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季志遠這幅假惺惺的模樣,季明卿只覺得是噁心。
眼看季志遠還要繼續說下去,實在是聽不下去了,出聲趕人,“好了,你不用說那麼多了,我們之間也沒有什麼好說的,你還是儘快離開的好。”
話都這麼說了,季志遠好歹也是該要點面子,直接離開就是了。
誰知季志遠卻是突然看向傅玄鈺,走過去,一臉慈父的模樣,嘆了口氣說道,“世子啊,我是該向你表明歉意,實在是我沒能夠教導好明卿,現在倒是讓你受苦了,以後明卿若是有什麼地方做得不對的,你儘快開口指證就是,若是難為情,大可以過來和我說。”
傅玄鈺多少也是知道一點有關於季家的事情。
更清楚季明卿對此很是憤恨,自然抿了抿唇,沒有開口。
“你也好意思這麼說?現在後悔,早知如此,你當時是幹什麼了?你且看看我這手裡拿的是什麼。”季明卿出聲嘲諷著,更是從懷裡拿出了文書。
這文書正是當年季志遠親自寫下的斷絕關係的文書。
上面的每一句話,都刻在季明卿的心頭。
她清楚這對許氏的傷害是有多大,那些字每次提到季家的時候,總是會浮現在她的面前。
“這可是你當初親自寫下來了,怎麼,現在倒是後悔了?”季明卿反問著。
文書都拿出來了,季志遠當然不好再裝。
更是在心裡暗暗恨著季明卿,覺得她太過於有主見,竟然是這般的不好掌控。
不過面上當然不能表露出來,裝作一臉悲痛,出聲說著,“明卿,當年的事情的確是我對不起你們娘倆,這麼多年來,我也一直在後悔,每天晚上閉上眼,都會浮現出你們娘倆的身影。”
這說的話是要比唱的還好聽。
要不是季明卿是親身經歷此事,恐怕都是要被他給騙到了。
“季志遠,你還真是好手段,裝這麼幾下子,就想要將當年的事情推的乾乾淨淨,恐怕是不可能吧?”季明卿反問道。
“我知道不管我做什麼都是沒有辦法彌補你們,可是也希望你們能夠給我一個機會,讓我能夠去補償,哪怕做再多,我也是心甘情願。”季志遠繼續嚷嚷著。
季明卿說再多,已經是口乾舌燥,也清楚,和麵前這人是說不通。
當初能夠做出這等決絕的事情,就絕非是善類。
“多說無益,你還是儘快離開的好。”
看季明卿執意是要趕自己走,季志遠頓時是慌了,更是眼珠子一轉,倒是想起了許氏。
從進來到現在,都沒有看到許氏出面,想必現在這個時候,應是不在府內。
忙轉移話題,問著,“你娘如今在哪兒,告訴我下落,我立馬派人過去接她。”
聽到這話,季明卿一下子是急了。
她清楚許氏對季志遠是有多介意,是萬萬不能讓兩人見面的。
忙出聲阻止,“不行,你不能知道我孃的下落。”