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說自己也不知道,是他自暴自棄之後的作風。
年輕點或許還會講的仔仔細細。
現在又不完全靠這個吃飯,他就是閒不住圖個有事做。
“說得對,你個丫頭倒是懂行。”老人家緩和了臉色。
不嘰嘰歪歪就好。
一老一少的融洽,倒是前所未有,三個徒弟頻頻往她的方向看去。
這一次許氏也在,端來茶水給幾人。
不僅是許氏在,村裡還有幾人過來看熱鬧,住鄉下地方,誰能鑿得起井。
加上找季明卿看病已經逐漸熟悉起來,他們倒是一點也不客氣。
許氏茶水端上來,他們也樂呵呵的端來。
許嬸則是從廚房裡走出,一手提著魚,一手提著兔子,“叔,走,瞧明卿娘客氣的,我給你整一桌下酒菜。”
老人家眼神鋒利,他清楚這個家其實是那小姑娘做主,說打井就打井。
送東西自也是她的意思,她那孃親不像是這麼靈活的人,估計是小姑娘交代過。
老人家說走就走,三個徒弟跟在後頭,一個個老實的領東西,皆是聽話的模樣。
倒是顯得老人很是威風。
季明卿起身送了送。
回來後,還有那當時不好問,又不知內情的人忍不住開口詢問,“就這樣好了?”
季明卿點頭,耐心十足的回答“對,明兒才會正式開始。”
“怎麼工具帶來了卻不直接開始?”頭花白的老伯眯著眼,揹著手瞧那標註的地方。
外頭因為落下東西的老人徒弟正好聽到這句話,剛想要進去為不善言辭的師父解釋一下,就聽方才那可愛的女孩的聲音傳來。
“他們近期路途勞頓,也是需要歇息的,據說老遠趕來的,路上又走得急,風塵僕僕的,剛到的時候鞋子下還沾著泥,可見是昨天下雨也在趕路。”
老人家雖然有些邋遢,但進屋前卻用竹片把鞋底的泥給颳了。
和許嬸說好今天會到,所以即便是下了雨,也在趕路。
頭花白的老伯感嘆“下雨趕路,那他身體還挺好。”
這思維跳躍也是非常快了。
偏偏小姑娘還能聊得上。
“可不是,老人家身體好得很,阿北明日可找他問問有沒有什麼養身法子,人家生病的時候肯定不會喝酒,阿北你是不是又喝酒了,我跟你說過,咳嗽吃藥的時候不讓喝酒。”
“行了行了,我知道了,你這丫頭比你阿姆還要囉嗦。”
個頭高大的老人徒弟,這才加重腳步。
季明卿正在櫃檯內抓藥,回看到來人“咦,小哥,可是有什麼忘了嗎?”
“嗯,手杖給忘了拿。”大高個拿了手杖,現季明卿手上飛快的包好藥,遞給了那位老伯。
南邊有人喜歡叫老伯阿北,奶奶或者外婆為阿姆。
老伯捂嘴咳嗽一聲,手從懷裡掏錢,季明卿擺手“榆叔出門前給了錢,您不用給。”
然後他就看到老伯笑了一下,點頭說“好,那孩子就是孝順。”
然後也不管別人,拎著藥包,樂顛顛的走了,走的飛快。
有人嘀咕“明卿丫頭,你又給那老貨騙了,他根本不傻,他家林榆死了那麼多年,他清楚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