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閒下來的時間,季明卿除了上山採藥之外,還決定種點菜。
女戶已經辦了下來,當初買下屋子的時候,村長把邊緣的地也劃給了她。
種菜這方面,她理論一大堆,真正操作還是第一次,特意請了許氏出來幫忙看著。
許氏的繡活已經完成的差不多,月底有人要來探訪,於是母女二人打算月初送過去。
“你先除草、翻地,這地無人耕種,倒是肥沃。”許氏一看四處都是雜草的地,草也是一茬一茬的長,現下已經有些變黃。
不多多數種類的還翠綠依舊。
“除草?”
季明卿看著工作量過大的地面,“我配個藥來除草,咱們不急,慢慢來。”
許氏一聽覺得也是“那你看著辦。”
她給季明卿又講了哪些種子破土難,要多放一些種子,哪些不用放太多,說罷才轉身回屋。
季明卿一一記下,便開始第一步,配藥除草。
用杵臼把藥搗碎,碾成藥粉,倒進桶裡,用水泡開,那水瓢舀著,均勻的灑在草上。
這種方法,需要一段時間起效果,而且需要一定的時間等藥效過去,不然對種植的種子也會有影響。
面積太大,一直用了八桶水才均勻的灑好。
不過效果是喜人的,不過三、四日,原本綠意盎然的草地已經開始打蔫,又過了兩日,繚亂的小草徹底掛了。
她順勢開始翻地,一開始不習慣,經常磕碰到石頭,後來逐漸掌握訣竅,得心應手的同時,還能及時避開一看就是有石頭的地面。
不知不覺間,月底臨近。
季明卿快要忘記有人會來拜訪,當天早上還去了一趟山上,補足一些需要往山林裡面走的稀缺的草藥之後。
她再次碰上那隻熊,這狗東西再次先一步動手。
季明卿又是一拳把熊放倒,轉身就跑。
第一次是現熊懷孕了,放過它一次,現在是看到不遠處還有棕色小毛團,她才又一次放過它。
不然在這個獵殺野生動物不犯法,殺牛才犯法的時代,她早就收拾它了。
她回家已是午時,吃了個臘肉炒薄荷蓋飯,搭著芙蓉蛋花湯,吃了一大盆。
吃飽就陷入睏倦中,她也沒回房睡,最近沒人來,她習慣披著個小毯子,躺在門口竹躺椅上歇息。
初秋的太陽還是會曬人,她就搬到廕庇處,才躺下,她就感覺掛在脖子上的玉佩往後面滑去。
她提溜著拎出來,藉著天光打量著剔透的玉佩,玉原本是好的,不過上面有一條痕破壞美感。
據她娘說過,拿來的時候就這樣了。
也不是她外公打碎的。
氣溫恰到好處,清風拂面,伴隨山野間偶爾傳來的兩聲鳥鳴。
本就睏倦的大腦,逐漸就失去思考能力,她忘了往衣襟內塞,徑自睡去。
……
“公子,前面有河,馬車過不去。”
松河望著那一根獨木橋,多言的他難得沉默一瞬。
據說神醫住在河對面,該不會是對方不歡迎他們到來吧?
年輕公子掀開馬車簾看了一眼,隨意吩咐“去看看是否有其他路。”
松河只得領命,喚來兩個侍衛,命他們朝著兩邊走,看看是否有路。
兩個侍衛很快就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