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約是半個時辰後,門口是傳來了動靜。
隱隱約約的聽得見,是季志遠和宋氏的爭吵聲。
“你還好意思說,要不是你不管不顧,我能做出這樣的事情嗎?”宋氏質問著。
“我怎麼不管不顧了?分明是你做的太過分了。”季志遠不甘示弱的回懟著。
宋氏氣惱的不行,更是責怪道,“我做的過分?我做這一切可都是為了書柳,你呢,自己女兒的事情,是從頭到尾沒有管過,現在倒好,更是離開京城,我沒有了依靠,我還有什麼好顧及的。”
聽到這話,季志遠非但沒有懊悔,反而是推卸責任道,“這書柳可一直都是你管的,她做出了這樣的事情,分明是你教導不善,倒是讓我也丟臉。”
真沒想到,季志遠能夠說出這樣的話來。
女兒有事想的不是承擔,而是推卸。
宋氏氣的不行,現在沒有了季書柳,也就沒有什麼好顧及的,乾脆說著,“好你個季志遠,真有你的,我們和離,我們立馬就和離。”
季志遠雖然不喜宋氏,覺得她管事太多,脾氣又大。
可再怎麼說,也是要藉助其身後的助力,要是和離了,宰相府勢必是繞不了他,以後會在仕途上使絆子也說不定。
還有那些和宰相交好的,以前仗著女婿的身份,是禮讓三分,一旦和離,可都是會和他對著幹。
“不行,你做錯了事情,不認錯就罷了,還敢和離?”季志遠不同意,直接拒絕道。
季明卿聽著這些話,是咂舌不已。
這事情嚴重到這種地步,還真是出乎她的意料。
看都沒有討論關於昨夜的事情,季明卿也不好繼續待在正廳,倒想看看兩人究竟是會爭執到何種地步。
忙走出了正廳,待在另一處。
“季志遠,我現在是和你過不下去了,不管你同不同意,我都是一定要和離的。”宋氏堅持。
季志遠神色變了變,他是絕對不允許這樣的事情生。
索性是喊來下人,“來人,把夫人帶回房間,嚴加看守,一步也不能讓其出來,若是外面的人問起的話,就說夫人是病了。”
這無疑於是變相的禁足。
宋氏怎麼能忍,一臉的不可置信,指著季志遠,顫抖的問著,“你怎麼敢的,季志遠,你怎麼敢。”
“夫人已經病糊塗了,還不快把人給帶回去。”季志遠厲聲說著。
“是。”下人忙應著。
幾個丫鬟朝著宋氏走過去。
以往可都是對宋氏言聽計從的,今日卻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宋氏不可能接受,呵斥道,“你們這是做什麼,眼裡究竟還有沒有我這個夫人了。”
丫鬟一聽,面面相覷,多少是有些猶豫。
“你們還愣著幹什麼,沒聽到我說的嗎?”季志遠厲聲說著。
看季志遠著實是脾氣了,丫鬟們不敢在耽擱,忙上前。
“你們誰敢。”宋氏又是說著。
可府上的人大多都是季家的,除了陪嫁過來的那些,根本是沒有人聽。
萍姑見狀,趕忙上前求情,“將軍,夫人這麼做也是無奈之舉啊,還望將軍念著以往的情分上,不要這樣對夫人才是。”
越是到了緊急關頭,越是能夠看出來,到底誰是情真意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