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這些,季明卿著實是愣了一下。
那宋氏無疑是季志遠另娶的女子,這要是真上門去定製衣服,或許就會遇到季志遠。
三人真碰到一起,又是何等的場面啊。
“卿兒,我也真的很難辦啊。”許氏出聲說著,也正是擔心如此,才感到為難。
不管是怎麼樣和宋氏接觸,許氏都毫不畏懼,她身正不怕影子斜。
可一旦觸及到了季志遠,她就不得不去考慮那麼多。
季明卿是在想如何應對的法子,看著那些補品,頓時是有了主意。
“不如這樣,娘,你到時候就裝病推辭掉,說實在去不了,宋氏應該不會再為難你的。”季明卿出聲說道。
方若慄在一旁聽著兩人的談話,是有些雲裡霧裡的。
本來還是知曉事情的經過,現在可是聽不懂了,忍不住出聲問道。
“姐姐,到底是怎麼回事啊?不就是上門定製衣服,為什麼這麼為難啊。”
季明卿早就是把方若慄當成了自己人,這件事她也不想瞞著,看了許氏一眼,問著,“娘,這事還是由您來親自告訴她吧。”
許氏看向遠處,回憶起多年前所生的。
“我和那宋氏現在的夫君,曾經是一對,那季志遠,也是明卿的親生父親。”
聽到這話,方若慄很是震驚。
“我當初和他是伉儷情深,沒曾想,他為了前途是可以拋棄妻女,丟下我們來到了京城,娶了那宋氏,宋氏的父親是當今丞相。本以為就這樣了,沒曾想,造化弄人,來到了京城,又是因為種種緣由,碰在了一起。”
方若慄年紀雖然不大,卻也清楚這其中的彎彎繞繞。
說到底,都是季志遠對不起許氏母女二人。
為了前途,竟然做出如此之事,足以見得,在其他方面,也不是成大事之人。
知曉整件事的經過後,方若慄都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好一會兒,才是消化掉了這件事。
“那季志遠也太不是東西了吧,怎麼能這般對待你們母女倆,簡直過分。”方若慄憤憤不平的說著,“要我說,這樣的人,就應該揭穿他的真面目,讓人人都唾棄他才是。”
早先的時候,許氏也是這樣想的。
當初得知的時候,是憤恨無力和傷心,更是想親自跑到季志遠面前,詢問他到底是打算如何。
可許氏清楚,當他做出這種行為的時候,說再多都是無用,又何苦去自找罪受。
後來過了那麼長的時間,早就是想開了。
許氏笑了笑,說著,“傻丫頭,這事情都過去了那麼久,也不用再提了,就讓它過去吧,何必增添煩惱呢。”
“可是,難道您就甘心他現在享受著榮華富貴嗎?”方若慄問著。
“那又如何,我現在和卿兒過得也很不錯啊。”許氏應著話,她現在是有了靠譜的工作,而且季明卿又是這麼能幹。
如果說唯一還有所期待的,可能就是季明卿的終身大事了,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有個盼頭。
話都這麼說了,方若慄也不好再相勸。
季明卿在一旁聽著兩人的對話,很是心疼的看著許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