應,季明卿也不灰心,一直重複按壓和度氣的操作不敢有半分走神,直到最後一次人工呼吸之後,傅玄鈺猛地咳嗽了一下然後恢復了呼吸。
季明卿這才算是鬆了一口氣。
人,就救回來了。
雖然床上的人還是呼吸微弱,但總歸是救下來了,精神不在緊繃,季明卿這才現自己的姿勢有多不雅觀。
天啦嚕,自己竟然騎在傅玄鈺的身上!
衣服還被自己全都撤散了,隱約能看到不太明顯的……腹肌?
好羞恥哦,這人身體不那麼好怎麼還有腹肌,不對……
!!!
剛剛好像還給人家親了?!
季明卿突然意識到自己做了什麼,瞬間從床上翻下來,臉一下子紅到耳根。
活了兩輩子,季明卿還從來沒親過誰,上學的時候專注於學習,工作之後每天忙成狗,根本沒空談戀愛,更別說接吻了。
到了這個世界,自己這具身體還小,更不會有這種經歷。
季明卿啊季明卿,你還真是不鳴則已一鳴驚人。
不親就罷了,親就找個這麼帥的,真是人才。
季明卿雖然內心活動豐富如斯,但是她知道人工呼吸和接吻根本就是兩個概念,她的越逾是為了救人,事急從權,就算是這個男女大防的世界,也不能多說什麼,只不過是自己第一次跟這麼帥的異性這樣,心裡難免暗戳戳的想東想西。
正當季明卿天馬行空之際,松河把已經燒熱的水端進來,“季大夫,水好了,現在要……咦?公子的衣服怎麼散了?”
松河又看了眼季明卿,“季大夫你的臉怎麼這麼紅?”
“唔,可能是剛剛跑過來太急了,所以面部充血吧,”為了不給松河多問的時間,季明卿接著說道,“你用熱水打溼棉布幫傅公子把身體擦乾,防止他吹到涼風再染上風寒。”
畢竟是傅玄鈺的事情最重要,松河也不再糾結其他,應下後立馬把簾子放下隔住季明卿開始給他擦拭身體。
季明卿知道傅玄鈺只是暫時的撿回一條命,只有醒過來才算是真的脫離危險。她走到一旁拿起紙筆開始寫現在要喝下的藥方順便問了問情況。
“傅公子雖說身體天生不足,但這段時日的診治已有好轉的跡象,怎麼就突然加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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